这一阵莫名的狂跳,余音怎么也搞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会心跳加速。她也曾想了很多种原因,或许是因为他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生;或许是因为他的奇特,在夏天里盛开水泡热茶;又或许,是阳光下他白哲的脸庞上那细小的柔软茸毛;那嘴角上扬的温暖笑容。
在这情窦初开的年龄,余音的那朵花就这么悄无声息的露出了花蕾。
那一份悸动,也使她渐渐陷入了一个关于青春的故事,一个属于自己,又或者包括那位让她心动的少年。
她开始向同学悄悄的打听着他的消息。或许他是学校里的名人,所以他的事情总能很容易打听到。
梁泽栎,只是一个名字,却在她的心中翻涌得如同火山里的滚滚岩浆,灼得难受。
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她,开始变得八卦。在埋头写练习的同时,两耳却努力的偷听着后桌女生们,对梁泽栎八卦和夸张的表露着对他爱意的对话。
余音心里有些泛酸,喜欢他的人太多,可他却从来不知道。
梁泽栎是一束耀眼的阳光,而她却只是阳光下的一粒漂浮的尘埃,没有人会无聊的去观看。所以,她该死心,不该再抱有什么。
她努力的避开全部关于他的事情,却又在无数次失败后,按耐不住内心强烈的爱意,迫使她打破了内心顾虑与禁锢,一步一步沉沦,归为深沉中内心最大的秘密。
她爱得痛苦也爱得欢愉,在一些细微末枝中得到愉悦与失落。
余音买了日记本,从来不勤于写日记的她,现却大篇长论的写着她心里的梁泽栎。幻想,铺天盖地。她努力的勾勒着他,并以此得到满足。
可是,余音心里的梁泽栎依然朦胧的看不清五官,神秘得无法触及。余音越是努力的记着他的样子,却越发觉得模糊。
余音始终记不了梁泽栎的模样,也始终无法抚摸着他俊秀的脸,喃喃地道出她对他的爱意。
余音和梁泽栎之间,隔着一条看不到的银河,只能望着无边的星系,永远看不到对方,到不了身旁。
实在太远了。
都说一个人无论后面经历了多少段爱情,即使后来很幸福,但对于初恋,对于第一次心动的人都有几分留恋。
虽然随着时间沉淀,对那个人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却在遇见时还会神经紧张,脱口而出的喊出那个人的名字。
余音叹了口气。天气闷热,余音的鼻尖上已经冒了细汗珠。洗了杯子就拿起了床上的圆扇扇起了风。
刘婉婷躺在床上刷着朋友圈,把头伸出了床下,做着狰狞的表情说:“余音,你这怪癖什么时候才改?”
余音被吓了一跳,看着狰狞表情和垂下来的长发,用扇子拍了刘婉婷的脸“还没死呢,就成天的装神弄鬼来吓人。”
刘婉婷捂了捂脸,把头发甩到了后面,“我也不恐怖,就是你胆子小。你等一下出去,顺便帮我带份煎饼和碗绿豆沙,那绿豆沙去学校附近的那一家,那家的好喝。”说着又拿起手机刷了起来。
余音拍了拍头顶上的床板“煎饼和绿豆沙也只有你是这么吃的,不减肥了?”
“不减了,难道我变胖了他就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