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們剛死亡的時候,通常其靈魂會徘徊在屍體旁邊好一陣子。
有的是拼命想回到自己的身體、有的是不可置信、有的則是不發一語的站在那裡,好似看透一切。
所以,看血還沒凝固且不停從屍體的傷口中流出來的樣子,女孩應該剛死不久。
夏時像是看一件稀鬆平常的事一樣蹲下身子細細觀察,絲毫不畏懼。
夏時廢話,我就是活生生的鬼,是要怕個哈密瓜啊。
夏時「她的lin⋯⋯」
靈魂二字還沒說完,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就這樣打斷了她。
吳亦凡「請讓一讓。」
那個男人撥開了圍觀的人們,站在了夏時的面前。
高大的背影遮住了冬日的暖陽,男人的身材挺拔俐落,氣場不怒而威。
逆著光,夏時看不清他的五官,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他應該很好看。
男人視線直直的盯著夏時,有那麼一瞬間,她以為他在看著自己。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她從沒見過這個男人,卻有種說不上來的悲戚⋯⋯
好似,他們曾因為彼此的生離死別流盡了一輩子的淚水⋯⋯
吳亦凡「疏散民眾。」
低沉冷靜的嗓音拉回了夏時飄渺的思緒,男人抬手指揮著一旁趕來的警察,爾後穿過夏時,蹲下身凝視著那位毫無生氣的女孩。
警察「等會⋯⋯!這位先生,麻煩不相干的人請退到黃線後!」
莫名其妙被顏值上天的男人指揮,警察A不滿的動手拉上男人的手臂,動作毫不客氣。
吳亦凡「國家特警第一小隊,吳亦凡。」
吳亦凡從外套的內袋中掏出皮夾,將裡側的識別證亮出,對眾人表明自己的身分。
警察「特、特警....?」
那位上前拉人的警察A似是沒想到在這種不算大的案子中會出現特警,一時沒反應過來鬆手。
吳亦凡也不腦,手腕一轉就掙脫了束縛。
男人重新轉過身子審視了下現場,視線在死去女孩的右手掌心上停下。
吳亦凡......紙條?
吳亦凡想著或許這張紙和案子有些關聯,便是和後頭還處在呆楞中的警察要了辦案用的手套。
夏時「那是什麼?」
夏時從吳亦凡的身後冒出頭,好奇的湊上前打量那張紙。
朴燦烈「鬼知...天知道,你那麼好奇做什麼?都作鬼了難不成還想搞偵探啊?是不是還想和這個男人組隊啊?朝夕相處感情日漸升溫最後幸福快樂在一起是不?」
夏時這莫名奇妙飄來的醋味是怎麼回事...?
夏時「...你年紀不大腦洞不小啊...」
夏時白了他一眼,轉過頭繼續打量那張已經被吳亦凡攤開的紙條。
白底黑字,字跡優雅卻又稜角分明。
女孩的血染上了紙,詭譎而冶豔,若朵朵盛開的玫瑰,
不知為何,夏時覺得這血和字,帶著說不上的美,令人毛骨悚然卻又不自覺得想去觸碰、接近。
而且,這張紙條透著淡淡的草香⋯
不是青草鮮嫩的香,更像是上百年參天古木的檀香。
夏時不過,這張紙是誰寫的呢?
朴燦烈「上面寫的是地址,是一座離這裡不遠的小鎮。」
吳亦凡「...」
吳亦凡將紙條收進口袋中,轉身和警察們交代了些事,之後便獨自離開了。
走之前,夏時覺得他好像有朝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
夏時應該是錯覺吧⋯⋯
夏時低頭回想著紙條上的地址,心裡頭有個聲音一直在叫囂著、誘惑著自己去一探究竟。
夏時算了,反正我也沒什麼好失去的了,去看看吧。
夏時「燦烈,我有事先走了,改天見!」
說完,夏時瀟灑地甩了甩手,不給朴燦烈反應的時間便跑走了。
朴燦烈「她趕著升天啊跑這麼快⋯」
朴燦烈看了看夏時離去的方向,無奈的搖了搖頭,彈了個響指後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