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贺峻霖我不允许!
贺峻霖沈暮迟你凭什么弃了我,转眼却嫁给严浩翔!
贺峻霖从椅子上站起来,马上就要上前去。
皇上脸都黑了,邻国使者还在,况且他疼爱的皇侄女还在旁边,他总不能叫人把贺峻霖扔出去。
江皖辞你若是再不走,我便叫人打断你的腿。
江皖辞我不似她,没有那好脾气待你。
江皖辞淡淡的飘来两句话,贺峻霖听着那声音便知道,那不是沈暮迟。
可叫他如何相信,明明盖头轻轻飘起的时候他看到的是沈暮迟的脸,可为什么性格和声音完全不一样。
严浩翔贺峻霖,有些事现在你还不能知道。
严浩翔看着贺峻霖,眼底里却是惋惜,邻国使者参加婚礼,明日就会把沈暮迟带走了。
沈暮迟你先且回去,等来日再让翔哥儿同你说清楚。
真正的沈暮迟依靠这亭栏坐着,手中的园扇轻轻煽动。
沈暮迟转过头来对邻国使者轻笑道:
沈暮迟让你们见笑了。
她风姿卓越,清纯中带有一丝妩媚。
那扇子好似天生为她所生,又为她增添了一丝清冷。
他听出来了,那声音分明就是沈暮迟,只有她说话才是软软糯糯的,好似江南女子一般。
贺峻霖江皖辞,你为什么不嫁严浩翔?
他的声音逐渐淡了。
他在试探,他怀疑是不是那两人换了张脸。
声音是无法改变的,仿声也不可能做到一模一样,一定会有瑕疵的。
沈暮迟我来告诉你为何。
沈暮迟我将要代表皇家和亲邻国。
这场大婚终究不太圆满。
沈暮迟趁着严浩翔同宾客敬酒时进入了江皖辞和严浩翔的婚房。
江皖辞有些耐不住性子,想要把盖头掀起来。
沈暮迟阿辞,不能掀,不吉利的。
江皖辞伸出去想要掀盖头的手顿了一下,又放下了。
江皖辞是我欠你的。
江皖辞的脸被盖头遮住,看不见什么表情。
沈暮迟莫说笑了。
沈暮迟你是沈暮迟。
沈暮迟我是江皖辞。
沈暮迟你须得记住。
沈暮迟现在她跟前,说了四句话,字字都直直戳着心窝。
江皖辞现在四下无人,你还是你。
江皖辞抬头隔着盖头,看不清沈暮迟什么表情。
沈暮迟隔墙有耳。
沈暮迟我说的话你要记住,我护你这一次,便没有下次了你可知道。
沈暮迟今晚就会启程,连夜赶去,她将会到邻国去和亲,与贺峻霖再不相见,邻国使者却是明天一早就走的。
江皖辞的眼眶有些湿润。
江皖辞我舍不得你。
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人,感情堪比姐妹,说分开就分开,自然心里会难受的。
沈暮迟有些事他不必知道。
沈暮迟站在江皖辞跟前,江皖辞双手环住她纤细的腰,她抱着江皖辞的肩膀,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沈暮迟如果我再也回不来,你要懂事,皇祖母身体不好,你多去跟前侍奉着。
沈暮迟皇叔也没少为你费心,以后切勿同他顶嘴。
沈暮迟同江皖辞嘱咐了这么多,晚舟就悄悄进来了。
晚舟公主,该走了。
沈暮迟披上披风,戴上帽子,一步一步的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