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是凌晨的时候，段三羽睡梦之中惊觉有人在屋外，但那脚步声却止于门前。
不过片刻，这人又离去了。
所以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段三羽出门没有如往常一样看见南宫赤御的身影也并不觉得奇怪。
昨日，羽泉承认了那晚的人的确是他后，段三羽就发现自己无法正视自己的这位如仙人一样文雅的师父了。
她脑海中几乎没有了那天晚上的记忆，更记不起来羽泉在床上是何种模样。
“三羽。”旁边传来熟悉的清亮声音，但段三羽没有吭声，假装听不见。
那人继续说道：“今日我们就下山。”
段三羽颤巍巍问：“今……日？”
羽泉就这样伫立在原地，一身月光白的衣裳更衬得他像是个落入凡间的仙人。“就是今日，吃完早饭我们就下山。”
他的声音虽然温柔，但这话中却夹杂着不可违逆的意思。
段三羽撇着嘴道：“师父不用跟我一起去的，我自己可以，别担心我。”
两人的视线再次对上，那目光像是导火线，引得段三羽耳朵没来由得发烫。
羽泉却刚好走过来，离得段三羽更近。
她向后退了一步，想要保持师徒之间合适的距离。
羽泉公子“反正在这山上我也无趣的很，就跟你下去走一遭。”
段三羽“师父你可以继续修炼啊，变得更强啊。”
羽泉公子“我已经很强了。”
段三羽不说话了。的确，这整个大陆又有谁打得过一个千年老妖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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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三羽“师父！我要吃这个糖人！”
羽泉公子“好。”
段三羽“师父，我想卖糖人。”
羽泉公子“为师给你买下来。”
段三羽“师父，我想……”
羽泉公子“你想被为师揍死。”
段三羽震惊了，实在是没有想到这样的话会从儒雅的羽泉口中说出来。
她低头摸着自己下巴，暗自思忖：果然是把他逼得太紧了。
“你说的下山就是为了这些俗事？”羽泉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又掀起衣角坐在了摊子的木凳上，看上去跟这市井背景显得格格不入。
“哎呀！”她微微皱眉，“对于师父这等仙人之姿来说，这些事情肯定不值一提，但对徒儿而言，这都是为数不多的平凡幸福啊。”
段三羽说的的确是实话，自己这么多年了，除了跟着羽泉虚心学习之外，就是观赏大山里面的虫鱼鸟兽，已经很久没有出来过了。
羽泉并没有吭声，那双寒冷如冰的眸子就这样盯着段三羽。
段三羽本不想让羽泉卷入这件事情的。
“好吧。”她伸手轻轻拽了拽搭在羽泉腰间的白色衣袖，“师父，我们去皇宫吧。”
去皇宫，此次一去，段三羽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激化她心中复仇的寒冰，不知道是多年之段池浅将她挑断脚筋的痛，还是被强吻之耻辱感。
总之，已经很久了，她想要回去看看。
“好。”羽泉声音很轻，像是一阵微风于空中划过。
莫名的，段三羽因为他的这声‘好’心中有了些安全感。
羽泉伸手主动握住了她的手，她不由得顿了顿。
暂用我更新真勤奋，不用夸我，用礼物砸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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