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玉背上的金纹,待我再想细看时,却忽地消失不见了,连渣都不见,仿如是我的幻觉。
“发生何事?”
舒玉听到我的惊呼,急急转过身来询问。
宽大丝滑的亵衣露出大片闪亮亮,luo裸的莹白肌肤。
美色当前,我忽然就淡定了,之前惊骇的一幕,自动从我脑中删除。
我不相信,有着如此倾世容颜温雅如玉的少年男子,会跟正常人有什么两样;即便他不是人,但也没有做过伤害我的事,瞧他飘然出尘的气质,或许就是九天上的神┅┅只是,我从来就胆小,我在心里说服自己眼前的人是舒玉,不要害怕,但舒玉的靠近,我还是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怎么了?”舒玉好像看出了我的退缩,他略一犹豫,止住了脚步。
我眨眨眼,想着绝不能将此事告诉于他。既然那图案已经消失了,我就当不存在好了,可能是我产生了幻觉也说不定,免得如实相告,徒增舒玉的困扰。况且,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他也很难接受吧?
“嘿嘿┅┅”我调整了一下情绪,抚掌,故意冲他暧昧一笑。
舒玉一愣:“到底发生何事?”
“嘿,能有什么事,我逗你玩呢!舒玉,你还当真了哦?”我不拍死的掸掸衣袖,做出一副调戏良家花姑娘的痞样。
舒玉长长叹了口气:“真没事吗,你骗我?”
我挺挺小腰:“真没事!要不您去照照镜子?之前逗你玩,是因为你不让我帮忙脱衣服嘛┅┅”吸吸鼻子,声音越来越小,“谁让你长得比女人还美,皮肤好好,我当然会忍不住偷看的啦┅┅”
比女人还美?舒玉满脸黑线的瞪着我。
“不过,你放心,我只是看,绝没有摸的意思。就算被你误会是禽兽,那我也是可爱的美女禽兽┅┅嘿嘿┅┅”
“那看够了吗?”舒玉扬了扬好看的眉。
我将双手背到身后,拽拽的点点头:“够了!”
唉,看的比被看的理直气壮多了。
“那还不出去?”
“哦!”
我答应一声,不紧不慢的踱出屏风的后面。
去到外面,我一下就破功,冲到床上用被蒙住头。
嗯,但愿舒玉是真信了,没有怀疑……
小日子哗哗如流水,过得很快,一眨眼,我已在这七子山里生活了一个多月。
这天,春阳融融,鸟语花香,正是我修养身心照太阳防病毒的好日子。
自从前些天掉水里发起了烧,我是乖乖的一直在这院里呆着,还没出去过。就连心心念念想泡的温泉澡也没有去成。舒玉说,身体着了凉,是不适合泡温泉的,让我好了再去。我想想也是,反正来日方长,也不在乎这一天两天的。
在这山里生活,什么都好,空气清鲜,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是一天的时间好像会很长,会让人觉得有点无聊。
此刻,我正躺在院子里眯眼晒太阳,嘴里哼哼唧唧。舒玉吃过早饭出门上山了,说是去采些极珍贵的药草,要到下午才能回来。
我撇撇嘴,这方圆数十里人烟都没一个,你采了那么多药材干吗啊,难不成拿来煮饭吃?
阳光刺眼,我翻了个身,继续哼哼┅┅
风吹着杨柳,嘛唰唰啦啦┅┅小河里流水,啊哗啦啦┅┅,今天我要回老家┅┅肩扛一袋金,右牵一美男,左手还抱着一个胖娃娃呀,咿呀咿得喂┅┅停,打住,要是抱个胖娃娃回家,未婚先孕,一准儿把老爸老妈吓傻了。不行,得换个歌词先┅┅
正当我摇头晃脑想词之际,踏踏踏┅┅一阵马蹄声快速由远而至。
进得院来,我支起身子,抬眼望去。
来人正从一匹油光曾亮的骏马上一跃而下,一身青色衣袍,风姿俊朗, 柔韧飘逸。
他抬眼向我望来,四目相对。
我下巴脱臼。
啊?
啊啊?
玄、玄彬?
韩剧影视明星玄彬。真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他本人还要比电视上来的帅气不凡:一头乌黑浓密的短发,饱满的额前系了一绣着菊花纹的黑色缎带;左耳上钉了一枚宝石,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在阳光的折射下灼灼生辉,闪烁着七彩流光。
五官俊美立体,薄唇紧抿,浓眉朗目,寡淡的眼神不带丝毫感情的冷冷逼视着我┅┅
玄彬诶┅┅
我无视眼前人的冷漠,笑得好不花痴。
来人看了我半晌,估计我这么傻笑也不见得有个头,他皱皱眉,冷冷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此地?”
这会儿,我才回过神。赶紧从躺椅上起身,眨巴眨巴眼,笑得见牙不见缝:“帅哥,这个高深的问题可否容我仔细想想再回答您呢?”
“帅哥?”他泠冷说道:“我不叫帅哥!”
“知道,您是玄彬嘛。”
我讨好的笑着,紧走几步,希望能和偶像握个手,拥个抱什么的┅┅
倘若有个摄像机拍下来,那就更好了。
“我也不是玄彬,我是影殿隐菊。”
“影殿隐菊?”什么东东?我围着他转了一圈。没道理啊,这世界真的会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害得我以为偶像也穿越了,直想着套套近乎,回家也好有个伴。
“你听过我的名字?”他微眯起双眼,眸底寒光闪烁。
我下意识的缩缩脑袋,不过很快又挺了挺小腰,笑嘻嘻的回道:“没听过。你很有名吗?”
“你到底是谁?”看上去他有点不耐烦了。
这么没礼貌!我偏不告诉你┅┅
我迎着风,回转身,将双手背到身后,做出个意味深远的造型,我在电视上看过,高人都是这样唬人的。
得意的向前跨出一步,第二步是无论如何也踏不出去了。
我皱皱眉,不明所以的转头去看,长长地衣摆,正被某人某只碍眼的大脚踏住┅┅我伸手拽了拽,纹丝不动┅┅
我瞪他,不要以为长得帅,就很了不起。踩了我飘飘欲仙的漂亮衣袍,就算帅得掉渣,也不能原谅。
“喂,放开!我要你赔。”
他眼都不眨一下,冷冷的看着我。
“快放脚!”等到舒玉回来,不揍得你满脸红花开,你就不会唱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说,你到底是何人,出现在此有何居心?”
我翻翻白眼,大哥,当我是吓大的啊?
不知为何,他越是一副凶神恶煞的嘴脸,我越是不怕他。我觉得此人,虽然脸拉长了一点,态度可恶了一些,但决不是那种大凶大恶之人。
他见我不答,“噌”地 腰间闪亮亮、寒光光的一柄软剑,直指我优雅雪白的脖劲。“说!”
“大哥,你让我说什么嘛?”我耍赖的冲他笑笑,一边拿两个手指夹起明晃晃的剑尖放到一边。
“休要嬉皮笑脸,否则即便你是女子,我也对你不客气。”冷着一张脸,剑尖再次在我下颚处停留。
“好吧,一点也不好玩。”我委屈的看看锋利的软剑,再瞧瞧衣袍处乌黑的大脚印。这是我从舒玉那淘来的最宝贝的一件袍子了,衣料柔顺,大小也正好。
“我叫尹月光,我是此间主人的姐姐。”
隐菊微眯双眼,在我和身旁的躺椅间来回扫视了一翻。
“诶,我说真话你也不信。”我撇嘴。
“胡说八道,此间人呢?”
“你找他有何事?”不对呀,舒玉不是说过,这地方,除了他义父,还有送稂人,再无有人来过的吗?那这个影宫隐菊,又是何来历,听口气,好像是认识舒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