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人查得很快，暮和花了十分钟将那张纸看完。
暮和意识到他一点也不了解纪方识。
他不知道纪方识和沈游不用他介绍认识，不知道他们是大学同学，不知道纪方识是怎么在那打印出来都不满两页的过去，爱上沈游。
纪方识怎么就喜欢上沈游那样冷漠的人了呢？
在他回来的这几年里，从来没听说过纪方识和沈游有什么交集，哪怕是见面，纪方识也表现得很好，好像他从不认识沈游。
可是——
明明是他先认识纪方识的，明明是他先来的——
他怎么就，成了沈游的替代品了呢？
暮和告诉自己，这不可能。
他和纪方识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四月二十四日。
那一年妈妈死了，他来到沈家，而沈游也在那年回来，被他爸带到他面前，让他叫哥。而纪方识，在那年的那天趴在墙头告诉他，他种的花很好看。
又在多年后的那天搬到他家隔壁。
那时的暮和与沈家人闹得很僵，他爸沈述先生怕和他起冲突早早就让他搬出去，他也乐得清闲。
暮和在别墅后面种了一院子的白色玫瑰花，他不喜欢花，只是有人喜欢这个。
-
纪方识一直以为，在别墅，他和新邻居暮和说他种的花很好看的那次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其实不是。
他忘记了曾经在另一个地方，他对一个人也说过这句话。
不过他一直记得他的邻居暮和给他的回答。
——一个很浅，很好看的笑。
这一度让他分不清，自己同暮和在一起是因为暮和，还是因为沈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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