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你知道,他回来了吗?”
闺蜜徐清在电话里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他回来关我什么事。”向暖冷言冷语的淡漠,让徐清突然没了话说。
电话那头沉寂了一瞬,向暖嗤笑,毫不留恋的挂了电话。徐清向来不会对她隐瞒事情,所以那人找徐清当说客,似乎找错了人。
清吧
徐清挽着向暖的手臂,心虚的开口,“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咱们早就约好的,我怎么会不来啊?”向暖拿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徐清,徐清摇头不接。
“戒酒了?”
“对啊!”徐清拉着向暖在沙发坐下,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你和楚天晔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我和他又没什么关系。”向暖摆弄着桌上的摆件,玩的不亦乐乎。
见徐清还想开口说什么,就先一步说“你别想帮他啊,五年人不见人的,说失踪就失踪,我凭什么就原谅他啊?”
“诶呀,好啦,不原谅就不原谅,本来就是他错了,我们暖暖开心最重要,是吧!”
“算你还有良心!”
向暖虽嘴上说着不原谅,也不过是气不过罢了,毕竟是自己喜欢的人,哪能说恨就恨了。
更何况五年前楚天晔去当兵,还是为了她。
可向暖不松口,两人的关系就这样拖拖拉拉了一年。后来,连顾少泽都看不下去了,和徐清一起劝向暖。
“你可想好了,你们都错过五年了,你还拖着,他万一真走了,不回来了,看你怎么办!”
“你!顾少泽,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反正不管怎么说,也许真的是顾少泽的话触动了向暖,没多久,就传来向暖和楚天晔在一起的消息。
有时候,人生啊,总是赐你一场空欢喜,而后便是漫长的痛苦和悲哀。
楚天晔的父亲酒驾,把人撞死了。
死的人的向暖的亲叔叔。
向父勒令向暖和楚天晔分开,向暖面对泪流满面的秦阿姨,沉默了。
秦阿姨和叔叔没有孩子,一直把向暖当亲生女儿,向父摔碎了杯子,指着秦珍问向暖,“你对得起你秦姨吗,你对得起你叔叔吗!”
那夜,向暖跑了。
她跟她爸说,爸,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秦姨,对不起叔叔。
最后,还是楚天晔提出了分手。
他在烟花烂漫的星空下,对她说着最伤人的话,“暖暖,分手吧。”
所谓的风花雪月,也不过年少轻狂。
“楚叔叔被抓了。”徐清的一句话让向暖如坠冰窟。她突然明白了,她的一厢情愿原来什么都不是。
楚天晔还是那个楚天晔,一辈子对不起向暖的楚天晔。
大雨滂沱而下,她说,楚天晔,你先不要我了。
她永远也不知道,那个顶天立地的三尺男儿,那个只流血不流泪的军人,在她走后,也抱头痛哭。
楚天晔知道,她父亲说得对,他不能让向暖被人戳一辈子的脊梁骨,他舍不得。
几天后,向暖还是回了家,向父对失魂落魄的她说,出国吧。
阳光那么刺眼,仿佛能将她灼伤。好久,她听到自己沙哑的嗓子说,“好。”
向暖走的那天,给楚天晔发了条短信,然后就将电话卡掰断,头也不回的登机离开。
那天下着小雨,楚天晔一人跪在向暖叔叔的墓前。
他看到了短信。
“楚天晔,还好当年,我对你用情不深”
用情不深,也没太浅。
好多年过去了,楚天晔已满头白发,他膝下儿孙环绕。有个孩子问他,“爷爷,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是什么啊?”
他目光悠远,仿佛要穿过时空,微微阖目,叹息一般道,“爱而不得。”
彼时,向暖早已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