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雨过后,天空出现一道彩虹璀璨夺目。
透过地上水折射成光线,光彩照人,刺得易凉双䏬迷离。
此时她浑身都被雨水淋湿,站在大雨过后的路旁,白色的连衣裙滴着水,拿着没沾染到一点的雨水的名片,一张一张地递给过路的行人。
白哲修长的脚,配上精致的脸,很容易引人停留片刻。
夏鹿从对面的奶茶店店出来,端着姜茶向易凉走来。
“你是不是傻,下雨不知道躲吗?”夏鹿心疼地脱下衣服给易凉披上。
易凉掐了掐夏鹿的脸:“我知道了,你快点回家吧。不然你妈妈等会就会打电话过来了。”
“真想不明白你明明不差钱,可偏偏要出来工作。”夏鹿不满的说。她像是起什么,把手中的姜茶递给易凉,“记得喝。”
“这是什么?”
夏鹿拍了拍易凉的头:“姜茶,不然你想感冒吗?”
一时间有些惊愕,她好久都没有喝过姜茶,从前体寒的她,每天他都会为她准备好,曾经她也是被人放在手心上疼。
“别感动,我知道我很好,你懂的我不喜欢你对我说谢谢,我回家了,还有下星期我举办的聚会记得必须来,介绍给你小鲜肉认识。”夏鹿挥手离去。
易凉看着手中的姜茶,如果不是夏鹿,她可能都不会碰。
一辆白色路虎开了过来,司机是一个戴着墨镜的帅哥,夏鹿冲易凉做了一个鬼脸,转身打开车门,坐上新买的跑车。
易凉看着夏鹿的车渐渐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里,只留下一股白烟,在这繁华的大街,一点一点地消散。
夏鹿她不知道易凉害怕喝姜茶,那是一段不美好的回忆,她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宁愿选择忘记。
她坐在路旁的长凳上,吹着夏天热热的风,对面的新开的游戏厅,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以前她很喜欢到游戏厅玩,那里充满各种好玩的游戏,会让她忘记所有的不开心。可以让她开开心心的呆一整天。
这是她来青城的第二个暑假,她想让自己过得充实一些,选择顶着大太阳在马路上发广告或者穿厚厚的卡通衣服扮卡通人物,她一点都不觉得这是一件辛苦的事情,反而她很快乐,在辛劳一天之后坐上最后的公交车后望着这座城市深蓝的夜空,似乎有一丝丝可以大口喘气的时间。月亮的光照下来射在她的身上,就像希望的光,撒在她的生命中,让她稍稍增加了动力和活下去的希望。
看着西边的夕阳缓缓地褪去,深夜慢慢地降临,路上数不清的广告灯,亮了起来,为人们点亮回家的归途,面前的一切让易凉感觉好温暖。
来到这座城市三年,她熟悉了这座的生活节奏,感谢这座城市带给她的快乐和幸福。
她喜欢这座城市的一切,倾盆的大雨和冷冷的清风,让她感觉自己至少还活着,是她需要的。
一直以来她觉得自己早已像一个壳子,特别是离开他以后。
2
“南末,一会我们去听演唱会吧。听说白尘音来青城了。”一个漂亮的瓜子女孩期盼的目光,用细长的手摇着身边的男孩,让谁看后都会答应她的要求。
但她身旁的男孩,眼睛紧紧的地看着前方,皱了皱眉头,露出洁白的牙齿微微地笑着回答:“我还要回学校,答应了朋友要一起打篮球。”
车外的风拂过男孩棕褐色的头发,露出帅气的侧脸,他身穿白色的衬衫,浅蓝的牛仔裤,手腕处带着黑色圆形限量版瑞士表,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飘逸不缺清新的少年气质。
“你答应要陪我的”女孩不满的拉着男孩的手臂有些生气,“我要告诉阿姨你欺负我。”
“若儿,听话,下一次好吗?”男孩哄着她,嘴角露出微微的笑容,像寒冷中的阳光。
“南末哥哥,你怎么我可以这样,我要告诉阿姨”说着拿起手机,准备拔。
“若儿,别闹了。”男孩着急了,收起笑容,伸手去抢女孩的手机,他不希望打扰到母亲。
“那你陪我去。”女孩开始任性起来,男孩没办法只好一只手握住方向盘,另一只手过来抢手机,不小心转了一个弯,车子一下撞到迎面的人。
“啊一一”车子刹住了,车上的人慌忙地下车。
易凉下班后,抱着手中的姜茶,走在车灯闪烁的马路上。
突然就被面前的红色法拉利撞到,一下子跌倒在地上,手里的姜茶因为击冲,瞬间,汤撒一地。
脚腕崴到了,她皱起眉,去捡地上的杯子。
“你怎么样?哪里疼?”男孩着急的问她,带着薄荷的气息,易凉抬起头看,他满脸全是担忧的神色,五官俊俏的脸上,在微风吹过的枫树之下,散发着一股清新的光。
易凉回像好看17岁时的那次游戏,曾经有一个男孩,在她受伤之后,满脸担忧的脸庞,着急的目光。
是许然吗?他回来找她了吗?
易凉抬头的那一刻,映入南末眼帘的是一张白哲的脸,潮湿的头披在肩膀上,漆黑的眼瞳像一只森林的精灵,迷到了南末的眼睛。
她抓住他的手,好想问问他,是他吗?半天,她缓缓的说了一句:“许然,你回来了吗?”
旁边的李溪若的急忙推开易凉的手:“你怎么可以碰南末哥哥?”转过身对男孩说:“南末哥哥,可能她是碰瓷的,千万别上当。”
易凉这才回过神,他不会是许然,他身着名牌,开着限量的跑车,身边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孩都在证明他不是她的许然。
只是长得像,他们不是同一人。
意识到这些的易凉,收回手,恢复一副不易进人的神情,淡淡地说:“不好意思,认错人了。”说完,低身去捡地上的保温杯。
顾南末看着易凉,精致的五官中布满冷漠,水灵灵的眼睛,过肩的长发,不失令人心动的恬静,一袭白色的连衣裙,戴着茉莉花的耳坠,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天使一样。
她刚才抓着他手,用一种充满哀伤眷恋的目光看着他,她喊他,许然。
“你真的没事吗?我送你医院检查吧。”顾南末蹲下来,对易凉温柔的说。
“不用了,我没事。”易凉摇晃着站起,坚难地朝前面走去,崴到的脚传来刺痛让她走路有些困难,顾南末看着她的背影,那样柔弱的一个背影,突然心生怜惜。
一直朝前走易凉,好想回头再望一眼,那男孩,真的好像她的许然。清澈的目光,薄荷味的气息,可他确不是。
怀着回忆,易凉一步一行地行走,大概是淋了雨的原因,头开始眩晕,眼前出现一幕幕许然的影子,在她发烧时许然背着她跑去医院的场景,温柔地说:“易凉,坚持住。我会陪着你的。”
“许然,你回来,我好想你。”易凉伸手去抓幻影,却跌入一片漆黑的世界里。
在幻境里她拼命的抓住许然的手,不让他再次消失。
那是16岁的夏天,易凉身着淡蓝色的短裙,穿着奶白的帆布鞋,漂亮的天鹅颈上刺着一颗树,栩栩如生像真的一样,那是她最快乐的时候,在校园,他拉着她的手,跑遍整个学校。
3
习惯失眠的易凉,睁开眼睛,会喝一杯柠檬水,然后看着闹钟发五分钟呆。
今天她醒来的时候,刺眼的阳光让她有些睁不开眼,手背上输着液,吊瓶里的药正在一点点地滴入她的血管,空空的病房没有一人,她有些疑惑,这时顾南末从门外走进来。
他的牙齿在早晨刺眼的光线里泛出贝壳般的光泽。四肢略显修长,笑容里都溢着暧暖的光。
她好像又看到了许然,站在学校的篮球场上笑,在阳光下那样温暖。
“你醒了。”顾南末摸了摸易凉的额头,担忧的目光松了下来,“烧退下来了。”
顾南末冰凉的手指温度跟许然一样。
“女孩子不要那么倔,不要那么逞强。”
“我怎么在医院?”易凉冷冷的说,看了一下周围。
“别看了,我让若儿回家了。”顾南末说完停了停,“那是我妹妹,不是我女朋友。”顾南末把刚洗好的毛巾给易凉擦脸。
“我自己来。”易凉警惕地避开顾南末。厉害的男孩是绝对不会只有一个女朋友,通常说成妹妹的总有点暖昧不清,这种把戏易凉还是知道的。
“你差点烧傻子了。”说着,顾南末给易凉舀白粥。动作娴熟,看得出是个经常做的人。
“你别想了,我不会感激你的。”易凉咬了咬唇,说道。
顾南末愣了愣,半晌,还是把粥舀起来,轻轻地吹了几下,递到易凉手中:“你自己拿着吧,我知道你不喜欢麻烦别人。”
易凉接过粥,慢慢的喝着,边喝别看着顾南末。顾南末发现有人看着他,目光就样子生生地望向易凉,被人死死地看着,易凉有些心里发毛,顾南末也只是唇角微微勾起,像在笑易凉的提防。
顾南末和许然不一样,虽然他们有相同薄荷味的气息,许然的眼睛是清澈干净,像一个天真的小孩,而他的眼睛像深海,会把人卷入进去。
“我和许然很像?”顾南末侧首,半眯着眼问道。
“很喜欢打听别人的隐私吗?”易凉面色平静地放下碗,拔掉针压住血管,起身下床。
“你休息一会儿再走吧!”顾南末追在易凉身后。
“不然等会出去会着凉的。”顾南末的声音里透一股担心。
易凉一个人走在街道上,清晨的街道有一种清新的味道,她发现自己脚还没有消肿的,脚上的疼痛让她有种无比清醒的感觉。沿着道路上一课课枫树,呆似木鸡地向前走,似乎有人在等她的的到来。
她想起了中考前的一次发烧,父亲在国外谈生意,保姆回老家了,整个家只有她一个人在,那天她以为自己会死在家里,死在空荡荡的别墅里。
她躺在在床上,静静的等待黎明,静静的等待死亡,突然她看到许然翻墙进来拍打窗户。
真的被许然吓了一跳,真的好像超人,拼命地敲窗户。易凉慢慢的走过去给他开窗户,他跳了进去,一把抱住紧紧的搂住易凉。
“易凉,你吓死我了”许然有些急切的说。
易凉推开许然躺回床上,绝望地闭上眼睛:“我好难受,快要死了。”
“我带你去医院。”许然抱起易凉朝楼下跑去。
许然抱起易凉的时候易凉吓了一跳,那是她第一次让男生抱着她,第一次近距离地看男生,许然的胸膛让易凉好有安全感。
把易凉送到医院后,许然回家拿了各科的考试复习资料到医院去给易凉,本来没打算考试的易凉,看到许然认真帮她画重点,讲解后。她决定不管怎样她都好好考试。第三天考试结束之后,许然站在易凉考试的教室门口等她。
许然带易凉去吃T市最有名的玫瑰饼,还有柠檬水。看着这样有食欲的美食,易凉毫不犹豫的卷起袖子吃,许然就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目光里还带着宠溺的笑容。
吃完后,许然拿纸伸手给易凉擦嘴。之后许然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盒子装的是他为她折的千纸鹤,足足有520只。许然语气轻柔道:“易凉,这是我折的520只千纸鹤,我会一直折下去,直到我们去另一座城市上大学,在那里生活。”
那一年,易凉第一次有了感动得想哭的感觉,学校的天台上,易凉紧紧的抱着怀中的盒子,怕风把盒中的千纸鹤吹走。
“许然,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这是许然来后,她对许然说的。
那时的她,喉咙像被人掐住,说不出一句话。
那一句话,一字一句的落入到许然的受伤的心里,一切的甜蜜,痛苦。一点点坠落在她的十六岁的青春里。
4
暑假的生活快结束了,各校的学生陆陆续续的返校,易凉躺在一间空荡荡的宿舍里,住是四人间的学生公寓,阳台外面有一个水池,再远处就是宽阔的马路和小吃街。每天都能听到吵闹的人声。
因为脚崴了的原因,易凉给服装店的经理打电话,说因为自身的原因加上开学时间到了,所以服装店那边的兼职就不去了。
经理跟易凉说“好好休息。”易凉觉得这是她见过最好的上级,不像其他那些步入社会的人那般横行霸道,蛮不讲理。
宿舍门开后,夏鹿把从家中带来的食品,扔在柜子中,蹭蹭的爬上易凉的床,躺在易凉身边:“回到学校都不告诉我。”
“我没事,不过你怎么知道我生病了?”易凉问。
“你不说我都忘了,刚才接到顾南末的电话是说你生病了,我就妆都不化就跑来了。”
易凉疑惑的看着夏鹿:“顾南末?这个名字好像没听过?”
“他是我父亲一个朋友的儿子,我们两家是世家,活生生一个富二代,对了,你们怎么认识的?”
易凉靠在上铺的墙壁上冷冷的说:“不认识。”打断了说得眉飞色舞的夏鹿。
“怎么可能?你不知道他给我打电话时,鹿鹿,易凉是你的同学吗?,她生病了,你什么时候回学校去看看她?那焦急的口气,我还没见过他对女孩这样,只知道是女孩为他哭哭啼啼的,还没听过他关心过谁?”夏鹿说。
易凉静静的,回想着。
原来和许然长得及为相似的他,叫顾南末。他调查了她,在青城这个地方,身为首富的儿子想要调查一个人,随便动动手指便可。
易凉认识夏鹿快2年了,知道她是一个被捧在掌心的公主,背景强大,但是她从来对夏鹿社交圈认识的富二代富四代没有一点认识的兴趣。
夏鹿看着不说话的易凉,知道她没有兴趣兴趣这种话题,所以转了个话题问:“小凉凉,你想吃什么?”
“嗯..皮蛋瘦肉粥吧。”易凉生病就想吃这个。
“好,你等等。”夏鹿拿起手机拔了号码,“喂,小陆,帮我买一碗皮蛋瘦肉粥,到学校。”
说完,夏鹿爬下去,对着易凉说:“我给你煮姜茶,等你喝完差不多东西也就送到了。”
易凉知道夏鹿从什么都不会的公主,到懂得照顾人,她吃了好多苦,每次手被烫红,都不会放弃,只是为了她。
大一刚入学的时,别人都军训了2天了,她们俩才来,夏鹿因为犯错被罚跑步,那天太阳非常毒辣,她晕倒在操场。
是易凉背着她去医务室,后来还在宿舍里照顾她,所以慢慢的,夏鹿和易凉关系就变得非常好,像彼此依赖的家人。她放弃搬回家住的想法和易凉住同一间宿舍。她知道易凉表面看着坚强其实比谁都害怕孤单。所以她就忍受不能回家陪着易凉。
在别人看来,她们是不同的,是怎么成为朋友的,易凉是三好学生,年年拿奖学金。夏鹿是典型的的不良少女,泡吧,打架。她们像是不同世界的人,却神奇的成为朋友。
而易凉知道她为什么可以和夏鹿成为家人一般的朋友,曾经她也是别人口中的坏女孩,任性贪玩,其实只不过是为了得到别人的注意力来填补内心的孤单。
5
易凉所在的大学是青城规模最大的大学,易凉报读的新闻系,属于这所学校最好的专业。起初选择这个专业是因为她的父亲,她想还父亲一个真相,这是她努力的意义。
而夏鹿选这个专业,大家都认为她纯属只是报着玩,而夏鹿她想站在他看得见地方,她这样的任性做只是为了那个他。
关于夏鹿的事情,易凉多少知道一些,流传最多的是,夏鹿的父亲认为中国人还是应该回国学好中文,于是强押回国,这便造成夏鹿和她父亲作对的导火线,演变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大家都认为夏鹿任性,是个坏女孩。但是易凉一直相信事实绝对不是这样,真实的情况是什么,夏鹿不愿意说,易凉也不想逼她。
易凉在学校的网站上选了几门外语,然后便翻看贴吧,她的生活除了学习还是学习。身为校花,每天都会有她的八卦。
当易凉看完无聊的八卦准备睡觉的时候,电话响起来。
“小凉凉,别忘了今天的聚会。”
易凉没有忘记夏鹿的聚会,可是她不想参加这样的晚会,她太熟悉上流社会的聚会场面,势利攀比。两年来夏鹿拖着易凉去,都被她全部拒绝。
“我可以不去吗?放假我陪你旅游好吗?”
“不可以,这个最后一次。”夏鹿着急的说。
“可.....”
“没有可是,我已经让司机去接你了,你换好礼服和妆容,东西我已经放在你的柜子里了。”
易凉还没有说完,夏鹿就已挂电话了。
不管生日还是聚会一直推托,这次再不去真的对不起夏鹿了,不管什么时候夏鹿都是顺着她,从来不勉强她,最后一次聚会了,怎么样她都必须去。
易凉起身,去换好衣服。
一字肩的白色的连衣裙,手工绣着几朵粉玫瑰,首饰一套向日葵项链,耳坠。配上粉色的高跟和一套韩国的化妆品。
她知道夏鹿夏的用心,熟练的上着妆,虽然她已经有两年没有化过妆,但还是没有生疏。
镜子前易凉看着化完妆的自己,挽起自然偏黄的头发,露出修长的天鹅项。掩去疲惫的黑眼圈,扑过腮红的脸蛋,粉嫩动人。
下楼的时候,她看到帅气的男孩早己等候,对她恭敬地说:“易小姐,我家小姐让我来接你。”
来到青城最豪华的酒店,易凉有些紧张,慢慢的朝酒店门口走去。夏鹿看到易凉,跑过去抱了抱她,“小凉凉,怎么才来?”
“鹿鹿,对不起啊”易凉不好意思的向夏鹿道歉。
“没事,你来了就好。我们去花园吧。”夏鹿紧紧的拉着易凉的手。
酒店花园的后方,种植着一片外国引种的薰衣草,特别引人眼球。看得易凉大呼:“你今天是请我参加聚会还是你的婚礼?”
夏鹿不满的说:“你不知道今天这家酒店被包场了,幸好我爸动用关系才有后面这个小花园,我已经感谢观音菩萨了。”
“还有比你爸土豪的?”易凉一直以为夏鹿的父亲已经是青城的首富了。没想到还有比她爸更豪的,一出手就是整个酒店,不知道够她交几年的学费了。
“听说这个土豪从香港回来的,做什么的我不清楚,只知道他来青城拓展新业务。好像是个青年才俊,等我摸清楚他的底细,再介绍给你认识。”
易凉瞪着夏鹿:“你能不能别搞得我来钓土豪一样。”
“娘娘,小的知错了。”夏鹿眨了眨眼睛。
6
“欢迎大家来参加我的成人礼,这是我举办的最后一次晚会,希望大家都能上来给我说一句祝福语。”夏鹿的声音缓缓的响起。
易凉看着,台上的夏鹿,今天她非常漂亮,红色抹胸的长裙穿在她身上一点都不俗气,反而透露出一点小女人的味道,让人目不转睛。
这时,顾南末走上台到话筒前微笑着说:“很高兴参加这次聚会,在这里我希望夏鹿同学永远美丽漂亮,认识更多朋友。”
“下一个,易凉。”顾南末望着易凉,喊出她的名字。
易凉看着眼前的人,他的声音,回荡在每一个角落。
酒店门口,一辆黑色限量版法拉利开入,车里的人只不过把车窗降下来,便听到有人在喊易凉。
车内的男子寻声望去,路旁的灯照在他的脸上,他的曈孔泛着光芒,似深海,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身着黑色西装,佩戴江诗丹顿的表,王者风范的气质。看到远处一个熟悉的脸孔,那个满脸笑容的她,和两年前离开他的时候不一样了。
“老板,那好像是易凉小姐。”男子助理说到。
男子盯着前方,没有搭话。易凉这个名字好久都没有听到了,今天听到她的名字,心里好像活过来一般,那个把脸埋在他脖颈部间的小猫?体寒的她常把冰凉的手脚贴着他,汲取他身上的温暖,就像一个小孩。
她身上茉莉花的味道,在他的梦中时常出现。
“老板,。Y.简的经理还要10分钟后到。”跟随多年的助理看出了男子的心事,他想见易凉,却不能见。
此刻男子,慢声道:“在这儿等我。”随即打开车门,缓慢地走向热闹的花园。
台上,易凉拿着话筒有些紧张,很久没有没有面对这么多人,很久没有让自己被几十双眼睛同时注视,她看着夏鹿,旁边的夏鹿和顾南末对她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鼓励着她。
“夏鹿,希望你一直快乐的生活下去。”易凉微笑的说。
夏鹿牵起易凉的手,在她耳边说:“谢谢你,凉儿。”
只有易凉知道,夏鹿她和自己一样不是真正的快乐。
“你的脚好了吗?”顾南末低声问。
易凉愣住,半晌答道:“谢谢。”
“小凉,你点下一个。”夏鹿催促。
看到脸色不满的李溪若,易凉还是点她:“李溪若。”
听到易凉喊自己的名字,李溪若心里不满,但碍于顾南末还在上面。还是上去,随口说了几句。
夏鹿没兴趣听心口不一的祝福语,直接带着易凉去糕点区,今天,她只想易凉开心,别多的她无所谓。
途中夏鹿被拉着去跳舞,这样的场面,易凉不感兴趣,便绕去前方的花海中去了。
此时千木正离她几厘米的距离,他却丝毫没有动,深海一样深的双眸深深地看着站在花海中的易凉,她消瘦了许多,婴儿肥的脸庞已经变成一张瓜子脸,目光再也没有往日的快乐和童真,发丝被风吹乱在她的两鬓,瞳孔里有着淡淡的忧伤,似一只受伤的小鹿。
她的不快乐,不开心。都是拜他所赐。
易凉慢慢地抬起头,偏过来,正面对上千木的眼睛。
他出现了,那个害死她父亲的人,那个毁了她一切的人。
这个带给她无尽痛苦的人,他又出现了。
他嘴角微微地露出一丝笑容,像黑夜的撒旦一样可怕的恶魔,正对她笑。易凉就这样看着他。
“你变了。”千木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伸出手,要抚摸她的脸。
易凉开始发抖,吓得倒退,死死的看着千木,那是恨。
“你想干嘛?”易凉问。声音中有着一丝害怕。
千木一手将易凉拉入怀中,一手穿过她的长发,压着她的后脑勺,逼她无限贴近自己,不管不顾地破关直入,舌头重重地抵住她的喉咙。
易凉没想到他会这样,使劲捶他,肩头,颈边,却根本沒用。无论到什么时候,她根本没有方法逃开他。
长时间的缺氧,让易凉脑中出现了短暂的空白,眼前一黑,几乎要晕过去。千木却突然松开她,微微喘着,目光却嗜血而阴冷,带着讥诮看了她半晌后带又着带笑容缓缓凑近,在她耳边开口:“我想你,易凉。”
易凉咬住嘴唇,眼泪大滴大滴地掉,想起他害死小然,害得的父亲车祸而亡,让自己变成孤儿。“你不是说过我们再无瓜葛的?”易凉声音拔高。
“我们在一起时,我们便纠缠不清了。而且我不允许任何人背叛我。”千木的声音冷到没有一点温度。
7
当初千木看见易凉赤裸裸地躺在许然的怀里,没有听易凉的解释。愤怒的千木用白色的被单将易凉裹好。
一路抱着易凉,一句话都没说,冷峻的一张脸像冷漠到极点。
他直接把易凉丢上车,加大马力,风驰电掣一样把车开回家去,路上连闯好几个红灯也不顾。
千木看到易凉的背叛,目光里冒着火焰的怒气,像一只狮子。到家后,抱着易凉回房间。
门重重地关上,他把她丢到床上,在易凉还来不及起来的时候,压住她。千木的双眸布满了愤怒,他用力地摇她:“易凉,你背叛我,接下来你就不要后悔。”
“千木,你相信我,我和许然什么都没有。”易凉恐慌的说。
都睡在一起,还要他怎么相信。他感觉他的心被人狠狠的地用刀扎住,鲜血淋漓地疼。
像是惩罚一般,他用力地吻上了易凉的唇,却没有往日的温柔和疼惜 ,有的是用力地撕咬。
眼前的的男生,他牢牢地捏着她的双臂,双眸中透着红色的光。
这一切让易凉觉得可怕,她用力想推开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没有力气,拒绝变得很微弱,不起任何作用。她使劲地咬他,千木感到了疼,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她。
“千木,听我解释 ,不要这样...”易凉吓坏了,她在千木的眼中第一次看到残忍与凶狠。
“我说过,不可以背叛我,可你背叛我,我会让你后悔的!”千木的声音冰凉没有温度,手却没有停止动作,他用力地扯开她身体的被单,易凉听到被单撕裂的声音。
“不要....你住手......”她雪白的肩膀展现在千木的面前,从未有过这种经验的少女的恐惧地喊叫着。
千木朝她的肩上狠狠地咬下去,她痛得叫了出来。
“不.....千木.....快住手....”
他按住她挣扎的手,牢牢地控制她,声音冰凉没有一丝温度:“你敢做,就要承受后果,你没有资格恨我。”
易凉绝望地在对他祈求,千木却烧红了眼,视而不见,用滚烫的火浆,将她摧毁得干干净净。
眼泪的汹涌地落下,长发散开在大床上,她不断地哀求,千木似乎都听不见一般。
“你永远都只能是我的.....”千木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我恨你...千木.....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嗯.....”她的话被他的吻取代,她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在发出咯咯的声音,整个人像被火烧了,让她呼吸不过来,顺着自己的汗一点点地遍布全身。她不停地挣扎,不停地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她仿佛在海底,被海藻缠住脚,快要窒息,快要死掉了。
“为什么要背叛我?我对你不够好吗?我要毁了你。”
易凉从开始的哭喊,到后来的无力,最后放弃了挣扎,她感觉自己脏了,失去了声音,失去了力气.....
她的眼泪不再从脸上划落。
千木就像恶魔,平日的温柔的模样,此时都变成了野兽,一点点将她吞噬。
那个呵护她的人,消失了。
之后小然死于车祸,父亲的公司遭遇经济危机,突发脑溢血身亡,公司被收购。
一夜之间,易凉变得一无所有。
因为误会他毁了她所有的一切,易凉在父亲的墓碑前痛哭了一夜,她突然想起了许然。
她以为她还有小然,至少她不是一无所有,他会一直陪着她,她似乎看见了一丝光。
她和小然约在她最喜欢的家咖啡店,许然从对面的马路朝她奔跑过来,白衣飘飘,干净的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 。
一辆车快速行驶将许然撞飞出去。
白油马路上,流着鲜红的血液,刺激着易凉的双眼。
她在千木的家门口听到一个男子说:“老板,办好了,许然的死没有人会猜到是谋杀。”
事情的真相让易凉在电梯里紧紧掐住手腕,直到没有任何知觉。她知道千木害死了她的父亲,她没有想到许然的死,是他计划的。
我会让你后悔的。千木的话似乎还在耳边萦绕。
他做到了,彻底的毁灭,将她推入黑暗的万丈深渊。跌跌撞撞地走到天桥,望着深不见底的海,海水波光粼粼的照在她身上。
曾经她以为,千木是她的全部,她心全意的付出,到头来毫他不留情地摧毁了她的人生。
易凉抱着冰凉的身体,眼泪顺着脸颊一路滴到她的手臂上,这些可怕的事情,为什么都发生在她身上?
她仰了仰头,任刺骨的风刮在她的脸上,把她的脸吹得生疼,却怎么样都抵不过她心底的绝望和伤。
她展开双臂,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中看到父亲和许然,在厨房在许然围着围裙,给她和父亲做饭,然后,千木出现,撕碎了这个梦。她一直叫着喊着,不停地挣扎。
她醒来时,已经在千家大宅的房间里。
室内还是那股股淡淡的香气,没有开灯,黑黑的,千木却坐在旁边握着她的手。
他的鼻息呼在她的脸上,他说:“你是不是恨我?你恨吧,我不会后悔,他们的遇难,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是你逼我到今天的地步。”他说的话字字犀利,犹如针刺。
易凉目光空洞地看着他,眼睛里面没有一滴眼泪,只剩下绝望。
是她想得太天真,易凉转过头,“为什么要杀死小然?”
“因为你喜欢他”千木冷笑。
易凉缓缓地闭上眼睛,脸上浮现出难以言语的忧伤。
8
以前的记忆,一点点地导入脑海,易凉哭着说:“我想平平淡淡的生活不可以吗?”
“不可以,我要的是让你,生,不,如,
死°”千木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易凉到吸了一口气,他这个魔鬼,她好不容易开始重新生活,但他非要拉着她下地狱。千木俯在她耳边,笑容里是恐怖的阴冷:“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我的凉凉。”
“你这恶魔!恶魔。”易凉吼。
“既然选择背叛我,就要承受后果。”千木的声音在大片花海上响起,那是易凉记忆里最深的噩梦。
易凉 一把推开千木拼命的朝前跑去,千木在她身后喊:“我在海边的别墅等你。”声音死鬼魅般飘浮,还带着点点的尾音萦绕在四周。
仓皇地走在荒凉的路上,头发凌乱。铺天盖地的记忆充斥而来,她把自己抱紧蹲在路,隐隐约约看到许然。
顾南末走过来豪不避讳地拉易凉的手,温柔地说:“你怎么?”手一下子抚上她的脸,“是不是累了?”
他太像小然,说话的语气,干净的眼睛,让她失去了防御。
顾南末抱起易凉,轻轻的说:“我送你回去。”
就这样易凉把头埋在他的脖颈间:“谢谢你。”她的心里,竟然有点罪恶感,她占着顾南末对她的关爱,便把他当成小然。
从那个晚上之后,顾南末开始不定时给易凉打电话。
电话的内容非常简单,无非就是“吃饭了吗?”“在干嘛?”。
每次易凉接到他的电话都很紧张,像是整个人被吊起床,吹着冷风。
易凉上第一节《历史解析课》的时候就差点睡着了,因为无聊就报了这门选修课,谁知道,一听历史就直打瞌睡。
闻到薄荷味,她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顾南末的俊秀面孔,他看着她,嘴角弯弯地笑,像夏天的风。易凉有些不好意思,把脸从压着的手臂上抬起来。
“你大早上就睡觉。”顾南末说,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伸手指易凉的脸,“全是睡痕。”
易凉一摸,右脸上有一片不平的纹路,她一看衣服的亚麻,就明白了。
她有些狼狈。
窗外的桂花香吹了进来,易凉有些过敏,打了一个喷嚏。
老师和同学都转过头看向他们,顾南末摁住易凉的脑袋小声的说:“趴下。”
趴下时,顾南末立了一本书在他们面前,老师对这样来上课的情侣早已不见怪,很快大家就转回头。
一起躲在课本后,易凉对上顾南末的眼睛,温柔清暖,他冲她调皮的眨眼 ,那眼神真的很像许然。
易凉想起许然和她一起在教室上晚自习,他们坐在窗户边的位置,总能闻到花香,她总喜欢盯着天上的星星,恍神。
有一次,教室里的人都走完了,只剩下他们俩人。许然关了灯,他们坐在一起看星星。易凉天真的数着星星,许然就这样陪着她幼稚。
许然突然吻了她,温柔地对她说:“易凉,我会一直陪着你。”
“小然,谢谢你。”易凉说。
“傻瓜。”许然轻轻地揽过她的肩膀,“谁让我喜欢你。”
星星一闪一闪地挂在天上,易凉闭上眼睛,就这样,一直下去多好。
青春时的美好,都是许然带给她的,美好到让易凉想要停留在那天。
顾南末看着那张精致的脸,让他忍不住想靠近。出于本能,他在易凉的左脸亲了一下。
对于顾南末的行为,易凉吓了一跳,扭头盯住顾南末。他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刚才在行为。
“啪”的一声,易凉一巴掌狠狠地搧在顾南末的脸上。
动作太大,引来上课的老师和同学观看, 易凉起身,对老师鞠了躬,大步迈出教室。
真是一个有脾气的女孩,顾南末摸摸自己的俊脸,笑着想。
自从顾南末亲了易凉后,易凉好长时间都不理他 ,又是赔礼又是道歉都不管用,最后顾南末每天都来堵易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情侣,闹别扭了。可是没想到,这才是顾南末最厉害的阴谋。
今天是学校的音乐节,顾南末骑着自行车来。穿着非常简单朴素,没有一点贵公子的奢华,他的帅气是从自身散发出来,和衣着没有关系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件白T恤和一条破牛仔裤就已经让他充满阳光,帅气。浓密的头发上还泛着光。
夏鹿跑到顾南末身边,有点讨好地说:“南末,表演结束后你请客。”
顾南末抚了抚她的发丝,像对待一个妹妹:“好,只要你开心。”
夏鹿满意的,扭头对易凉说:“今天我们出去嗨,顾同学请客哟。好不容易他良心发现,必须好好放血。”
“夏鹿,你是多久没出来祸害人了。”易凉说道。
夏鹿笑着说:“谁让他遇到我。”
音乐节是由同学组成的乐队表演后,经过投票,选出票数最高的乐队来表演。评委是学校的领导和艺术骨干,嘉宾席留有空位,邀请了赞助商派来的代表。
比赛开始前,顾南末站到易凉身边小声地说:“结束后我们去吃饭。”
易凉看了看顾南末,怀疑地说:“你确定要和我们一起去吃路边摊?”
“不要把我想得那么矫情好吗?”顾南末认真的说。
易凉斜他一眼:“不要后悔就好。”
顾南末笑着说:“难道你担心我?”
原来易凉笑起来这么可爱。他一笑,李溪若就丢过来一个嫉妒的眼神,易凉说:“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我还想好好的活下去。”
顾南末靠近她,几乎整个人凑到她身上:“我想让你得精彩一点。”
易凉觉得顾南末时而无赖,时而天使。让人难以分辨。
大家都把目光注视在比赛上,夏鹿腾空而降,唱着《追光者》轻松的抓住所有人的眼球。
比赛结束后,夏鹿获得冠军,这让她非常高兴。给了易凉一个大大的拥抱之后,伸手一招呼:“走吧,我们去庆祝。 ”
到了一家海边的大排档,船停在海港,排挡三面搭着蓝色塑料布,挂着几盏灯照明,停泊在岸上的货船上的工人,陆陆续续地下来吃饭,有人在谈笑风生有人在划拳。
“吃螺丝?”坐下来后,顾南末便开口问。
“害怕了?”易凉问。
看这顾南末的样子,夏鹿哈哈大笑:“不会真的害怕了吧?”
“靠,怎么可能。”顾南末跳起来。
很快,老板娘亲自端过来,一颗颗小小的螺丝,一人面前放一盘。三人比赛吃螺丝,吃到后来三个人的嘴唇都辣得跟香肠一样了,大口大口地喝冰凉的啤酒。
之后夏鹿因为有事,提前回去了,安排顾南末把易凉安全送回学校。
顾南末喝了很多酒,易凉怎么劝都不行,就陪着喝,因为从前喜欢喝,酒量便练出来了,可是顾南末不行,喝了几杯就晕晕的。
醉了之后,他开始拿起瓶子唱歌,停下来后,嘴里喃喃自语:“为什么?不喜欢我?”然后扔了瓶子走过来拉住易凉的手说,“易凉,怎么你就不喜欢我?像我这样的帅哥,多少人求我看她们一眼我都不看,在你这里,就什么都不是。”
易凉看着醉了的顾南末,开玩笑地说:“你要是做替身,我考虑考虑。”
“易凉,你他妈不是人,我顾南末如此帅的男生,什么时候沦到做别人的替身?!”
易凉好笑地说:“还较真了,你很多选择,没有人能让你做替身,比如对你倾心许久的李溪若。”
顾南末沉默了,易凉看得出来顾南末恨她,恨她为什么不勇敢做自己,可是她没有办法,许多年前,她把自己弄丢了。
快到回宿舍的路上,顾南末突然停住脚步,从口袋摸出烟,点上,吸了两口,吐着烟圈冲她说:“我真的,不能做你男朋友吗?”
易凉停下来,轻轻地说:“对不起,我给不了你想要的。”
顾南末吸了一大口烟,吐出来,露出以往的笑容对易凉说:“我开玩笑的,挺晚的,快点回去睡觉吧。”
易凉知道,顾南末他是认真的,她能感觉到顾南末的真心。说完再见,就转身走了。
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她不能回头,一旦回头,她怕看着顾南末的样子,她会忍不住冲过去,抱住他。
但她走到宿舍门口时,突然一双手从后面紧紧的抱住她。熟悉的酒气从后面传过来,顾南末将下巴抵在易凉的侧脸。
“顾南末,快点放开。”易凉挣扎道。
“我想要紧紧的抱着你,永远都不放手。”说完,他抱得更紧了,像一个耍脾气的小孩 。
易凉静静地任顾南末抱
顾南末继续说:“易凉,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这样喜欢一个人,每天睡觉时,第一个想的人是你,我想陪在你身边。”
顾南末把易凉转过来,抱着她的肩膀,声音沙哑的说:“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易凉没有回答他,只是慢慢掂起脚,亲吻顾南末的嘴唇,两人的酒气,在口腔中变浓。
顾南末抱着她,闭着眼睛感受她嘴唇上的温度。易凉的眼泪缓缓流下,顾南末,对不起。
一切都刚刚好,彼此依赖。
大概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他们从来没有对外人宣称他们在一起,他们之间还有个李溪若,可他们谁也不主动撕破。易凉和顾南末在一起,她找到依赖的温暖,渴望得到关爱。
他和许然都是单纯的的男孩子,他们对待感情感情真挚。
她已经失去了许然,不想再失去一个真的爱她愿意呵护她的人。她想要的只是一份单纯的爱,不掺杂任何的东西。
易凉很快就回到了她的宅女生活,在周日傍晚,顶着一张素颜的脸,扎着丸子头站在学校的食堂无精打采地打晚饭。
谁知道李溪若也在,踩着一双细高跟朝易凉走来,易凉一时间以为李溪若要来报复。
易凉很镇定看着李溪若,所有人都知道李溪若喜欢顾南末,曾经在广播站当众表白,以为她会过来给易凉一个巴掌。
这阵子易凉和顾南末在一起的事情都被传得满天飞,李溪若想不知道都难,都以为李溪若会报复。没想到的是,李溪若一把搂住易凉,亲切的说:“易凉,我好久都没见到你了,下周我们一起出去玩吧!”
易凉有些惊讶,试着推开她,在大家疑惑的目光中说:“那个......我想我们没有熟悉到可以出去玩的地步。”
“易凉,你是南末哥的朋友,我作为南末哥的女朋友,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来玩吧。”李溪若虚假的说。
原来顾南末和李溪若没有分手,和顾南末只是好朋友,这一番话说出来,解除了绯闻。
易凉想这女生用这种方式也太不聪明了,大家都可以看出来她是在做戏,但易凉想将计就计,还是答应李溪若的邀请。
“好,我们下周见。”
李溪若的邀请,夏鹿认为明显就是一次做戏,特意嘱咐易凉不要去。
“她肯定是想让大家都知道她才是顾南末的女朋友,而你只是插曲 。”夏鹿认真分析。
“鹿鹿,我想看看她到底想干嘛。”易凉答道。
易凉低头继续看书,她没有告诉夏鹿那晚发生的事情,不想让她担心,李溪若,她从来没把她放在心上。
当初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她早已学会坚强,更何况,她明白顾南末和她不会很长久。
“如果李溪若她做这些可以让我难受,岂不是挺有本事的。”易凉笑着说。
“易凉,你是不是脑子坏了。”
夏鹿开始对易凉刮目相看,好想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还是不了解易凉,她平日不管做什么都不会慌,不挣不抢,永远都是淡淡的笑容。她不知道原来易凉对于爱,可以如此淡定和自己谈心。
9
李溪若约易凉来到海口,易凉前往时见到她一人,一点都不吃惊。一直以来她知道对于李溪若这样的人,善于伪装。
“易凉,你来了。”李溪若说。
李溪若的装腔作势,让易凉很不舒服:“人呢。”
她的手段,易凉早就听说过,活生生的一朵白莲花,对喜欢顾南末的女生,她都不会放过。
李溪若轻笑:“易凉,我劝你离开顾南末。你们不是一路人,我和他才是一个世界的人。
“有本事,就不用来劝我了。”易凉淡淡道。
李溪若修长的手紧紧握成拳,一向温柔的脸庞变得愤怒,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的说:“易凉,你别太过分。”
“李溪若,我这个人不喜欢别人对我指手画脚的。”易凉冷笑,继续说:“所以别在背后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她沉默,不代表别人就可以欺负自己,从小易凉的父亲就告诉她,要坚强,不可以随便流眼泪 。
“易凉,我不会放过你的。”李溪若怒吼。
不想再和李溪若纠缠,易凉说完便走了,李溪若看着远去的背影,大声尖叫:“易凉,我会让你后悔的。”
易凉有些饿,便回学校食堂吃着牛肉饭,抬头就看到电视里正报道顾氏的消息,难怪她最近都没看到顾南末人,她突然大失胃口,没精打采的返身走回宿舍。
在半路上,看到夏鹿和一个男生在说话,男子拉住夏鹿,夏鹿拼命甩掉,最后又咬又踢,周围的人都纷纷转过头来看他们。
易凉过去拉一拉夏鹿:“干吗呀,大小姐,谁又惹你啦?”
“他,就是一个渣男,”夏鹿生气地转过身对易凉抱怨。
“谁让你,这么多年都念念不忘。”易凉知道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这么多年夏鹿还是忘不了他。
远处,宋逸轩穿着奶白色的衬衫,踩着一辆自行车骑过来,边骑边喊:“小鹿 小鹿。”
夏鹿一改刚才的臭脸,马上跑过去,跳上了他的车说:“我们走吧。”
陈琛一个箭步冲下去,拉住夏鹿的手,俊脸上布满醋意:“你确定要和他走?”
夏鹿把陈琛的手甩开,抱着宋逸轩的腰说:“关你什么事?”
宋逸轩载着夏鹿走了,留下陈琛尴尬站在原地,气得脸都绿了,旁边的同学目睹了一场好戏,都在窃窃私语,易凉不禁摇摇头,夏鹿为了气陈琛也是拼了,女孩子的心胸你就不能指望有多宽广。
“她只是在气你。别灰心!”易凉安慰他。
“我知道,她还在生气。我会一直等她的。”陈琛说。
“加油!”易凉拍了拍他的肩膀。
陈琛看看易凉:“我能请你吃饭顿饭吗?我想了解夏鹿这么多年都做了什么。”
易凉笑了笑:“有人请吃饭,怎么会不愿意。”
法国的西餐厅,侍者们身穿西装,台上摆放着一架白色钢琴,美丽的少女慢慢地弹奏着钢琴曲。白色的桌布,浪慢的红色蜡烛。木帘把一张张餐桌隔成独立的小包厢,更添了几分幽雅。
餐厅的服务生都是外国人,很明显这是一家价格不菲,档次很高的西餐厅。
易凉随意地翻了翻菜单,托下巴看着深慕辰,法国餐厅一般只在给男士的菜单上印上价格,她在等陈琛点餐。好久没有来这样的餐厅,礼仪还是没有忘记。
陈琛一口流利的法语对服务说:“菲力牛排,鹅肝酱,奶油蘑菇汤。”
“我知道,夏鹿还在狠我当初没有带她一起走。”陈琛在服务生走后忧伤地说。
“你要她些时间,毕竟她没有办法那么快接受你。”易凉抿了一口水,“但她还是爱你的。”
易凉放下水杯,牛排还没上,她以前有个习惯,喜欢玩转碟子,今天她想试试看,没想到,把水杯不小心洒到了走过来的我们一个人的身上。
易凉站起来,看着眼前的顾南末,他往日俊秀的脸上少了笑容,可见最近他肯定有事情,顾南末看着易凉,露出一丝微笑,说:“我来见个客户。”
“抱歉,既然有事,就不打扰了。”易凉说完,继续坐下来,没有看顾南末一眼。
“男朋友?”顾南末走后,陈琛问。
易凉回答:“像吗?”
遇到顾南末之后,她突然觉得她好像活过来了,她会在乎他的情绪,.....像回到从前,回吃醋。
牛排来了,易凉熟练地切牛排,刀法熟练。一切的法式用餐的技术她都不曾生疏,原来有些东西是深入骨髓,它已经成了你的生命中的一部分,无法忘记。
她朝顾南末他们的座位方向看去,像千木。很快回神,慢慢地吃着没吃完的牛排,心里暗自猜想,千木开始对付顾南末了吗?他真的要毁了她吗?
在餐厅外面,顾南末走过来紧紧的拉住易凉的手,温柔如水地说:“你没有生气吧?这么多天,我都没有去找你?”手一下子抚上她的脸,“最近还好吗?有没有想我?”
顾南末每次温柔地和易凉说话,易凉都会深陷其中,让她想依赖着他。
“你还好吗?”易凉小心翼翼的。
顾南末轻轻地抱着易凉,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间:“我没事,我送你回去。”
易凉的心里,竟然有点愧疚感,顾氏的危机,是她带过他的。
她狠她自己的无能。顾南末总保护她,她这样一直躲在他身后,她贪恋他带给她的温暖,虽然这对他不公平,可是易凉还是自私地允许自己这样。
易凉看到黑色的奥迪车从她身边缓缓开过,半开着的车窗,露出千木的眼睛,千木的目光斜斜地看着她。
心里咯噔一下,她知道顾氏的麻烦是千木制造的,她要去解决。易凉对顾南末说:“你自己回去吧,我想起我还有事情,改天我再打电话给你。”
易凉拦了一俩出租车:“跟着前方黑色的奥迪车。”
好在这条路没有什么岔路口,黑色的奥迪车很显眼,出租车很快跟上易凉口中的黑色奥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