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棂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后,追上来与她并肩,眸光狠辣的看着苗青,他们一直想要手刃的人就在眼前。
面具下的苗青不知是何表情,握剑的手隐隐颤抖,阴冷的声音从面具下传来,“没想到你们当年没死,竟还真的返老还童,今日便把命留下吧!”
北棂(返老)“寻了你这么多年,前辈你终是忍不住出来,那便看看今日是谁把命留下。”
北棂满脸的冷意,但在面对他时,还是有最起码的尊重,那怎么说也是和自己师父同辈的人。
祝笙原本还有一丝疑虑,可看到北棂时,内心的疑虑便散去,对苗青更是恨得直咬牙。
祝笙(还童)“偷鸡不成蚀把米,当年用丹药限制我们,如今此仇当报!”
祝笙指缝间的银针挥出,朝着苗青的面具而去,苗青一个闪身便躲开了她的银针。
苗青的脑袋微转,眼眸落在那插在地上的银针,瞬间便冒起了黑气,银针上有毒。
他轻笑道,“你师父何时教你用针?那般尊师重道,竟弃长剑使针,还真是陈抟老祖的好徒儿啊!”
祝笙(还童)“我师父如何教我,与你何干?”
祝笙(还童)“你不配提起我师父,苗青你该为你犯下的罪过偿命了!”
祝笙从腰间掏出一支飞镖,正要朝着苗青丢出时,手腕忽然被人拽住,转眸看去那人竟是北棂。
北棂手中有一把紫色的佩剑,剑鞘上的雕刻栩栩如生,他将此剑递给了祝笙,那是她的佩剑,剑鞘上的雕刻也是陈抟老祖命人根据她所喜之物雕刻而出。
紫萸在手,她何曾怕过?祝笙不曾有所思虑,掷出指尖的飞镖,抬手便接过北棂递来的紫萸。
她的左手紧握剑鞘,右手拔出紫萸,利剑出鞘不见血不回鞘。
她脚下用力一蹬,乘着风握着紫萸朝着苗青刺去,眼中的恨意尽显,没有丝毫的掩盖,身后的北棂亦是握着剑而来。
顷刻,两人和苗青打了起来,武力不相上下,谁也占不了上风。
北棂挥剑欲要挑开苗青脸上的面具,苗青向后退了几步,扬手一挥将祝笙刺来的剑调转,让其与北棂的剑正面交锋。
“锵”的一声,两把利剑砍在一起,二人快速的收回自己的剑,再次出剑朝着苗青挥去。
两打一,还是他们两人占了上风,北棂与祝笙同时抬手,一掌劈在苗青的双肩上,径直将他打飞出去。
北棂(返老)“苗青,你可曾想过有一天会败在我二人的手中?”
北棂面上浮起一抹冷笑,握着佩剑的手青筋暴起,他可不想直接给痛快,想要将苗青折磨得死去活来。
“那又如何?你当真以为你们二人真能杀了我?”苗青放声大笑,突然起身,身影朝着远处掠去。
祝笙的眼眸一沉,握着紫萸的手微微颤抖,面上露出凶狠之色,她此次若不杀苗青,对她和北棂都是祸患。
她飞身朝着苗青的背影掠去,猛地抬起手挥出紫萸,手掌劈向剑柄,紫萸径直朝着苗青刺去。
一剑插穿苗青的心脏,他整个人往前飞扑到地上,祝笙和北棂的身影不约而同的掠去,祝笙停在了苗青的身后,北棂则是去查看苗青的死活。
当他抬起苗青的身子时,那张脸上的面具已经消失,露出一张年轻的脸。
剑眉如峰,细致如美瓷的肌肤,五官如精雕玉琢般俊美,宛如上古昆仑美玉,年纪看起来与北棂相仿。
北棂(返老)“师……师父!”
北棂看着那容貌,一脸愕然,面如白雪,已无任何气息,被紫萸穿心而过,又怎能活下去?
鬼医圣手能活死人肉白骨,当今天下未能有医师与他匹敌,一手令人赞叹的医术,使得容貌不改,依旧一副玉树临风的模样。
祝笙双眸一震,腿脚有些虚软的后退几步,神色有些恍惚的看着北棂怀中之人,摇着头颤声说道。
祝笙(还童)“不……不可能……不……这不是真的,我……杀的是苗青。”
北棂的眼眸落在紫萸上,那把穿过他师父心脏的剑,是祝笙的,是祝笙杀了他的师父!
北棂(返老)“师父,你且等着,徒儿这就为你报仇。”
北棂轻缓地动作将鬼医圣手放平在地上,握着他的佩剑盂炀,缓慢地站起来,剑锋直指祝笙,双眸满是猩红的恨意瞪着她。
那陌生的眼神,让祝笙跌入地狱般,她不停地摇着头,双眸死死地盯着鬼医圣手,低喃着。
祝笙(还童)“不……不是这样的,不是……”
北棂(返老)“你给我师父偿命吧!”
北棂厉声说道,手中的盂炀用力的刺向她的肩膀,一剑刺穿她的琵琶骨。
祝笙强忍着肩上的剧痛,不可置信的眼眸看向北棂,他竟然狠心刺穿她的琵琶骨,是要她成为废人再杀了她吗?
祝笙看着他那陌生的眼神,一颗晶莹的泪珠滑落脸颊,她杀了他的师父,还奢望他放过自己吗?
她的眼眸落在鬼医圣手的身上,那穿心而过的紫萸蠢蠢欲动,她突然睁大瞳眸,盯着紫萸似乎想起了什么。
祝笙(还童)“不对,紫萸和盂炀都在北斗司,我们不曾回去,怎会在我们手中?”
她抬起右手,盯着那刺穿自己琵琶骨的盂炀,双指并拢触向盂炀。
祝笙(还童)“幻境,破!”
“噗”破开幻境的祝笙喷出一口鲜血,抬手捂着胸口,是她大意了,险些在德妙设下的幻境中迷失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