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布着点点尘灰的厨房,唯有那正在煎药的药罐周围是干净的,明显被人打扫过。
北棂缓步走近,听到脚步声,太岁一脸警惕的起身看着他,看清面容后才长舒一口气。
太岁“大人,这药要煎多久?”
北棂不答,黑眸中带着丝丝探查的意味,上下打量着太岁,他那副活蹦乱跳的模样生得可疑,为何祝笙醒来在意的便是他?
太岁“大人?大人?”
太岁看着没有反应的北棂,忍不住喊了两句,总觉得他的视线有些让人毛骨悚然,不会是有什么坏主意?活人炼药?想到这,太岁连连后退与他保持距离。
太岁欲见机行事,情况不对,他可脚底抹油溜走。
北棂(返老)“你为何不帮她?任由她被打的吐血?”
发生了何事北棂不知,但祝笙以及武瑶光的言语,细想起来太岁这个人还是很可疑的,一个扬言打死了太岁,一个让他探查伤势,而太岁却没有伤者的模样。
太岁仍旧一脸警惕,他不知北棂是何人,却也不想成为活人炼药的药引子,语气有些淡然。
太岁“我被暴力女打昏,醒来身旁便是同样被打昏的师伯,你们就来了。”
打昏?北棂的黑眸变得深邃,他这模样像是被打昏的人?
祝笙吐血昏倒,他若昏倒也该吐血,北棂扫了一眼他的衣衫,此时已是换了一件干净的衣衫。
北棂依旧不言,缓步靠近太岁,而太岁吓得连连后退最后无路可退,北棂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指尖搭在他的脉流上。
脉象平和,肺腑皆无损伤,面色红润,行动自如亦无外伤。
北棂的眼神幽冷的盯着太岁,武瑶光下手狠劲十足,能把祝笙打成内伤,又怎会放过太岁?
太岁有些心虚的看着他,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躲闪,却抽不回自己的手腕,他抿唇说道。
太岁“大人,如何?”
北棂收回自己的手,转身走到药罐前,祝笙和武瑶光紧张的模样定不会有错,看来这小子身上有见不得人的秘密。
北棂(返老)“柳随风醒了,你去看看。”
极其平淡的话语,北棂抬手间多了一条干净的白布,掀开药罐的盖子看着药煎的如何。
解脱的太岁巴不得赶紧逃离北棂的视线,逃命似的跑出厨房,突然听到了一声哨声,他也没有多想直接往柳随风所在的厅房走去。
那哨声是从北棂嘴里发出的,而他的身后也出现了一名黑衣人,不知从何来。
北棂(返老)“查一下那小子,不能让他危及祝笙。”
北棂的言语间尽是冷漠,像是恶狼群中的王,咬碎一切阻碍他们道路的人。
身后的黑衣人微微颔首,转眸看了眼太岁离去的方向,已经他的不见踪影,转身便从厨房的窗户跳出,很快便消失不见。
北棂的消息灵通,源于他的手中有一支遍布天下的暗卫,打探各路消息,这支暗卫只听从他一人的吩咐。
在历经生死后,祝笙也成为支配这支暗卫的人,她得到郑御使被杀案,也是从这些暗卫口中得知,消息是被祝笙所拦截,他才一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