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岁听着她的话,莫名的后退了两步,他刚刚被武瑶光打的吐血,是祝笙亲眼看到的,可现在……
他的目光落在脸色微白,只能倚靠在北棂身上的师伯,她才是一个真真实实伤者的样子,而他要如何解释现在活蹦乱跳的自己?
见北棂迟迟不应话,祝笙才缓缓回眸看着他,对上眼的瞬间惊了,深邃如深渊的黑眸隐隐带着怒火,顿时缄默。
察觉气氛怪异,太岁小心的移动步伐朝着房门而去,站在房门口的位置转身,伸手拉开房门喊着。
太岁“师伯,我在外面待着,有事喊我!”
太岁一闪身便出了厅房,却迎面撞上站在厅房外虎视眈眈的人,他的双手背在身后紧紧地拽住房门,这要是把她们放进去,那屋里男人不得扒了自己去煲药。
屋里两人对视着,顷刻祝笙便紧闭双眸,微微垂下头不和北棂对视,疲惫和痛感让她无法睁开双眸,身后的男人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符。
北棂(返老)“那小子活蹦乱跳的,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煎药。”
北棂的眼眸带着警告的意味,奈何怀中之人并未睁眼看他,只得是对着满屋的空气警告着,她不是个安分的主儿,他心里清楚。
北棂(返老)“你受了内伤务必安分待着,否则有你好受。”
祝笙的唇角轻扯一瞬,双眸紧闭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漠然,北棂生怕触及她的伤口,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平在床榻上。
非鲜血汩汩而流的伤口,身上那些青紫红肿,就足以让北棂小题大做。
北棂拉开房门看着站在外面的三人,勾唇冷笑,踏出房门时顺手将房门带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躺在床榻上的祝笙睁开了双眸。
北棂(返老)“此事我定会追究,伤了她的人,我不会放过的。”
北棂故意压低声音,不想让祝笙听见,眼眸中带着寒光,冷扫着武瑶光,转眸盯着太岁。
他清楚这小子身上没有任何的伤,身上的衣衫虽沾染了血迹,可那活蹦乱跳的模样可不是一个受伤的人表现出来的。
北棂(返老)“站在这里守着你师伯,若有半点差池,我拿你炼药。”
北棂的言语中无比透着阴鸷,不是针对太岁和百里渱,而是针对武瑶光,此时若非祝笙受了内伤,他当真会活人炼药。
祝笙听着那极力压低的声音,脸上的表情有些淡然,唇角轻轻扯动,活人炼药?
她若不应,他还能活人炼药?
听着脚步声走远,祝笙的双手撑在床榻上,微微用力想要独自从床榻上坐起,奈何微微用力便疼痛不已,特别是那肩上的疼痛更甚,只得作罢。
祝笙(还童)“百里,瑶光,进来。”
清凉的声音带着些许虚弱感,飘入屋外三人的耳里,屋外三人面面相觑,可屋内人已然开口,然是不得不应。
百里渱抬手间思绪纷飞,只一瞬便推开面前的房门,迈步不偏不倚的朝着床榻走去,武瑶光低眉顺眼的跟在她的身后,一言不发。
那时,百里渱强调多次无论如何不得伤了这二人,可现下她不仅伤了人,更是让百里渱在那二人面前无地自容,她该如何赔罪?
百里渱的视线落在那似乎动弹不得的祝笙身上,眼眸染上疼惜和自责的神色,她恼,恼自己一如既往无法将祝笙护到底,一次又一次害得祝笙受伤。
过往是祝笙和北棂护着她,就连师父针对二人时,也不曾向她讨过半分。
十几年间的模样,她到底是不该继续让他二人护着自己,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无知怯懦的百里渱,可仍旧看着祝笙在自己的面前鲜血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