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县衙.
褐色衣袍上用银丝线绣着的竹叶花纹栩栩如生,北棂负手站在县衙瓦片上,一副凛然的表情看着县衙里的一切,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而在他身旁的人竟是百里渱,与惹眼的北棂不同,她身着的白色衣袍上用蓝色冰丝线勾勒出木槿花的花纹。
白天自然应该穿白色的衣物,北棂的穿着只会让自己更加显眼,但是呢他却自我感觉良好。
可这也怨不得他,他和祝笙行走江湖时,多用深色衣袍,浅色衣袍并不多。
百里渱“返……北棂,你似乎很不待见我?”
百里渱的视线同他一般落在县衙里,她轻声开口,面不改色,祝笙让北棂和她一同调查,不就为了让他们俩消除敌意吗?
百里渱对北棂没有任何的敌意,更多的是愧疚。
而百里渱也不曾做过对不起北棂和祝笙的事情,唯独她师父下手之时,她没能帮上忙而已。
北棂的眼神不变,对她的话没有产生任何的变化,一瞬不瞬的盯着县衙里外,似笑非笑的开口说道。
北棂(返老)“百里大人说笑了,我一介武夫怎敢不待见大人呢?”
他这样让人捉摸不透的话语,总让百里渱觉得背后有一股阴风吹过,深深的凉意蔓延全身,颤着声音开口。
百里渱“你又何必……”
北棂(返老)“有人来了,别说话。”
话毕,北棂便抬手拽住了她的衣袖,将她拉着蹲了下来,两人蹲瓦片上紧盯着从县衙外走进来的人。
看着那人坦然的走进了县衙的后院,北棂的眼眸一深,眼神微斜掠了身旁的百里渱一眼,手早就松开了她的衣袖,压低嗓音说道。
北棂(返老)“走,去看看。”
百里渱“嗯。”
百里渱轻应了一声,跟着他一同起身,脚尖点着县衙的瓦片朝着县衙的后院飞去,在看见那人进了其中一间屋子后,他们二人才轻轻地停在那屋的瓦片上。
北棂蹲下身轻轻地移开面前的瓦片,露出一个小口得以看见屋里两人,练武之人的耳力极好,北棂和百里渱丝毫不担心听不见屋里二人的对话。
北棂移开的瓦片,刚好身体挡住了阳光,屋内依旧没有丝毫的阳光照射,屋里人也不曾发觉头顶的瓦片被人揭开。
“那些人都查到什么了?”走近屋里的那人看起来充其量不过是个有点小钱的人,为何会来与薛凉会面。
在他们看到的那张字条上,就已经很清楚了,他们依旧不动声的听着屋里人的对话。
薛凉“暂不清楚,北斗司的官员还没来找我,至于他们查到哪里,不好下定论。”
薛凉在屋里来回踱步,面上隐隐有些不安,似乎担心什么秘密被曝光一样。
听着薛凉的话,坐在椅子上的男子面色微沉,语气很是不善的开口,“我们派出去三波人,除了第一波回来了一个,其余的全都没消息,回来的那个第二天就突然死亡。”
“是不是有什么高手藏在暗处帮这些官员?”男子抬眸冷冽的扫了薛凉一眼,他派出去的人身手可都不弱,怎会悄无声息的不见踪影,除了死他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
薛凉“北斗司的官员并没有提起遇到过什么人,会不会是其他原因?”
薛凉停下脚步试探性的询问,他认为身为朝廷命官的柳随风和武瑶光,如果真的遇到了什么黑衣人的话,一定会来县衙让他查办此事,而现在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最好查清楚怎么回事,我可不想我的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男子蓦然起身,恶狠狠的丢下这句话,便挥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