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棂黑色的眼眸中藏着不容拒绝的威严,无形的压力划破空气压在百里渱的双肩,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北棂飞身离开。
北棂飞身离开拂过轻风,让本遮盖在竹篮上的粗布掀起了一角,露出装在竹篮里沉甸甸的银子。
祝笙和北棂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她的眼眸闪过一丝难过的情绪,从不曾想过,他们之间会变得如此陌生。
百里渱连眼神都不愿落在身旁的德妙身上,将手中的碧玉箫藏于衣袖当中,飞身而下落在柳随风和武瑶光的身旁,低语道。
百里渱“走。”
三人同时迈步离开七星坊,一路沉默的走出七星坊的道观,百里渱忽视二人的存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
北棂和祝笙回到客栈会面,祝笙玩弄着手中的茶杯,睨着不紧不慢走来的北棂,抬手一挥,手中的茶杯就朝他飞去。
北棂抬起握着弓弩的手,接住她丢来的茶杯,茶杯稳稳地落在弓弩之上,温热的茶水被他一饮而尽。
北棂(返老)“你发现了什么?”
祝笙(还童)“德妙不会武功,人在危急之下反应最真实,我在她毫无防备之时,假意摔倒压在她的身上,她的武功被废了。”
祝笙言语没有一点波澜,没有根据的一句话,让北棂产生了困惑。
而真正使北棂产生困惑的,除了这句话,还有在七星坊时她手里的那颗玉珠,他若没记错,她的身上有一颗一模一样的玉珠。
北棂(返老)“那颗玉珠,你是否该做个解释?”
北棂(返老)“又如何判断出德妙的武功是被废,而非不会。”
祝笙抬手间,一颗晶莹剔透的玉珠,与德妙的玉珠有所不同,色泽和细腻感都比德妙的要好。
北棂抬手取走她掌心中的玉珠,他仔细的端详着玉珠上的雕刻,不知有何寓意,却发现刻在玉珠上的小字,那是她的名。
祝笙(还童)“是师父给我的,她与我师出同门,至于武功被何人所废,我不知晓。”
祝笙从未在意过师门的情况,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门中的其他人均与她无关。
北棂收起手中的弓弩,自北斗司第一任隐光星君对他二人赶尽杀绝后,他们不曾回过梁京,也不再插手朝廷之事。
身为北斗司百晓生的北棂,还是会探查梁京和北斗司发生的一切,而他们在祝笙师父仙逝后,也未曾露面。
北棂(返老)“此案查清后,我们去看看前辈吧?”
北棂在她面前坐下,脸上的线条显得柔和,与七星坊时判若两人,将茶杯搁置于桌上。
祝笙(还童)“你不找你师父了吗?鬼医圣手隐匿于江湖,为何隐匿无人知晓。”
一双明亮的眼眸露出探究的光芒,声音虽不大,却在提醒着北棂,他们重出江湖为的是寻得销声匿迹的鬼医圣手。
北棂(返老)“我师父若不想被人寻得,我们就是走遍大宋也无处可寻,无人能揣测他的心思。”
北棂的语气无不透出无可奈何,离开北斗司后,若不是他有心藏匿,他二人早被隐光星君二次追杀,所谓有其师必有其徒。
北斗司招揽奇能异士前,鬼医圣手在江湖中神龙见首不见尾,更是游历天下,藏匿之事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