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施一直坚定不移地认为林芊多是一个臭不要脸、骚出天际的家伙。
当林芊多把剧本“吧唧”一声甩顾锦施脑壳上的时候就是凭着这种坚定不移的心态才成功说服自己不要和林芊多这个老不死一般计较,乖乖把剧本送给了林芊夕。
好屌,现在林芊夕马上就要OOC了,当然得让无所不能的老不死来断后了。
但是林芊多向来没心没肺,是以顾锦施找到她的时候,她正睡眼朦胧趴在沙发上。顾锦施顿了顿,随即把动作放轻,慈爱地看着林芊多圆滚滚的脑袋,拿起了一旁的毯子,轻手轻脚地……
蒙住了林芊多的脑壳。
顾锦施觉得自己大概低估了林芊多的睡功。她就差拿个绳子把林芊多绑成个人形风铃了,结果这老不死照睡不误。
顾锦施磨了磨牙,她居然忘了这老不死压根就不是人,呼不呼吸都特喵的无所谓。
顾锦施叹气,看来只能使用暴力了。
顾锦施看看自己的手,难搞,没指甲,本来还打算钳肉呢,早知道就就不剪指甲了。
顾锦施扒开了毯子,笑眯眯地掐住了林芊多的脖子疯狂摇动起来,那叫一个山摇地动啊
虽说林芊多这老不死已经不能说是“一个人”,人该有的生理反应她都微乎其微,不惧热,不惧寒,不惧痛,不惧伤,掐着她的皮肉几乎毫无用处,微表情完全不符合常理,呼吸是闲的蛋疼,熬夜也不会猝死,每天不吃饭也能活蹦乱跳。
但是顾锦施知道,林芊多她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怕晕。
所谓怕晕就是,林芊多坐车会晕,坐地铁会晕,坐飞机会晕……甚至于被摇一摇她都会晕!
果不其然,林芊多很成功地被顾锦施摇晕了。
但是顾锦施好像不知道林芊多被摇晕有一个副作用——发狂。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呢,反正,顾锦施是头一次见到那样的林芊多。双目猩红,嘴里可爱的虎牙也成了危险的獠牙,耳朵变得极尖极长,全身的血脉肌肉凸起,沿着她的身体直往地底探去,穿破了地面,整个人妖异的可怕。顾锦施没由来的感受到了一股森森寒意,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她到底是从小被灌输着无神论的思想,一直相信着科学,哪怕世界观一次一次地被林芊多刷新,此时也难以接受,看了再多的灵异小说也没有亲身体会来的惊心动魄。
林芊多眼中的血丝掩盖了琥珀色的眸子,凌空飘起,冲破了屋顶,霎时离顾锦施有了几十米的距离。她血色的眸子眯了一会儿,似乎在试图辨认顾锦施,她那又尖又长的耳朵动了动,随即又睁开了眼。
看来是意识不清醒了。
明明知道这时候的林芊多非常的危险,但可能是因为林芊多平时待顾锦施太好了,她总觉得林芊多哪怕意识不清醒也绝对不会伤害到她。可能是林芊多把她的世界观拉到了一个怪异的高度,顾锦施除了开始的惊异外,没有了太多的情绪,一点都不害怕。
四周的一切事物都被一阵风刮去,顾锦施想的没错,这风虽然吹得动高楼大厦,吹得动参天大树,攻击力十足,但在顾锦施身上时,格外柔和。
待一切归于沉寂,四周都被恢复成原样,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林芊多也重新躺下。
若不是她闷在林芊多头的毯子被撕了个稀碎,她或许就会认定这只是一个幻觉了。
林芊多懒散地了个哈欠,眼中血丝尽退,琥珀色的眸子泛着泪光,看起来与往常并无差别,笑眯眯地看着顾锦施,语气温和:
林芊多“我是不是说过不要摇我?”
林芊多“嗯?”
顾锦施自知理亏,怯怯地低着头,一言不发。
林芊多好像也并没有追究的意思,两条长腿交叉,这是一个嚣张且骚的姿势,但由林芊多做出来,却莫名有种贵气和不羁。
林芊多“说吧,找我干嘛?”
对顾锦施,她总是格外的宽容。如果换成边伯贤,林芊多觉得她可能会当场宰了他。
顾锦施眼睛一亮,简要概括了自己的来意,当然,那些骚话她也顾着自己刚刚把林芊多摇晕了没有说出口。
林芊多“切!”
林芊多嗤笑一声,嫌弃地看着顾锦施,颇为不满顾锦施为OOC这种芝麻大的小事儿来打扰她休息。
就是就是杀鸡用了宰牛刀!
林芊多“就这屁大点的事儿?”
林芊多气呼呼地说:
林芊多“还说怕被报复!”
林芊多“搞笑!”
林芊多“你吼一声那天道就怂成蜗牛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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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论天道可以用多怂?
对林芊多:您看我一眼就成鹌鹑了。
对林芊夕:您老说句话的事儿而已。
对顾锦施:您老吼一声我任打任骂绝不还手!
对边伯贤:您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对朴灿烈、吴世勋:哼╯^╰!谁还不是个小公举?
朴灿烈“……”
吴世勋“……”
他俩是没充钱吗?这么区别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