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每次去樱树下都能看到樱了。她总是很活泼,围着我叽叽喳喳,似乎又用不完的活力。
她像明艳的蔷薇色,给灰色的冬天上了色
这天下楼,她已经在忙活了,捧着画板,在支画架。
“今天想画一幅写生!”她的声音里透着欢快。
“画这棵树?”我不禁抬头,现在还没到樱花绽放的时候,这棵树和枯木并无差别,或许研究美学的人会认为它的造型扭曲而美,但至少我无法理解
“画这棵树?”我不禁抬头,现在还没到樱花绽放的时候,这棵树和枯木并无差别,或许研究美学的人会认为它的造型扭曲而美,但至少我无法理解,因为那些人脑子都不太正常。
“嗯,你不觉得这枝干的形态用一种极致的动态美?瞧这,你甚至可以拿拉孔奥与它相比,这绝妙的扭曲的美!”
似乎樱就是我口中那一类脑子不太正常的人。
“你对美学感兴趣?”我不禁有些好奇。
“只是涉猎。”她突然转过身,“难道说空同学也感兴趣吗?”
“不……”我的头不经意的偏转一个角度,似乎是对于她疯狂的热情的抵触。
“是吗,那还真是可惜,美学还是挺有意思的。”樱很失落的样子转身继续作画。
拉孔奥我还是知道的,对着那种雕像研究,那还不如让我去死,更何况,据说这个雕像是入门级,更可怕的还在后面。
我胡思乱想的这段时间,樱已经画了近三分之一。
我盯着她的画好久……
“怎么了?”她感觉到了背后灼热的注视,
“樱,你不感觉这里的阴影不太对吗?”我拿起另一支笔,用另一头指着她的树枝部分,“这里,光源只有一个,从这个地方打过来,你不是应该再向左画一点?”
她的目光由惊讶变成惊喜最后变成崇拜。
“大师啊!”她激动的差点一把冲上来抱住我,“您教教我吧!”
好家伙,连称呼都变成敬语了。
“请您看看吧,还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
樱双眼放光,简直要把我给吞了。
我长叹一口气:“你画吧,有需要修改的地方我告诉你。”
“非常感谢,空同学!”她向我深深鞠了一躬。
挺可爱的小姑娘。
后来她一见到我就大呼知音,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不过,意外的发现我们确实有相同的兴趣,相似的追求:都喜欢画画,都对于绘画工具有一种执着的追求,甚至都喜欢同一个歌手。
很神奇的,我渐渐默认了她这个“知音”。
樱对色彩极度敏感,可以说哪怕混色时多加了一点水,都会引起她的极度不适。
所以她的画趋于抽象,是颜色的炸裂,情感的释放,充满活力。
她也常常跑来找我请教。
就这样——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我成了樱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朋友。
作者接下来发刀了发刀了!读者大大们做好准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