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君墨言修长的手指绕着白书雪的长发，似笑非笑地看着白书瑶。白书瑶微微愣了一下，而后冷冷地看着白书雪，好似要将白书雪给生吞活剥了似的。接着她深吸了一口气，露出大家闺秀的官方笑容:“王爷，适才光线有些暗，难免会看不怎么清，因此小女子适才才会看错。人生一世，难免会有看走眼之时。毕竟，妹妹你的名声在外都被世人传为......难免会误会的。你说是吧？妹妹。”

白书瑶看向白书雪，强颜欢笑，只在心中祈祷白书雪不会向君墨言说她的坏话。

按白书雪的想法应是本应站在一旁看好戏的，但白书瑶就这样直接把她给拖下水，使得她的心情有些不大好。微微皱眉，目光将周围扫了一遍，只见二人都看着她，淡然开口:“姐姐误会同妹妹无关。毕竟，妹妹的名声，已经在外界如此之差了。姐姐认为呢？”最后一句话声音陡然变得冷冽，一如不入俗世的仙子，一如高贵冷酷的女王。

白书瑶垂着头，贝齿咬着下唇，听完这话浑身颤抖了一下，好似真的被白书雪给吓到了般，更像她就是那可怜的小白花女主，而白书雪就是那恶毒的女配般。

“白书雪，你这逆女！又在欺负瑶瑶了！”白书雪心神一震。不用说，一听声音就明白这是白越卿。然后，淡漠的眸子看向前方，白越卿大步向自己走来，而张寒烟紧随其后。

而张寒烟在看到白书瑶后，忙快步朝白书雪三人走来。而后搂着白书瑶，说哭就哭:“瑶瑶，我可怜的女儿。为何只要你爹同为娘不在府上，你就被人欺负了？你从小就性子敦厚，难免会被别人欺负，而如今，你还是这个样子，该让为娘的好生担忧啊！你说如若你日后嫁了出去，还不得被那些姬妾给欺负啊！”

而白越卿在一旁听着这一袭话，心中越发的心酸，为白书瑶母女而感到不值，越发觉得对不起她们母女俩。而后他长袖一甩，拥住母女二人：“烟儿，日后定不负你。”

白书雪自嘲般勾了勾唇:“如此便负了过世的原配夫人，是么？看来，当初说的宁负天下不负卿，看来是假的。呵，‘是我对你太好，好到你觉得这一切都不需要’。”

白越卿本来就因相信了白书瑶而生气，而后又因误会了白书雪而感到一丝愧疚。而如今又听见了白书雪的一席话，更感愧疚了。不仅是对白书雪，更是对白书雪早逝的娘亲文蘩媛更加思念与愧疚。然后，看了一眼白书雪，眸中满是思念与愧疚，转身离去。只是那背影，却有好几分苍老与落寞。而张寒烟见白越卿并没有因这件事而作出什么表示，瞪了一眼白书雪，便与白书瑶相携离去。而白书雪见他们都走了，整个人都松懈下来，悄无声息地如没有生气的娃娃，整个人都瘫了下来，目光呆滞，只是那眼眸，好似一眼万年，尽述追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