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板着严肃的脸终于有一丝裂口,她微微一笑:“嗯哪,这才是好孩子。”
这时,一个小太监进来,在小福子耳边讲了几句话。小福子瞥了眼坐在上座的几人,小心翼翼地开口:“皇上,白二小姐到了。”
皇上微微皱眉:“宣。”
“宣白家二女白雨昕觐见。”
“参见皇上。”“嗯。”皇上冷冷地应了一声。“来人,请白二小姐落座。”“嗻。白小姐,请吧。”白雨昕瞥了眼白书瑶和白书雪两人。只见白书瑶满脸怨色,而白书雪一脸平静。而后又收回目光,似是毫不关心。
所有人收回视线:“第四局,比画。在一柱香之内作出一幅画来。先作完者得十五分,做得好者再得十五分。”
白书瑶挑眉,看向张寒烟。张寒烟点头表示一切都已准备好,让她安心。而后白书瑶收回视线,勾唇。因为心中有了把握,朗声道:“皇上,开始吧。”
皇上的目光淡淡掠过白书瑶,“既然白三小姐这么有把握,那么朕便准了。开始吧。”
白书雪看了下毛笔,嘴角抽抽:这母女仨人也真是够了,笔尖如玄铁般,而且还有......药。额,这味道......似乎是那种可以让毛笔在写字过程中会变得非常锋利,轻轻一笔就会将纸给划破。宣纸也是,不知道有什么,这面根本就不能画。叹了口气,想都没想直接将宣纸反过来,直接用中指沾了墨汁,开始反着画:因为这种宣纸直接用正面画的方式来画的话,会浸墨的。
无疑,白书雪这一举动引发了众人的疑惑,但又找不到理由去问她,只好看着她纤细而洁白的手指在纸上跳跃着。
君墨言始终擒着一丝笑在嘴边:小狐狸果然机灵,既有大家闺秀该有的风范,又有一只小狐狸般的灵敏,只要有一丝不对就敏感地避开,让人无从下手,真是让人又爱又气。
终于,白书雪停手,用手沾了沾一旁早已准备好的清水在纸上点了几下,然后翻到正面,将宣纸卷成筒状,用丝线系好,放进竹筒中。白书瑶冷哼一声:真是做作,就几步路,根本就用不着这样,真是多此一举。
可是,白书瑶万万没想到,白书雪这样做只是为了用竹筒里的水来润湿这张纸,因为用手画的画难免会有一些干燥,从而使得画出来的画质不是太好,如果润湿了宣纸,会给人一种真实感。这一方法还是她的老师传授给她的。
白书瑶愣愣地看着白书雪画的画,整个人完全成呆愣状,而后又整个人暴怒起来,自己一生中在一日之中失败次数全在今天,而且输给了所有人都最看不好的白书雪,想想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为什么?白书雪明明是无能的人,为何自己会一次又一次地输给她。为什么所有人都向着她?明明自己是最有可能成为三皇子妃的,都是白书雪这个女人。这会是自己一生中最大的污点。娘不是说一切都安排好了吗?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白书雪这个贱人为什么不去死?!要是知道她会妨碍自己成为三皇子妃,那么就应该在她娘死后就害死她。哦,真是好人没好报,坏人遗千年啊!
而白雨昕的脸色与白书瑶相比也好不到哪儿去,虽说脸上仍旧挂着温婉的笑容,可目光深处却是深深的恐惧,忌惮,憎恨和阴狠。所有神色混合在一起,使得瞳孔显得阴森可怖,并且目光太过幽深,没人看出她在想什么。
皇上睿智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最终定格在白雨昕精致的脸上:白雨昕目光太过幽深,雪儿以后的日子一定不好过,自己必须要保护她。看样子宴会完后一定要同母妃与皇后商量一下,这丫头一直呆在白府不安全,一定要让她远离白府,要为她营造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不然对不起涵儿这么孝顺的一个妹妹,同时也对不起雪儿这么单纯可爱的好孩子。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孩子这么早就要养成独立的习惯,还要面对如狼似虎的庶姐后母,真的是难为她了,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真正的一家和睦的。想必她在白府一定极少有人会真正地关心她才对吧。这丫头已经够苦的了,不能让她再苦下去了。只是这白书瑶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机,长大后定会加害于雪儿,自己定要护得雪儿一世安康的,只是不知,自己能护得她多久。自己又不愿雪儿远嫁,又要为她找一个靠的住的人,可是找了大多数都靠不住,自己的皇子中,只有三皇子君墨言未曾娶妻纳妾,而他又是自己最疼爱,最信得过的皇子,那不如,将雪儿嫁于他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