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害人基本都是处在社会最底层的妓女,而且价格便宜,除了那名叫玛丽·凯莉的人以外,基本都居无定所。而且多数被害人都结婚了,还有孩子,但她们后来都脱离了家庭在伦敦东区混日子,而且跟大多数男人。看在老天的份上!”美智子突然发出了一种异样的愤怒声音,“马尔斯先生,如果您不愿意听我的汇报,就请你出去走廊上吞云吐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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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点到名的马尔斯极其不情愿地缓缓拿下手中的烟斗,正想辩解几句,但在看到美智子几乎快要拧成一股绳的眉毛后,二话不说熄灭了烟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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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会议室内原本若有若无的窃窃私语声也尽皆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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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智子锐利的黑色瞳孔如探照灯一般扫视了在场的所有人一遍,那些原本昏昏欲睡,丑态百出的先生们,才一个接一个地挺起身子,撇着嘴拿起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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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除了壁炉中木柴燃烧的“噼里啪啦”声以外什么都听不见为止,美智子才再次继续中断了的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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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我刚才所说的,被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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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尔塔听着美智子既悦耳又铿锵有力的声音,思绪不禁飘回了半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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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不过是服侍局长先生已久的女仆,虽然也跟着学了不少侦查探案的基本功,但终究没想过自己这样的下等人能够来这里工作,更何况还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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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某个风和日丽的早晨,局长先生突然带进来一个穿着红色和服,挽着典雅发髻的妙龄女子,告诉大家这是她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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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是玛尔塔,也不禁有些愣神,她那精心修饰过的眉间似乎有某种婉转的魔力,微微上扬的嘴角鲜红而娇嫩,宛若带着媚态的波斯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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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优雅地在众人面前行礼,缓缓抬头时,玛尔塔清晰地看到局里那些自命不凡的先生们都纷纷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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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乌黑的眼睛风情万种,仿佛两孔幽深秀丽的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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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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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位翩翩佳人,也难怪局长猝不及防地宣布从今以后她的女儿将成为局长,而玛尔塔成为她的助理时,那一场奇妙万分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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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众人终于明白过来局长并非开玩笑的时候,一场大辩论随即展开——只不过正方只有局长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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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过程中,美智子——后来玛尔塔知道了她的名字——始终一言不发,沉着得就像在自家庭院中赏花,唯有那双美目敏锐地观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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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人们终于无可奈何地意识到事情的必然结局,更加不情愿地接受了一个本该在舞会上大放异彩的外国佳人,成了自己的上官。至于老局长,当晚就登上了去东瀛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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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够觉得美智子不够格。就在她上任一个月后,几年的累积问题都已经全部解决,她勇敢而果断,更有着敏锐的侦探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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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终究是个女人。顽固的世俗观念,远非一朝一夕就能够改变。玛尔塔不明白老局长究竟有没有疯,但她心疼默默无言的美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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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尔塔的意识从六个月前再次飘回了当下,美智子的声音中略带疲惫,但仍然清晰而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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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伊丽莎白·史泰德”美智子突然犹豫了一下,“从尸体报告上看,她身上并没有伤痕,而是因失血过多死亡,我们是不是要把她排除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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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认真聆听的哈斯塔犹豫了两秒,缓缓开口:“我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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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再一次听见被砸开的门的声音,美智子不满地往来人的脸上甩了个眼刀“仁慈的上帝啊,帕金森先生,您为何要像一个冒失的小男孩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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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叫做帕金森先生的男子脸色苍白地走过来,似乎克制不住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他丝毫不理会美智子的怒火,径直来到她面前递给她一封拆开的信件,亮红色的火漆印和雪白的信封格外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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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智子疑惑地打开,周围的人们也围了过来。信纸上是用钢笔写出的漂亮斜体,但却血红一片,令人不禁怀疑这或许是某个人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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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r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