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女儿被他们亲手杀害,钱也没骗到手,回家一定是万劫不复,女人陷入绝望中,放下娇娇的尸体,猛地撞墙,顿时血流如注,顺着墙壁流下。
刘三两不要!
刘三两赶紧跑过去,查看女人的情况。
路人丙怎么样了?
刘三两摇摇头,说。
刘三两已经死了。
小伙计一脸嫌恶的表情,招呼了另外几个跟他一样打扮的男子,说。
路人丙把这两具尸体抬走。
刘三两看着两具尸体在自己面前被抬走,又看了一眼墙上的血渍,想来,这个女人应该也是有苦衷的吧。
看热闹的人被吓得心惊肉跳,都各自逃窜了,生怕跟这种事儿粘上点儿边,惹得一身晦气。
小伙计又走过来,十分感激地说道。
路人丙这次真是多亏你了,要不然我们同济堂的招牌可就要砸了,你想要什么,尽管提。
刘三两可你……只是个伙计呀。
路人丙我是伙计,可我爹是掌柜的。
刘三两那……能不能请你们这儿的大夫给我相公免费治病……额……我没钱。
刘三两捏了捏裙角,自己其实并没帮上什么忙,却要人家给那个谁看病,是有点儿不好意思。
路人丙行是行,只是他们都出诊去了,要不,你下回带你相公来吧。
刘三两这个……我相公恐怕不大方便……
正当刘三两纠结自己该怎么开口的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个郎中打扮,背着药箱的人。
小伙计立即招呼刘三两过来,说。
路人丙太好了,江大夫回来了。
被唤作江大夫的人捋着胡须,一副知识分子的清高姿态,说了声。
路人戊嗯。
路人丙江大夫今个怎么回来这么早?
那老头似乎有些尴尬,干咳了两声,低声说。
路人戊胡员外死了。
看来是没把人治好,刘三两顿时心灰意冷。
路人丙死了!前几次不都说还行吗?
路人戊谁说不是呢?说不行就不行了。
刘三两倒是无所谓什么胡员外的,其实说真的,她也无所谓家里那位,只是看在同住一个屋檐下的份上,怕他死在自己家里,怪晦气的。
刘三两那胡员外得的是什么病呀?
路人丙是肺痨,也是那胡扒皮活该,在青楼里为了一个烟花女子大打出手,从围栏上掉进水缸里,染上了肺痨,其实,还不只是肺痨,他还有……
路人戊咳咳……这位小娘子又是所为何事啊?
小伙计越说越来劲,估计是什么不好的词吧,一旁的江大夫轻咳几声,止住了他。
刘三两额……我是想请您给我相公瞧病。
估计是怕江大夫不肯,小伙计又补充道。
路人丙刚刚这小娘子还帮咱们同济堂解决了来闹事的人呢。
刘三两不过,我相公恐怕不方便来,只能请您上门问诊了。
路人戊行,只是,这出诊费……
看着还挺仙风道骨,知识分子的……原来,不过就是个财迷嘛。
小伙计会意,忙说。
路人丙到时一分钱也少不了你的,同济堂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