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岁桉和徐星湛隔着一米的距离,静静的望着对方,仿佛整个世界已经静止般。
“之后有什么打算吗?”陈岁桉淡淡开口,听不出来任何情绪。
“暂时没有。”徐星湛低下头,不再去看陈岁桉,被痛苦埋下的蛛网又在不停的裹紧他的心。
陈岁桉没再开口,抬头仰望天空,不过也许是今天的风太爱招惹人了,他莫名其妙的眼眶有些发酸。
“你呢?”徐星湛打破了死一般的沉默。
“离开这座城市,去哪我还没想清楚,但我不会留在这里了,”陈岁桉停顿了一下,“所以我们以后应该不会再见了。”
徐星湛突然笑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只是突然不知道该拿出来什么样的情绪面对陈岁桉这番话。
他想过这个结果,脑海里浮现了无数遍此时此刻的场景,只是亲口听陈岁桉说出来的那种感觉,
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
明明以为自己听到的一瞬间只会有释然和祝福,但他却忘记了先前想好的一切,只剩下突然有些急促的呼吸和加速的心跳。
大概是因为心在隐隐作痛吧。
“我得走了。”陈岁桉丢下这么一句话,没再等着徐星湛给出什么回答,背对着他朝反方向大步离开。
陈岁桉,再见。
徐星湛只是望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这几个字,直到念到没有任何情绪才罢休。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执拗什么劲,明明知道不会再见了,可还是偏要一遍遍重复。
仿佛这样就有机会在某个意想不到的日子,突然惊喜的望见对方。
——
徐星湛再次来到了这条街道,一片枫叶落在肩上,他拿下来放在手心,怔怔的望着枫叶,又仰头看了看身侧的枫树。
突然想起来他和陈岁桉第一次见面吵架就是在这条街道,在同样的树下,也一样是十月。
现在也还是在这条街道,这片枫树下。
徐星湛想,他大概永远也不会再来这条街道,不会再站在同一棵枫树下面。
他也永远不会再喜欢十月了。
徐星湛知道,陈岁桉不会成为他一生的障碍,但却是他一辈子无法忘记的痛楚。
我吞下了死去的蝴蝶,大脑的血丝为它提供营养,身体的各个细胞都变成了蝴蝶的糜烂,直到养分都被它所吸收,我张开嘴巴,千千万万个蝴蝶从我嘴里奔向远方。
少女一向唇红齿白,步步莲花不黯然。要天成,要似玉,要如兰,要用蕙心的石榴裙摆去抵的卢飞快。要饮松花酿的酒,不惧八九清秋来,要为了观晓月,就可踏云。
他长衣漫步在巴黎的街头,冬季寒冷而形成的呼吸气打在他的侧脸,他坐在咖啡店窗台迎着午后的夕阳望向外面的瞬间,让我想起她,那日她也是一袭黑裙,栗色波浪卷涂着耀眼的红唇,提着高跟鞋在绿茵草地自由的奔跑,在米兰车水马龙的街头听城市的声音,穿透时空,他们好像生活在两个平行时空的一对恋人,他走过她走的路口,她感受过他感受过的夕阳余晖”“赵小姐 如果时空转角相交 可否愿意与我做一对黄昏恋人 在余晖的最后一秒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