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西,西来之水渐急,有汹涌澎湃之势,浪打船头,慢了几分。
阳顶天看得有趣,浪遏飞舟,中流击水,势若奔马,卷起千堆雪,一时如飘上云端,一时又如坠入深潭。
神妃前面是沧江,这一段水流急,过了百多里就好了。
见三小儿兴致勃勃观江览胜,神妃娘娘笑眯眯的解释着。这一带是她当年戏耍玩闹的地方,重游旧地,兴致盎然。
三舟如飞,正飞驶之间。百余丈外突然间升起六道铁索,粗若大腿,长约千米。
神妃停,停!
神妃袖间飞米百丈长的长鞭,搭上铁索,一运神力,铁索拽了过来,她借力后撤,脚下般只倒退而去。船员急向上划动,船只迅速后退。
其它两只船也各出一人,指挥着掉转船头向回划去。
只退三十多米,众人齐叫了一声,苦也。来之河道上也横起了六道铁索,寒光闪闪。仔细一看,铁索上竟然还缀着尖刀,闪闪发光,锋利异常。
正迟疑迷惑间,水中蓦地窜出一人,空中转了一转,站在一根铁索上。身着大红华服,头顶金冠,面如冠玉,狭长的眼睛透着妖冶和凌厉,轻声曼语。
虬夜叶儿,一向可好?多年不见,想煞为兄了!
神妃座驾向前,见了此人,脸上神色变了一变。
神妃夜哥,好久不见,你还好吧?
来人脸上的凌厉之色稍减。
虬夜叶儿,难得你还记得咱们的交情,喊我一声哥。不过,你该知道,我最想让你喊我一声什么。
神妃神态微变。
神妃夜哥,你看,我的孩子都这么大了。你还提这个做什么?
说完,一指三小只。三兄弟也知道此事蹊跷。一个个双眼圆睁,小大人般严肃的看着那人。
那人脸色黯淡了一分,神情又凌厉起来,嘴角噙着一抹邪笑。
虬夜叶儿,多年不见,难得你从十万大山出来散心。不如随我龙宫玩耍几天如何?
阳顶天(这个什么玩意儿,太不要脸了!神妃娘娘已经明里暗里说了有了孩子了,孩子也已经大了。他还纠缠不止。耍流氓不成。不行,得做好战斗准备。)
阳顶天攥了攥右拳,指尖点处,触了一下圆珠。
阳顶天(小龙儿,有麻烦了,准备战斗。)
他现在要想联系小龙儿,只有这一招。
据小龙儿所言,要想见他,必须修习到筑基境界,才能到宝珠里相见。
神妃夜哥,我已经提前通知了父亲,他老人家还在家中等待。咱们改天再叙吧。
那人昂首云天打了个哈哈。
虬夜无妨,据我所知,令尊不知道你要前去,你也无需担心了。
神妃什么,虬夜!难道你截杀了我南疆的信鸽。
神妃惊怒之下,也不叫哥了。
姣好的面容泛起怒色,柳眉倒竖,眼睛似乎冒出了火光。
虬夜你说是就算是吧。
那人一付吊儿郎当的样子。
神妃虬夜,难道你真的不怕找麻烦。你难道不怕我的夫君。
虬夜你的夫君?来历不明,鬼鬼祟祟,有什么可怕的?
神妃那你呢?你不过是西海的一条小小虬龙,你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