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炫技

小枣日记：“教练说他桀骜不驯，他不可一世。可我只觉得只要他一上场，浑身上下透露出来的劲儿就是【让开，我要来拿冠军了】。”

*

张继科黑着脸看林枣穿着运动鞋踩在自己交叉在一起的胳膊，偏偏小姑娘还细声细气地吩咐。

林枣“你能不能再往左大概五厘米呀。”

张继科“你就差那五厘米？”

林枣“噢。”

虽然很凶，但是林枣还是感觉到他默默往左边偏了些许。

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林枣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些许。好不容易爬上墙头，她乖乖缩在上面，看张继科后退几步之后一个助跑就爬了上来。

悄悄炫技。

*

林枣“那是谁，他们这个点还在训练吗。这也太勤奋了吧。”

张继科“啊应该是在准备明年的奥运吧。”

张继科随意地瞟了一眼没怎么放心上，林枣刚想开口问你怎么没被选上，就看见张继科双手撑墙利落跳下去。

皎皎月色下，少年仰头张臂。

张继科“下来啊。”

张继科“林枣儿，你要是再不下来火锅店都打烊了。”

张继科神色懒懒地收起手插兜，一幅我拽但我不犯法的痞样。

林枣不说话只是瞪他，闭上眼睛脚部卸力，两只手向前支着，其实准确来说也不能称之为跳下来，张继科觉得她应该是没蹲稳掉下来了。

她只来得及听到愉悦到极点的几声笑。

张继科“你刚才在那上面真的好傻啊。”

林枣“闭嘴吧你。”

头发被揉乱，林枣蹦起来拍他的背。

一路说说笑笑，热气腾腾的火锅店就在前方了。张继科显然是熟客，不一会就利落点完。

张继科“老板娘辛苦您了。”

林枣“麻烦啦。”

四十多岁的老板娘只是和蔼地笑笑，不一会俩人就涮起了肉片，隔着热气张继科闲散地找话题问她。

张继科“林枣儿，为什么选择打乒乓？”

林枣“我啊，这故事可长可长了你要听吗。”

这意思明显带着点不想讲。

可偏偏在这冷得吓人的北京的冬天，隔着热辣火锅咕噜冒出的热气，俩人对上眼的那刻林枣心脏猛地一跳，而后无比清晰地听见他放下筷子声音极轻。

张继科“你愿意说的话，我就听。”

*

故事的开始大概是。

敞亮的环境内天蓝色的训练桌前，一米高的小朋友缠住妈妈的手臂恳求说也想打乒乓，可母亲只是冷声说她并不合适。

林枣“我妈是退役运动员，可她就不太喜欢我，也不是吧就是她认为妹妹比我更有天分。”

林枣“哪怕后来她跟我爸离婚，都是要了妹妹没要我的。”

林枣那会觉得很不理解，怎么会有母亲这么明晃晃的偏爱呢，明明自己也是她的女儿啊，为什么妈妈更喜欢妹妹，是自己做得不够好吗。

真正崩溃是夫妻俩闹离婚时，妈妈那句冷静的“我不要她”。

林枣“可我妹压根就不喜欢乒乓，所以我现在都不理解我妈为什么近乎偏执地认为我没有天分。”

林枣“但我这人多顽强啊，我就是……”

我就是打不死的小强。

这句故意营造轻松气氛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林枣却看到他向前探身，递过一张纸巾，最后实在没忍住伸手擦擦她眼尾的泪。

声线温润磁性。

张继科“难过我们就不说了。”

张继科“不许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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