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王“臣弟以为,百官所请,甚是合理,臣弟附议。”
梁帝“怎么,连你也···连你也来逼朕吗。就凭着一封真假难辨的手书,凭着莅阳几句胡言,你们就想让朕重审十几年前的旧案吗。”
蔡荃“陛下,此案不仅仅是一桩旧案,是要天下信服朝廷的处置,更关乎陛下德名和江山稳固。”
沈追“蔡尚书所言有理,臣再次进言,恳请陛下下旨重审。”
穆青“陛下,臣也附议,案子审错了那就重审,这是最简单的道理啊,陛下。”
梁帝“住口,穆青·····你也想造反吗?”
言阙“臣也附议,刚刚长公主所言,脉络明确,事实清楚,按法理就应该立案重审,可是臣不明白陛下为何不同意。”
百官再次请求陛下下旨重审赤焰之案
梁帝“你们····你们····都是宗亲啊,宗亲啊,是谁,是谁让你们这样来对朕。”
萧景琰“儿臣附议,望陛下恩准,重审赤焰一案。”
梁帝“你···是你···朕早就应该知道,一定是你。”
陛下看向静贵妃
梁帝“你也知道。”
静妃没有说话,这一刻她也盼了十几年
梁帝“据莅阳的证拱,主谋就是谢玉和夏江二人,如今他们都已经伏法了,你们又为何非要重审。”
萧景琰“此案关乎的是真相,是清白,并非只是两人之罪。”
梁帝“那你还想定何人之罪?”
萧景琰“此案是大事大非,有罪有失者都应该追究。”
梁帝“好一个明理是非的太子,有罪有失,你到底在说谁。”
萧景琰“祁王,林帅,多少人都变成了逆子,叛臣,罪人,死的死,亡的亡,污名未雪,我就是要重申赤焰之案,重申重判,我就是要昭告天下,父皇,您还是一位贤明的君主。”
陛下突然看向你们兄妹二人
梁帝“若是朕不答应呢,太子还想逼宫不成吗。”
萧景琰“景琰自幼受教与皇长兄,兄长一心江山永固,子民安康,他当年没有做的事,景琰自然也不会做。”
梁帝“你不会做,那他们呢?”
说完便指向你们
你缓缓的站起来,走到陛下面前,与他直视道
林蓁“景运二十六年,陛下尚是皇子,遭人陷害,屠刀悬颈,是你的同窗伴读,后来的赤焰之帅林燮,拼死找回证据,面呈先皇,才救回陛下一命。景运二十九年,五王之乱血洗京城,当年的林帅还只是一个巡防营的统领,带三百巡防兵,血战禁军,最终保陛下登基。开文十年,西晋失守,金陵围城,又是林帅,自北镜千里擒王,血战三日,才平金陵之危,无论为友还是为臣,林帅从未负过陛下,今日宗亲与太子所请,无非就是想要当年的一个真相,陛下为何连如此应当的请求都不能答应呢?”
梁帝“你····你不是苏寒····你是那个复活的乱臣贼子。”
林殊“在陛下心中,是不是凡是违你心意的都是乱臣贼子,都是想谋逆你的。”
梁帝“朕要杀了你们,朕要杀了你们。”
说完便拿起剑指向你,萧景琰一个纵身当在你的面前
梁帝“景琰,你让开,你不要以为朕不敢杀你,杀了你还有别的人为太子。”
萧景琰“父皇当然可以杀了我,也可以杀了所有想查清此案的人,儿臣深受皇长兄教诲,一直以皇长兄为楷模,但儿臣绝不是第二个皇长兄。”
梁帝“呵呵····呵呵····呵呵····随你们吧·····都随你们吧·····”
说完便心死般的走出了皇宫正殿
而你们在正殿侯着,等着陛下下旨重审赤焰案
一会之后,高湛来宣你进后殿,说是陛下想见你
萧景琰“你不要想他,就不用去。”
林蓁“不,我要见他,曾几何时,他只是一个疼爱我的舅舅,可如今,我与他之间,就剩下血海深仇了。”
你缓缓的走向后殿,看着这个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如今怕是只剩下凄凉了吧。
梁帝“你到底回来做什么?就是因为赤焰的案子吗?”
林蓁“那不止是一个案子,那我的家人,亲戚,兄弟们的命,更是他们的名声。”
梁帝“现在太子把持朝政,朕奈何不了他,为什么···为什么不等朕死了以后再重审赤焰之案,到时候就没人能阻止你们了,不是吗?”
林蓁“赤焰之案是由陛下亲自处置的,要翻案当然要陛下在位时,亲口推反,如果等到太子登基时再重审,那后世评说该怎么写。”
梁帝“原来你们要朕····要朕···自打嘴巴。”
林蓁“陛下,当年我与皇长子在狱中时,他说了一句话“子不知父,父不知子”陛下可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陛下若是知他,当知他不会有大逆谋反之心,他若是知陛下,也不至于到死都不相信你会杀他,林帅,祁王,宸妃,晋阳长公主,那个不是陛下的亲人,骨肉,兄弟,可是从莅阳长公主公告谢玉的五大罪行开始,陛下心里可曾对他们有过一丝的愧疚。”
梁帝“那都是他们的错,林燮拥兵自重,祁王拉拢人心,在朝堂上屡次顶撞朕,这天下都快变成他们的天下了。”
林蓁“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不是你自己的,林帅为保大梁浴血奋战,生死置之度外,祁王为了天下臣民,日夜勤政,招纳贤才,纵政见与陛下多有不和,也都是正面直言,从无背后半点苟且,可他的光明直言,在陛下心中却只有顶撞二字。”
梁帝“坐在这个至尊之位,什么父子之情····都是笑话罢了。”
林蓁“你坐在这个位子上,迷失了本心,可并非人人如此,做为父亲,你不懂祁王,更不懂景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