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刘耀文到底还是小孩儿，很难理清楚丁程鑫的心中所想，他摇了摇头，简单的动作却让丁程鑫心头更加泛冷，他点了点头，手指拨弄了几下手机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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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们，听个有意思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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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和刘耀文的安静一时间让录音的声音外放的更加清晰，丁程鑫面无表情，手指却轻轻敲击着桌面，他抬着眼睛淡淡的看了刘耀文一眼，小孩儿局促的站在一旁，嘴唇张合了几下似要解释，可半天也没发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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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轻笑一声，十几秒的录音播放完毕，丁程鑫按下了重播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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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紧张而又威胁的语气迅速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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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事情，就是被退学，不上班，以及结交狐朋狗友…还有什么，我也不记得我和你说过什么了，但是在我哥面前，你守口如瓶，一个字也别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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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记得这通录音，是那天在火锅店内的厕所里，与宋亚轩打闹时无意之间录下来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就到了丁程鑫这里，他向前一步想到丁程鑫的身边解释什么，但刚刚开口却被丁程鑫无情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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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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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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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摆摆手，手机屏幕关闭后被他搁置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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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我话说得很明白，你现在可以出去了，以后非业务相关，不要来我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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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把刘耀文逼的喘不上气，他仔细斟酌着，仿佛此刻每一个字说出来都需要极大的勇气，刘耀文在心中犹豫好久，丁程鑫接下来的一句话彻底打碎了他构架的所有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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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叫哥了，毕竟是在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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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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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的氛围被马嘉祺缓解，他握住刘耀文的手腕儿，眼神示意着刘耀文赶快出去，刘耀文也看懂了马嘉祺此刻的好心，垂头丧气的走出去，还把办公室的门关的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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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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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缓缓开口，一时间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十几年的兄弟，两人最恨的分明就是欺骗和隐瞒，到头来竟然因为袒护刘耀文发生了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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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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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结巴，只是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丁程鑫，和以往被刘耀文气急以后盛怒的冷静完全不一样，此刻的宁静，让马嘉祺认为，暴风雨或许并不会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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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这段录音的出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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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马嘉祺点头，丁程鑫抓起手机找到聊天记录，之前出差让马嘉祺录下的会议录音是缺失的，马嘉祺的确因为手机没电关机录了两段录音，但关机后录音不会暂存，他给丁程鑫发送的第二条，是从宋亚轩手机里同步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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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看着聊天记录，完全搞不清楚这份录音的来源，此刻他仿佛比刘耀文更要着急丁程鑫的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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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儿，我真不知道，我如果知道我肯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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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不会什么？不会发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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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的逼问让马嘉祺闭了嘴，此刻仿佛说什么都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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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知道什么？马嘉祺，我现在问你一句话，刘耀文被退学，你身为接手他的第一个人，这个情况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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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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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偏过头，马嘉祺的解释他不想再听，他能理解马嘉祺心疼孩子的心思，但他不理解的是自己再怎么动手也不会有马嘉祺管教宋亚轩那般狠厉，他可以不去计较马嘉祺的欺瞒，但接受还需要一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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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但是，让我自己呆一会儿吧，下午三点的部门总结，你出去通知刘耀文带好他该带的东西，我不希望因为个人原因影响到工作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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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刚出门便看见刘耀文站在门口垂着个脑袋，丁程鑫方才的目光里充斥着冷漠与失望，为了被退学这事情刘耀文瞒了又瞒，大谎撒了无数个就为了填上曾经的一个小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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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感觉鼻子都酸酸的，再次抬头他盯着马嘉祺安慰的眼神，言语间都带了不小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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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哥…我哥他是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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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了解刘耀文想表达的意思，虽说刘耀文和丁程鑫认识不过四五年的日子，但这位被他当成亲生哥哥的人在刘耀文的心中有多么重要马嘉祺是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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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和宋亚轩相比，两人还是有很多的相似之处，同样都是没人疼爱的孩子，同样都是故作坚强一副伪装，也同样都是把自己的哥哥奉若人生的引路之人，刘耀文比宋亚轩多出来的，只不过是优秀的家世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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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宋亚轩安全感的缺失，刘耀文又何尝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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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叹了口气，拍了拍刘耀文的肩膀，掌心略微施了力气紧握着他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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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不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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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说让你准备好下午开会的东西，等下不要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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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总是细致入微，此刻简单的称呼让刘耀文心中不知舒慰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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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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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顿了顿，刘耀文的目光投射过来，他实在不忍心辜负孩子眼底的期望，只能随口编个他自己都不确定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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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时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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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哄，你就乖乖的，不要再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