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贝低着头不敢看父亲一眼,铁五坐在桌前也是一直沉默着。康贝心里想着,还是这样一直耗着吧,至少也比挨打的好。这会儿铁五也终于是沉不住气了,他站起身来指着康贝的头,“你说你呀!你有什么出息,看来你是真没把我说的话当回事儿啊,那不如这样吧!既然你都不听我的了,那我以后也就干脆不再不管你了。你自己想怎么着怎么着,爱跟谁走在一起就跟谁走在一起。”
康贝也依旧是不说半句话,可眼泪却也不听使唤地往下掉,此时这种情况倒是比挨打时严重多了,他也是头一回见父亲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但他却又不能认错。在他看来,父亲只是太疼自己,故而把所有人都想的很复杂。父亲没错,他也没错,只是怪这造化太过于捉弄人心,没能让善良的人遇到幸运这个“使者”,把太多简单的东西都搅和得太复杂。
也就在那次以后,康贝和铁五心中各自插着一根刺,虽只要对方轻轻一拔就能彻底除掉,可谁也不愿意为谁拔掉这刺。
康贝还是会时不时的去找张伯闲,聊点趣事,张伯闲也老是跟他提起自己跟他父亲铁五的往事。张伯闲依旧像开始时那样,说话的同时眼睛边眯着然后不正经的笑,很猥琐的动作也从未停下过。
“张大伯,您还未跟我说你为何言行举止上如此猥琐不堪,好不正经呢!”康贝看到这样子的张伯闲,心里越发觉着好奇,心里也在不停的问为何。张伯闲顿了顿,依旧猥琐地笑着说道,“几年前你大伯母刚生下来我那小儿子没多久,便染上了一种怪病,我害怕家人受到邻居们的排挤,也没告诉任何人。后来我偷偷的到处求医,可却没一人能治这病,当时我特别无助,由于我一心只想着家中妻子的事,所以每次和你父亲去捕鱼也都没什么收获。就在我彻底绝望时,一天突然在咋们村东边的那林子里看到你父亲,他当时被一根极细的树藤缠着,越挣扎越紧,我当时没注意,还笑话他。可我仔细一看、那藤竟冒着黑烟,我连忙赶到家中拿刀然后折回去救他。我拼命的割着那根缠在他身上的黑藤,可却没有半点用,只见那藤上突然闪出一股极强的力量将我弹倒在地,手里的都没拿住也弹开了,那刀竟还插到了我的腿上,这一插啊!血都插飞出来了,只见那血溅到黑树藤上,树藤立马就干枯了,然后我就救了你父亲。”
“一天晚上,我家窗户外突然飞来一团黑烟,那黑烟竟还有口鼻,把我下得瘫坐在地。我颤着声音问它想干什么!它竟说要杀了我,说我体内有什么什么气的,我实在是听不懂。我突然想到上次我的血杀死妖藤的事,便想着或许对这黑烟怪也管用,我连忙咬破手指,它似乎还真有些害怕了,便想着要与我谈条件。它看到我躺在床上的妻子后说一命换一命,只要我愿意,它必定会救我那卧床不起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