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觅“不过一只将死的寒鸦,埋了做花肥便是。”
锦姩“将死?”锦姩看着苦笑不得。
锦姩”黑是黑了点,可是你看它虽然通体发黑,可仔细看翅根那处有些淡金色的镀光。”
说着,锦姩伸手翻开了寒鸦的翅膀,隐约可见的镀光,这下才看清楚。
锦觅”果然不是一只普通的乌鸦,想来是只得了仙道的乌鸦,埋了作花肥就可惜了,不如将它炖了分与水镜中一干精灵吃了倒是能长些灵力,免去苦修数年。”
自从祭拜那日起,锦觅对灵力一事越发上心,再加上肉肉的死,耐何资质如此,想来如果要潜心修炼,还需将身上的珈蓝印解开。
锦姩”是啊!”锦姩看着小觅儿心里捣鼓着如何增长灵力的事,也知道她是好奇居多。
锦觅”看它如今已渐无吐呐,眼见便要僵了,若炖起来功效则委实要折上一折,吸收灵力最是讲究生猛活鲜。只好先渡得它一口气,别让它僵了才是。”
锦觅想了想咬牙忍痛从床下拖出自己炼了五百年得的一罐蜜,舀了一滴蜜酿滴入它的鸟喙之中,再渡了口气与它。一气作完后,那乌鸦的翅膀倒是立马软热了些,便十分满意地拍了拍手,转头便去灶房取锅子。
却不想待锦觅取来砂锅后,原先被锦觅拢起的一盏萤灯不知受了什么惊吓,散乱开来,满屋乱飞。
思索片刻,锦觅又想起方才忆起但凡仙家、神怪都有一颗内丹精元,平生所得所有灵力道行都凝聚其内,只要得了这内丹精元便得了所有。
锦觅”适才是我傻了,竟巴巴地要将这乌鸦整只齐炖,现在它化成人身,它这样化作了人形,我这两掌大的锅子如何装得下,不如先找找内丹。”
锦姩”姐姐,你想的周到,不过它这身衣服极是难看,原来外面的人还有穿破洞衣服的癖好。”
锦觅”小姩儿。”
锦觅思考良久,故作高深,又说到。
锦觅”我们把它这黑漆漆的衣服扒下,看看它身上有什么丹丸之类的吧?”
锦姩”好哇。”说完微笑(^_^),趁着凤凰昏迷,不如多摸几下,吃几把嫩豆腐也是可以的,只是不知道传说中的天界第一美男长得真是如此那般好看。
说完我们又颇是费力地将它黑漆漆、洞晃晃的衣裳给除了下来,摸了半日,有个颇为欣喜的发现。
这乌鸦小腹以下有团很是怪异的东西,锦觅捏了捏,有些软有些硬。我也忍不住揉了下,丝毫没有什么羞意,作为花界精灵想来这些反映也算正常,就是凤凰醒来也不好提起,这样任由我们姐妹二人玩闹,也是委屈他了,想必下次就没这个机会了⊙﹏⊙,顺手又摸了摸那两点。
正玩的起劲,忽然听得一声:”你们!”
原来是锦觅在准备拿出刀片,此时在不醒来怕是凤凰不保。
这样一个夜阑人静的曼妙夜晚炸出这样一个不甚和谐之音着实惊悚。
锦觅被震得跌落地上,手上刀片险些割破了手。
我也是吓得缩回了手,看了看锦觅的小手,还好没被伤着,伸手又把把刀片拿过藏了起来,反正到时抵死不认账,好歹也是救命恩人。
旭凤“你们是何妖物。”
想来花界有人得道,应该是唤道友,酝酿一番,锦觅摆了个和善谦恭的表情,我低头做蘑菇状。
锦觅“道友唤我‘恩公’即可,行善不留名乃我水镜精灵之优良传统。”
旭凤“恩公~?”
锦姩看得我一旁心惊胆颤,以为败露,不过仍是强装作一副坦然样子道:“就是就是。”
锦觅“可不就是。道友今日坠在我园中,负伤甚重,为延得道友性命,我便将自家秘制之花酿整坛倾与道友,复又与道友渡得气来,道友方才醒转。”苍天可鉴,除了“整坛”二字,字字属实。
那凤凰不语,似是打量,却突然粲然一笑,虽然绚烂堪比满园桃花盛放,此时看来却颇是有些触目惊心之意。
旭凤“道友适才挥刀莫非亦是为了救我性命?”
锦觅似是怜悯,不忍心看他光着膀子,便将丝被随手给他盖下。
锦觅“我看道友衣衫褴褛,原想替你更换衣裳,却不想瞧见道友小腹下长了个瘤子,虽说身残志坚未必不是好事,然终究与常人有异,我既救了道友,自然好事做到底,故而想替道友将那瘤子剜下。”
那凤凰脸色一阵古怪,青白转换,好不奇怪,不察竟然笑出了声,这让一下子背景板的我引来了两人注意。一下子凤凰似是羞恼,由白转红,瞪了我一眼。
旭凤“你们可是女身?”
旭凤“既是女身,难道不晓得男女有别?如此放肆成何体统!”
说完又看了我一眼,看来不解释为何发笑,那凤凰也是不得恼怒了。
锦姩“何为女身,我和小觅儿四千年来从未见过女身,那是何物,体统又是什么,和女身有何关联?”我装作懵懂不知,大着眼睛,迷糊的样子望着床上的凤凰,想要得到一个回答。
锦觅“是啊,女身为何物,为何我从来不曾听过。”锦觅也是迷糊,我们一众看向凤凰。
他捏了捏我们的头,不语争辩的样子。
旭凤”看在你们年纪尚小,又生在这天界蛮荒之外,且不与你们计较。”
锦觅愤愤然正待辩驳,我心里暗自偷笑,没有说话。那凤凰却突然念了个诀将我们现,了原形,我们一个没站稳在床沿滴溜溜滚了一滚,那凤凰却兴味盎然地用指尖将我们夹了起来。
旭凤“我道是什么,原来是个一串葡萄。”
看他两片薄唇在我面前一张一合,锦觅估计想起老胡的话:“你我这样的果子精、果子仙本就稀少,没得一出去便要被吃了。”她颤巍巍地闭上眼睛,结果闭着闭着一不小心就给睡过去了。徒留下锦姩傻愣,这丫头一点警戒心都没有,万一真是老胡说的,醒来被啃成葡萄皮也说不准,我睁着眼睛,和头上那只凤凰对视,良久甩了他一脸葡萄籽,他一时被我一脸葡萄籽挡了脸,我连忙带着睡得呼呼然锦觅跑路,正准备跑时怎么也拽不动,被他拎着串。
旭凤“你这小葡萄精,想去哪,快说你方才笑何物。”
旭凤“你看着可比你那小姐妹懂得多。”
那凤凰似笑非笑,倒是生了一双极好看的桃花眼。虽然看不见恼意,但是这种莫名拆穿心虚是什么感觉。
只得埋头装睡,一睡就倒在锦觅旁,两串葡萄倒在一起,莫名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