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门开启,里面的景象浮现在众人眼前,四周有九根石柱,每根石柱上都刻着不知名的文字,和泛着寒光的铁链。
顺着铁链望去,中央有口乌黑的棺材,棺盖上分别有九身石像。
它们分布在某一个方位,手里拉着铁链,表情形态栩栩如生。
顶部吊着一盏莲花灯,在微风中跳动,似乎风再大些就会被吹灭。
阿俊刚踏进墓室中,一股风呼啸而过,铁链“铮铮”作响。
乐利捂着脸“这是警告…”
阿俊踏出第二步时,风停下来,头顶上的莲花灯,不知何时熄灭了。
乐利仔细观察石柱的摆位,忽然她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九阳镇棺,大手笔,堪称大师之作。”乐利冷冷道。
军成拔出刀“灯灭走魂,九阳镇棺,大凶,看来这次好运到头了。”
阿俊疑惑道“九阳镇棺?是厉害的阵法吗?”
军成将灵符,贴在每根柱子上口念符咒“九阳镇棺是我们已知,几种镇压穷凶极恶的法阵之一。只要改变一下,就可能是座复活死者的仪式。”
“你看那黑棺盖,上面的九个孩子,每一个孩子,都是代表一个阳属时辰,九为极数,每九次一个轮回,意为九九八十一难,圆满则可重获新生。”
乐利死死盯着黑棺“每次轮回,都需要血与怨气,来延续阵法,避天遮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一定有血池和万尸地。”
阿俊破口大骂“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玩的玩,死了就死了,别整天想着死而复生。死了还不让人消停。”
忽然黑棺板,重重的被撞击了一下,里面躺着的凶物,对于阿俊的不敬非常不满。
水洛伊莎,从阿俊胸口玉佩中飘出“阿俊哥,这里很危险,快走,躺在里面的东西太恐怖了。”
由于大家最近神经都非常紧张,所以都没有机会问,这女鬼是怎么回事。
乐利问“阿俊你真想把她留在身边吗?你知道阴阳两界,各行其道。人非纯阳,鬼乃纯阴,阳涨阴消,阴强阳弱,最好的结果是两败俱伤。”
水洛伊莎的背影,印在阿俊的眼中“我确定,有什么化解的办法吗?”
“难、难、难,这本是自然规则,逆天代价太大了,你没有这个资本。”
军成手拍在阿俊肩上“你不会鬼迷心窍吧。”
阿俊闭上眼,见到她第一眼,那种感觉非常微妙,心跳得很慢,从来没有其她女子,能给他这种感觉。
“我确定,非常肯定我想跟她在一起。”阿俊坚定的眼神中透露他的决心。
“ohmygod,就知道会这样。”乐利拍着额头。
军成静静的没有说话
阿俊苦笑道“命运捉弄人,她……”
“轰隆”黑棺板又次发出响声,好像在说你们聊得太得意忘形,忘了我的存在。
军成亮出宝刀“先把他解决了再说吧。”
黑棺板撞击越来越频繁,石板上的孩子,表情变得吃力的拉着铁链。
铁链绷直,外面的风云突变,狂风大作,乌黑的积云发着蓝色紫色光芒。
石柱上的文字开始崩裂,黑棺中冒出滚滚黑烟,黑烟包围着九个孩子。
“轰隆隆”地面在震动,一块巨大的圆石球,从背后出现,正好卡在出口处。
“滚道石,祸不单行啊,这下没得选择了,只有砍了里面的家伙,才能活命。”军成目露凶光,有些兴奋。
阿俊也释怀,打着扇子一脸嬉戏道“这位凶物,小弟误入宝地,不是有意打扰,请你原谅则个。”
回应他的只有,愤怒的吼声。
“被打脸了,想我阿俊在商场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这样不给面子,是不是不合适。”阿俊摇着扇子,微风托起些许头发。
“轰隆隆”
乐利捂着脸,一脸嫌弃“你这幅贱骨,我看了都想打你,希望它出来后别对你太凶。”
阿俊一脸无所谓“非也、非也,不给我阿俊的面子,就是不给军成面子,出来后给我狠狠削他。”
这话气得军成差点砍了他“贱入骨,无药可救。”
他们的伙计,也感觉到丢脸,怎么就摊上这么贱的主。
铁链终于还是坚持不住断开,九个石雕孩子,跳下黑棺。
它们身上爬满红色纹路,一双黑色的眼睛,咧着嘴邪邪的笑。
“嘻~嘻~嘻~嘻”发出令人难受的笑声。
九个孩子用力拍着棺盖,封钉一点点弹起。
石柱裂缝中冒出鲜血,染红了石板。
阿俊抱着头痛苦道“这该死的笑声”
乐利看着罗盘惊恐万分“风水格局逆转了,与夷族的风水相呼应,这是九阴开棺。”
军成黑着脸“双逆,好大的手笔,藏了这么久你也该出来了吧,祭师毕摩不,应该是南奴。”
阴暗处一个身影,慢慢浮现出来“哎呀呀,被发现了,小娃娃干得不错,居然能看破我的幻影。”
军成用刀撑着身体,剧烈的头痛让他无法凝神,看人都是恍惚的。
南奴好奇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身份的,我掩饰得应该还不错。”
“你没想到,我曾经去过月氐古地,见过南僵的饲养员,发现他们的身上都有一股奇特的味道。而这种味道,就是控制南僵的白粉,散发出来的。”
南奴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看似不起眼的气味,却成为了最大的破绽。”
阿俊道“所以我才常常说到,不要以为军成是名武夫,就低估他,他可比谁都精细。”
南奴点了点头“这点我赞同,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我的主人马上就要复活了。”
封钉一根根弹飞,九个小孩用他们的手,慢慢托起黑棺板。
一股气浪掀起
天空中云层盘旋,形成一个大圈,中间楼空着,好似一只巨大的眼睛。
无数雷电化作雷蛇,怒吼着,穿透大地,劈打着黑棺。
雷电吓得水洛伊莎,躲回玉佩中,雷电对于鬼魂是致命的。
九个孩子在闪电中,化为灰烬。
雷电散去,乌云却越来越厚,狂风呼啸,他就像一名大力士,将深根大地的树枝,连根拔起,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哈、哈、哈、哈,我回来了,天你能奈我何,哈、哈、哈、哈。”黑棺中一个男声嚣张吼道。
墓室的另一头
青昀,来到一个装满鲜血的池子旁,这量~需要多少生命注成这池子。
鲜血形成一个漏斗形状,以眼见的速度在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