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班3012

　　“你以为我会怕你威/胁我？别忘了，我还是个未成年人，你以为法律能把我怎么样？就算能把我怎么样，你觉得我会放在眼里？”

　　“你自然不会放在眼里，你屋子里百叶蛰的味道挺好闻的，我想，人族的律法就算治不了你，那么《和平条约》一定可以治住你。”

　　“哈哈，护龙卫真是有趣极了，我可是个货真价实的人类，你们真的认为《和平条约》对我有效？”茹穆笑得微微有些夸张。

　　“茹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告诉我们？”程小顼疑惑的插/话。

　　“告诉你们？然后像束东那样死去？”茹穆饶有兴趣的看向许真，意味不明的笑容。许真握紧了拳，面色沉了下来，束东的死对他来说是种耻辱，他没能够救下那个心地仍旧向往善良憧憬着能够被救赎灵魂的孩子。

　　“你知道李博和孙蓉蓉被周弦夏救走么？可是后来孙蓉蓉死了，华辛路的墓园里有她的墓碑，是李博帮她立的。”程小顼捧起秘书姐姐送来的咖啡呷了一口，嗯，味道不错。

　　“那又怎么样？”

　　“别说我打击你，以你的年纪和银行卡里的位数并不足以前往莫斯科，你第一次遇见茹海生先生是在莫斯科举办的一场盛宴上。如果说有人帮助你，我们会猜想你允诺了这个人什么好处，但从你顺利当成继承人前后的日子里，我们并没有查到任何与你特别亲近或者私下里往来频繁的伙伴，所以你背后的助力能够让我们想到的，只有两个不是人类的女人。”程小顼说完，许真接过“没错，这样一来，你屋子里会有百叶蛰的香味也确实不那么稀奇了。”

　　“这有什么？《和平条约》上面可没规定人族不可以和异族成为合作伙伴。”

　　“是啊，合作伙伴都是互惠互利的，那么茹穆先生许诺了什么东西让对方将你捧到了继承人的位置？”许真眼神突然锐利起来。

　　“嗬，看来我今天不说点什么你们是会去挖掘我所有的老底了？”茹穆反应过来，有些哭笑不得。

　　“那你到底说是不说？”程小顼睁着大眼睛看他。

　　“不说的话你们是不是会把我祖宗十八代的老底都探查到？”茹穆笑了笑，将红酒一饮而尽，按下电话按钮吩咐秘书送一碟慕斯蛋糕进来。

　　见许真和程小顼一脸不解的看着他，茹穆手指撑在下巴处一脸老成“嗯，我想程先生应该会喜欢吃。”

　　“你，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慕斯蛋糕？”程小顼有些惊讶，许真却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茹先生倒是一点不在意我们知道你是和谁成为了合作伙伴。”

　　“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没什么瞒着的必要，再者说，想听故事，那得付出相应的谈资，我不做赔本买卖。”茹穆看了眼许真“你笑起来很好看，真心话。”

　　许真瞅着他，嘴角慢慢抿成线“那你想要什么样的谈资？”

　　“李学花。她一直在寻找朱玫魂体的下落，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周弦夏想见她。”茹穆望向门口，秘书公式化的走进来，将一碟卖相好看的蛋糕放在桌上，微俯身低低对茹穆说“程经理，程董让您中午回家吃饭。”茹穆点了点头，回了句“知道了。”秘书公式化的离开了。

　　“周弦夏为什么要见李学花？两人不是相恨相杀吗？一见面肯定得掐。”程小顼盯着蛋糕，恨不得用眼神就能吃掉。

　　“这我就不清楚了，她最近脾性越来越喜怒无常的，只对你温温和和，说实话，她真不是喜欢你？哎呀，我好像说漏嘴了。”茹穆坦然的将慕斯蛋糕推到程小顼面前示意他吃，没有一点说漏嘴的尴尬感。

　　程小顼“…………”

　　“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只在束东死那天接到李学花的来电，就那么一句话，看起来比周弦夏还神秘，不知道她在哪儿，你让我们怎么抓？”许真看着程小顼举起小叉子叉向蛋糕连忙阻止“小心他下泻药拉死你。”

　　程小顼&茹穆“…………”

　　“没那么夸张，可以放心吃，说到底我们茹家和陆之爵陆先生的公司是有往来的，一碟蛋糕已经很不成敬意了。”

　　“你怎么知道我认识陆先生？”程小顼有些惊讶。

　　“上次庆祝黄晓晓成为『许诺』签约歌手的宴会，我也在场，听说石家同陆先生闹了点风波，陆先生很生气。”

　　“啊，我记起来了。”程小顼立刻想到那天正是他第一个发现了茹穆可能是当年三班的学生。

　　“茹先生还是赶紧步入正题吧。”许真提醒了声。似乎是熟那么一点的关系又或者是因为程小顼的缘故，茹穆说话不像昨天那么倨傲狂妄，变得彬彬有礼起来，开始像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了。

　　“昨天那位吴先生有句话说的没错。当一个人被加诸的伤害到达了临界点时，就会变得不一样，所表现出来的性格与本身是截然不同的。有些人可能会因为这种创伤选择性失忆，有些人则会衍生出第二种人格。”茹穆抱歉的看了看许真，这样说道。

　　“你是说周弦夏有第二种人格？”

　　“当然不，我就是分析一下而已，如果周弦夏有多重人格，只怕世界会大乱的。”茹穆眨了眨眼，同他身上银白色的肃穆西装一点也不搭。

　　“那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想你也不愿意浪费时间说些没用的话给我们听。”许真微微蹙眉。

　　“没错，我不喜欢浪费时间，所以在你们没找到李学花抓住她之前，我只能透露一点有用信息给你们，具体内容我不会告诉你们，这算我先付给你们的利息。”茹穆笑容尔雅，可在许真眼里，他压根没变，还是昨天那个他和吴丛想要踢进垃圾堆里的臭小子！

　　“你们应该听过赵无雪这个名字吧？”

　　“听过。”许真记得那是逮住李博后吴丛动用读心术强行读出来的一个名字，后来去查过，赵无雪在周弦夏失踪后两个星期转学进了李学花的班级，据许多当年班里的同学回忆，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就是李学花好像不怎么待见她，不太喜欢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