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不是个坏人,说到底,班里所有人中就我最坏是不是?你知道我和她始终谁也看不起谁,当年我把你当成弟弟来看待,可最后我才知道,你居然和她成了什么特别要好的闺密,就只有我被蒙在鼓里傻乎乎的以为你也是把我当成好朋友看待的。”夏娴锐利的眼神扫向手中一顿的茹穆,声音冰寒刺骨,透着无尽凉意“你们这帮子学生,从来没有当我是你们的同学,你们在初中时建了个群,从来也不把我拉进去不说,还在里面无尽的拿我嘲笑说事,你们就当我不知道了吗?其实你们从来都不信我,你们打心底里就只当我是个过客,与我生份,认为我可有可无!茹穆我告诉你,李学花恨毒了我,可我不会恨毒了闻懿,她只要不在给我惹事,我是不会弄的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但说放过,我还得求她放过我,别在出现在我面前惹我心烦/逼/我出手!”夏娴冷冷的哼了声,下一秒,人已不见踪影。
茹穆轻轻叹了口气,微微有些落寞的侧影,而后,继续晃动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笑意未达眼底,唇角浮现出一个若有似无的诡谲笑容。
吴丛和许真坐上护龙卫专用飞车,车身很大,外观像一艘舰艇,平衡度一流,是总部在原有基础上又进行改装加固的,这种车可以在地面跑也可以在天上飞,好处再于在人族眼里,根本是隐形存在的,车内应有尽有,自动化设备占据了车内二分之一的空间。
两人一坐进车内,车身便自动屏蔽了他们的身形,空调自动开启,暖风缓缓吹来,许真倒在充气式沙发上捏了捏眉心,微微有些疲惫“老吴啊,你说那个茹穆究竟是什么人?你真觉得以他一个十七岁的年纪家庭条件不过小康的私生子,仅仅用了两年不到的时间就能顺利成为茹海生的继承人?要知道茹海生在商海里摸爬滚打那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不可能会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耍的团团转啊。”
吴丛坐在转椅上给两人倒了杯红酒,将杯子递到许真手中“飞车拿去改良这么久,总算是又回到我们身边了,否则出行神马的太不方便,找资料也会有局限性。”
“我说,你有没有听见我的话?”
“唔唔,当然当然。”吴丛坐到面对面的沙发上“茹穆是肯定有问题的,但他不会告诉我们任何事,至少他现在不会告诉,他如此年少有为,身后必定有强大助力,至于助力是李学花还是周弦夏,这很难说,所以明天你和小顼一起去找茹穆,试探一下。”
“你怎么确定不是人帮他?”
“他那间屋子里有极淡的百叶蛰的味道。”
“百叶蛰?那不是异族惯用的术香吗?难道茹穆也是异族?”
“不可能,我仔细观察过,他是个人类。”
“但是所有异族都爱用百叶蛰香,你怎么肯定是李学花或者周弦夏?”
“茹穆也不可能认识什么其他的异族,他没有天眼通,自身感知度也不怎么样,运势嘛,大概也就这样了,唯一和他认识的,只有咱们在追查的那两个女人。”
“So?”
“所以如果茹穆背后助力是周弦夏,那么周弦夏肯定告诫过茹穆不能伤害小顼,小顼去问茹穆,茹穆拗不过总会透露个一两句;但如果背后助力是李学花,说出当年事的束东被她害死了,所以大概茹穆半个字都不会透露吧。李学花,我们和她接触太少了,一时半会儿很难摸清她的性格,倒是周弦夏——我记得琳琅上次说过,小顼差点被一个血族咬伤,是周弦夏及时赶到的,你说,周弦夏为什么要保护小顼,他们分明是不认识的。”吴丛蹙了蹙眉,想不通这其中关节。
“不清楚,周弦夏第一次出现在小顼面前就是为了给他看当年的新闻报道,并且间接的告诉他自己的纵容,善良和隐忍换来了怎样的灭顶之灾。也许,周弦夏觉得程小顼很不错,把他当哥哥吧,虽然我觉得周弦夏只可能把他当弟弟,毕竟周弦夏的能力和大胖不相上下,也许还更高,而小顼,昆仑锥使的也只能对付对付低等级无伤害的小幽灵们。”许真说到最后不由失笑。
“知道你惦记我那昆仑锥,嫉妒它到了小顼手里吧你?别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小顼还是个小实习生,你个老油条还吃他的醋?赶紧睡吧,明天还要去接小顼到茹穆那里去。”吴丛笑道。
“这么快?”许真微微有些惊讶。
“当然,这件事已经磨了不少时间了,再磨下去烂了尾,总部那边该不高兴了,你也不想今年的年终奖金就这么泡汤吧?我还指着这笔钱带琳琅出去玩一趟呢。”吴丛放下酒杯,进了淋浴间。
许真挑了挑眉,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华辛路七江墓园——
天色阴沉,狂风呼啸,昨夜下了场秋雨,整个天气都变得阴冷,劲风一吹,整个身体都是凉的。
琳琅裹紧了风衣束高马尾,静静的站在一块墓碑前,天空似乎又开始飘起丝丝细雨,大胖赶过来,作为一只拥有水光般油滑皮毛的豹子,他讨厌这样的蒙蒙细雨。不免埋怨道“愚蠢的天气!我说大小姐,我要叫你姥姥了,这种天气净瞎跑,墓园有什么好玩耍的,飞车被许真和小顼开走了,害的老子坐出租过来,贵了一倍钱!”
这四个护龙卫似乎都有些抠门的毛病。 四神魇
“大胖,这墓碑上刻的是孙蓉蓉。”琳琅轻轻说道,大胖这才注意到墓碑上的黑白照片和黑色方正的字体,顿时冷笑道“好哇,这小/贱/人死了到一了百了了。谁把她葬在这儿的?”
“李博,墓碑下面有「亲人 李博」的刻字。”琳琅看向大胖“你说周弦夏为什么要救走对头的儿子?用来威胁还是胁迫?这事儿是越来越弄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