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姑娘的陪伴下逛了一圈妖市,着实非同凡响。
“苏姐姐,镇魂令主快到了。”迎春笑着,“我陪姐姐欣赏了妖市,姐姐陪我看下这届镇魂令主?”
苏初卿忍俊不禁,这想法大概就这小丫头了。在桥头等待时,迎春又是变回了一朵花。
苏初卿守在迎春身边,走近的男人看到她吃了一惊。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马上便收了惊色,又是一派冷静。只听得他道:“迎春姑娘,令主带到了,请出来见一见吧。”
迎春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布满桥头,从花中站立,看到沈巍,先是顿了下,看到赵云澜,却是疑惑:“黑猫叔叔说令主是个大帅哥,你戴着那么大一个墨镜干什么?”
苏初卿不曾想,这妖市沈巍也会陪着赵云澜来,还以为是祝红呢。迎春看到他瑟缩了一下,苏初卿这角度看的很明白,这沈巍果然不简单。其实细看沈巍的眉眼,居然有些和那记忆里的男孩有些相似……
沈巍似是察觉有人在看他,寻视线看去,发现是苏初卿便微微一笑,朝她致意。
苏初卿有点偷窥别人被抓包的尴尬,回敬了个笑容,移开了视线。
这边赵云澜求药的事也成功解决了。
“姐姐,我要上台了,看我表演哦。”说罢,对着苏初卿甜甜一笑。
台上已然奏起了上古流传的祭歌,有清亮的女声唱:“天生万物,始于不周。”苏初卿看着身边乃至全场的妖都肃穆起来……一曲完毕,苏初卿久久不能回神,她感觉自己和它有了共鸣,是精神与精神的共鸣。
接着鸦族的出场,苏初卿看着,想说些什么却也没那立场,想想也只能作罢。本就是靠着迎春进的妖市,要是做点什么扰乱了他们,那不是会牵连到迎春身上?
大庆那样子确实有些落寞和悲伤,但苏初卿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妖族的事她没立场说话,对于大庆就更没立场了。说朋友,他们不是;说同事,她还没加入特调处呢;况且,她什么都不知道,想安慰怕是也开不了口。
苏初卿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记忆的重要性,哪怕那记忆会给自己带来不可磨灭的伤痛……
除夕之夜,家家灯火通明,特调处自然不例外。苏初卿一个在世上已无亲人的人,自然和他们一起过节。
这难得的能看到“人吃盛宴鬼享香火”的时候,果真热闹。
这苏初卿庆功宴去过不少,倒也从不知道自己酒量差,几杯酒下了肚,整个人晕乎乎的,坐看郭长城哭到蹲角落擦工作牌,再到滚桌底下睡觉,苏初卿冷哼一声:“什么样子,果然不如我。”
随即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向打麻将的那桌子走去。听着赵云澜的“碰碰碰”,她挥手往他脑门上一碰,“碰什么碰,你傻还是我瞎?”
“……”桌上四人惊恐,过了几瞬,有人开头笑起来,苏初卿喝酒喝的脑子糊成一片,竟是跟着傻笑。
“砰”
苏初卿还是成功被赵云澜放倒:“好好歇着吧您嘞,我们继续继续。”
最后赵云澜这头支嘴驴终是被沈巍牵走。还能怎么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还是一物降一物呢?
宿醉的后遗症就是苏初卿快到中午爬起来时,发现自己头朝下趴在地上睡了一整晚,连醒来都是一阵又一阵的头疼。
苏初卿感觉昨天自己肯定干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喝断片还真是新奇呢,还是不查看了吧,说不准太丢人了。
苏初卿勉勉强强地走个直线,看着其他人依旧是狂欢过后醉醺醺的模样,不厚道地笑了,随着大流出了门。
看着自己屋里冷冷清清的,竟感觉还是特调处温暖。苏初卿轻叹了口气,现在特调处这个大家庭,自己多多少少总是有那一部分不是吗?想着也就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