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子的侍卫在宫中四下查找,终于在一块假山石缝中发现了一名侍女。那女子身上被一道黄金色的丝绦缠住,口舌也被法术封禁了。侍卫们将她带到帝子所在的偏殿,发现帝子正在沉睡,于是也不敢打扰,只好先找来太上老君帮忙解开女子身上的封禁,并叫来了纤云辨认。
纤云一来,看见全身狼狈不堪的女子,一下叫出声来:“飞星!你这是怎么了?”然后便一下子扑到女子身上,想为她松绑。可是,那黄金丝绦像是长在了飞星身上一般,怎么也扯不下来。老君看了看那绳索,一下便认了出来:“这不是我家的系道袍的腰带嘛!怎地跑到这里来了?莫不是家中又遭了贼?”只见太上老君说完,用右手中拂尘轻轻在绳上一扫,那绳子便像活了一样乖乖的从飞星的身上退了下来,爬回了老君左手。
这时候可是真巧,帝子赶了过来。方才不知怎地昏昏睡去了,帝子他自己也不明就里。猛然醒来了,听说已经寻到了飞星,便急匆匆赶了过来,脸上还有趴在桌上睡觉时压出的凹痕呢。本来,帝子就在怀疑飞星,可巧老君从飞星身上收回了腰带,恰好被帝子看个清清楚楚。帝子这心中的疑惑便又多了一分。
来到众人面前,帝子也顾不得脸上的睡痕了,直接便询问起飞星:“飞星,你为何要躲避本宫追查?莫非你就是杀害帝君的凶手?”
飞星一听帝君被杀害,自己还被怀疑为凶手,顿时嚎啕大哭起来:“天啊!冤枉啊上神!我一个下人,微末道行,怎么能伤得了帝君分毫啊!天啊!帝君啊!您怎么就这么去了啊……呜呜呜……”
老君也说:“帝子,我看着丫头说的也是真的。就凭她这点本事。连条绳子都挣脱不开,又哪有什么本事害帝君呢?”
纤云也替飞星辩解说:“被老君的丝绦缠住,凭飞星的本事哪里逃得出。肯定不会是飞星做的呀!”
帝子却问:“为何飞星会被老君的丝绦缠住?”
“帝子,这是何意啊?”老君反问,“莫不是怀疑老夫绑了这丫头?”
“老君不必多心,我是怀疑有歹人窃取了老君的丝绦。老君家中自李贼搅扰之后,可还曾失窃过吗?”
“这……这绳子不过就是家中的寻常之物,平日里都是童儿们在收拾,就算有失在我兜率宫也不算什么大事。有些用旧了,自然就会丢弃,或许被人捡走了说不定。但是,要说那李贼,或许有些被他盗去了也未可知。”
老君啰里啰嗦说了那么许多,帝子越发的糊涂了。
就在此时,王母苏醒了,她在侍女的搀扶之下来到了众人聚集之处。王母驾到,众人立刻肃立。
老君上前问安:“王母可觉得好些了?”
“你们可曾查到了?是谁敢杀害帝君?”王母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更多的是一丝在压抑着泄露出的愤怒。
“这……本宫还在查。”帝子回答说。
“这还需要查吗?吕岳,将你查到的说给他们听!”王母命令瘟君说话。
瘟君吕岳讲:“王母娘娘、老君、帝子!下官查看了帝君寝宫中残留的阴邪气息,似乎不是这天上的灵气。然后我又比对了之前贼人搅闹蟠桃盛会时留下来的冰棺。两物气息相比,几乎是一致的。”
“可是……就算真的是那李贼,可是贼人此时在哪呢?”帝子说:“本宫在这宫里四处查探,也没有发现那厮的踪迹。飞星,你说,你是怎么被人绑架的?”
“昨日,我和纤云服侍帝君歇息后,二人便一同回房去休息。却不想半路上昏倒在了回廊之中。醒来时……呜……”飞星说着说着又啼哭起来。
“你哭什么?快说!”王母毫不怜悯,催促飞星快点说。
“醒来时,我已经被金绳锁住塞到了假山缝隙中,还被法术封了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直到刚刚被侍卫们救出,小的一直都在哪里,未曾离开过啊!各位上神,真的不是小人谋害帝君啊!冤枉啊!”
“哼!你这孽障,就算不是你干的,你也拖不得干系!贼人定是借了你的头面暗害了帝君。”王母怒火暴起,“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我打入凡间。”
“娘娘饶命啊!飞星她是无辜的啊!”纤云挡在飞星身前,为她辩解。
“呸!你这贱人,也是一路的。把她一起打下凡间。”王母盛怒。
可是,这宫中的宫人都被帝子所控制了,没人听王母的命令。王母一见没人听她使唤,愤怒到了极点。立刻手指天花,射出一道精光。那精光透过宫殿屋顶,直飞扶桑宫上空。然后在半空中绽裂开来,化作一团红色的花火。
不多时,一群金甲士兵自扶桑宫四面围拢上来,控制了帝子的侍卫们,直接冲进了宫内,来到了王母面前。
一名小将来到王母面前行了军礼:“娘娘,末将护驾来迟,请赎罪!”
“现将这两个贱婢给我拖下去,打落凡间。然后把帝子和老君都给我请出宫去。”
“遵命!”小将得令,立刻行动。先是叫人把两个可怜侍女生拉硬拽地拖出了扶桑宫,然后将她俩直接从天河丢了下去,又在司命那里除去了仙籍,永世不得翻身。另一边,小将也将帝子和老君请出了扶桑宫,连同刚才控制住的灵霄殿侍卫们一起,都遣了出去。这时,在谁都没有注意的地方,一只小小的虫子飞出了扶桑宫,一直向着南天门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