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兴霸来到天佑副帅跟前,先施一军礼,然后向元帅禀报:“大帅,我们先头赶到了阵眼,但是袭击我军的贼人已经撤退了。守军损失惨重几乎全军覆没,守将马荣荣仅以身免且身负重伤,身边只剩下亲兵七人。另外还有不少重伤员,也不知能不能救活。但万幸的是,阵眼没有被破坏!”
“甚好,甚好!阵眼没事就好!快带路,我们过去看看。”天佑副帅表情立刻放松了下来,接着转过头又对身边的传令说,“命令大队远地待命。”
天佑副帅由李兴霸带路,率领几名亲兵来到了阵眼。此时,阵眼外的阵地已经被焚烧了,望台也被摧毁。拒马上还在燃烧着的青蓝色的火焰十分显眼,这让天佑副帅立刻就感觉事有蹊跷。加上地面上插着的、散落的箭矢,它们那幽暗光滑箭镞反射出的诡异精芒,天佑副帅越发觉得事情不简单。
“马将军,可还能回话呀?”天佑副帅来到重伤的马元帅跟前,向他询问。此时的马元帅已经躺在担架之上,金血遍布战甲周身,脸上全是血渍。军医仙官正在为他进行紧急治疗,给他吃了九转还魂丹,目前已经保住了他的性命。
“是……是哪位?”马元帅十分虚弱地说。
“本北极天佑大元帅,是玉帝亲命的讨贼大军元帅。马将军,要是还能回话,就赶快告诉本帅,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来是天佑副帅到了,失敬了。恕本元帅有伤在身,不便行礼。”
两人短短对话,却暗藏争斗。旁边的增长天王与灵霄四将停在心里,却不说话,一个个互使眼神,表情微妙。
“好了,不必客套!快将实情道来!”天佑副帅按压住心中气恼,继续问话。
“大约两个月前,一支千余人的军队便包围了这阵眼。每日或者骂阵挑衅,或者发射冷箭。起初我军并不在意,毕竟这些穿着五花八门的乌合之众经常有,这些年已经打发了不少了。可是这次人数有些多,我便上报了天庭。”马元帅喘了口气,接着说,“可是就在前天夜里,原本的乌合之众忽然不见了,换成了万余人的一支军队。这些军兵个个身穿黑甲,仿佛从地里钻出来的一般,悄无声息地便出现了。他们一出现便向我们发起了攻击。他们使用的箭镞和强弩能贯穿我们的铠甲,武器也能伤害天兵的性命,让人完全意想不到。后来……”
“后来怎么样?”增长天王听到这里,也是十分惊讶,不禁着急问道。
“后来,敌人攻破了外围,我们便展开了乱战。想不到,他们的甲胄盾牌也十分坚韧,我们很吃亏。好在,他们战法不佳,我们和他们来回拉锯,僵持了一天之久。可是……咳咳……”
“可是什么?你接着说。”天佑副帅也急于想知道情况。
“可是今天凌晨,敌军改变了战法。在敌军中出现了一队士兵,使用很奇怪的兵器,我们从未见过。那兵器形如扫帚,身为管状,能够口吐火焰。发火时,声如雷鸣。发火之后,管口所指之处的士兵便都被击伤了,仿佛是有看不见的箭矢从管口射出来一样。”
增长天王说:“必然是那李姓贼人。我兄弟说,他便曾经见过这种喷火的铁棒子,能释放铁丸,威力十分大。李天王便是被这兵器所伤,至今未能痊愈。而且能够杀伤天兵的绝非凡物,必然是施加了什么妖术邪法。”
“马将军,你接着说!”天佑副帅继续询问,“贼人释放妖法,之后怎么样了?”
“他们采用轮射阵型释放了火器,杀伤了大批将士,我军溃不成军,只好回撤到阵眼附近,拼死一搏。接着,他们又释放了大量箭矢,杀得我军全军覆没。本来我以为阵眼不保了,可是这些贼人忽然就都走了。当时一阵阴风略过,这些敌兵便都化作团团黑烟,汇聚在一起离开了。之后便不知所踪。”
天佑副帅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在周围又搜索不到敌军的踪影,考虑几万大军也不能一直等在空中,他决定暂且班师回朝。天佑副帅留下增长天王和灵霄四将,让他们各自率领本部人马先守住阵眼。为防止敌军再来偷袭,东华帝君派遣的五营“金胄光华军”也留了下来,总共两千五百人,交由瘟部正神属下的东方行瘟使者周鑫统领,听命于增长天王。另外,多闻天王和持国天王各自率本部人马,分头搜寻贼人下落。大军主力则由天佑副帅带回天庭。马元帅率残部随大军主力一起返回天庭复命。
不多时,大军回到了南天门。左武圣见大军才出发不久便去而复返,十分诧异,而且其间未见军报,还以为天佑副帅率军哗变了,赶紧让守门众军戒备。天佑独自来到南天门,说有情况向玉帝和三清禀报,左武圣这才放心让他进了天庭。
而这时,随大军返回的马元帅残部中,有两名天兵忽然金创迸发,魂飞魄散了。众军也没多想,只是将其他伤员一起送回了天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