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馆还债的第一天,安锦被安排去大堂招待客人。
安锦请到这边来。
安锦脸上挂着僵硬无比的笑容,她何曾做过这种事,自然是笑不出来。
那客人坐下后跟周围的人嘀咕。
酒客这小姑娘不会是个面瘫吧。
酒客可惜了,年纪轻轻的……
尚未走远的安锦眼角抽了抽,依旧保持着自认为亲切的微笑,一把夺过旁边小二手里的扫把。
安锦姑娘我虽然面瘫,但是身手挺好的,陪您锻炼锻炼?
于是上任一天的安锦因为殴打客人,被酒满拎着衣领从大堂拖到了厨房,一把扔到了正在剥花生的季成欢面前。
准备做下酒菜的花生足有小山一般高。
酒满你们两个,今天不把这堆清空,就不用吃晚饭了。
安锦……
季成欢……
季成欢这花生味道不错,尝尝?
于是待酒满一个时辰后回来验收时,看见的就是满地的花生壳和两个撑得直打嗝的人。
季成欢掌柜啊,今天是没法清空了,明儿个接着吃成不成?
他的本意自然是惩罚两人剥花生做客人的下酒菜,却被季成欢故意曲解了。
誉满京城的温雅公子酒满如今面无表情,似乎又忘了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原则,拎着二人的衣领从厨房拖到了后院。
将这两人用绳子分别捆在两根柱子上以后,酒满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季成欢却依旧是纨绔模样。
季成欢昨日醉酒多有得罪,在下季成欢,小娘子不是外人,可以叫我成欢……
这人即便是道歉也是不正经的样子,但是眼里的笑意实在灼眼,安锦怔了一瞬,随后撇开了眼。
安锦我叫安锦,你要是诚心道歉,那我就原谅你了。
她心里知道,自己才不是这么大度的人,之所以说不计较,还不是因为这人生得好看。
如今已是傍晚,一阵凉风吹来,二人俱是打了个哆嗦。
季成欢小娘子啊,我有些冷。
安锦还没说话,地上的麻袋就被风吹了起来,精准地罩住了季成欢。
安锦…………
安锦差点笑出声来,季成欢狼狈地小幅度扭动,好容易才把麻袋抖下来。
过了一会儿,他仍不死心。
季成欢小娘子啊,我有点饿。
安锦……你不是刚吃过花生吗。
话音未落,那一堆还剩一半多的花生竟然缓缓向季成欢的方向移动,最后停在了他面前。
这下傻子也知道不对劲了,季成欢和安锦对视一眼。随后季成欢不动声色地说。
季成欢我手有点麻,这绳子捆得太紧了。
然后他身上的麻绳骤然松弛下来,落到地上,与此同时一道柔媚的女声在他耳边响起。
鱼姬小郎君还想要些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