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凤凰的侧脸，恍若感应到我的目光，他亦回过头，一双子夜似的眼深沉无边，轻轻一笑，如昆仑美玉，却再也看不见那颠倒日月轻易缠绵的笑涡，余下的，只有恨，再无爱……
咫尺天涯……
渐渐地，天界之兵趋于弱势，他唇上沾染的血早已干涸，却在这目光之中衬出他的脸有一种异样，灼灼欲透……
他眉间轻蹙，抿了抿唇。
莫不是是反噬？
我突然生出一丝惧怕。
我尚未来得及看清他面上神色，眼角处却掠过一道奇异之光，自忘川彼岸射来，如离弦之箭脱缰之马，风驰电掣来势凶猛。
我来不及多想，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气，纵身往他那胸膛处扑去。
不料，旭凤却早已察觉这暗光，已抬手相迎击出一掌，电光火石之间，掌上烈焰腾然而起，琉璃净火扶摇盛放……
不过一刹那而已，很短，很短……
那道暗光没能射入魔尊旭凤的胸膛，而那琉璃净火也没烧至彼岸的天帝润玉。
我慢慢滑落。
旭凤（魔尊）“灵儿！”
听到有人唤我，我努力的睁开了眼，是凤凰，是那个，我此生最爱的人……
白芷灵“凤凰……”
白芷灵“你能原谅我吗……”
旭凤（魔尊）“灵儿，我从来就没有恨过你，我恨的一直都只有我自己……”
听他说罢，我会心的笑了一笑。
紧接着，看向往这边飞来的润玉。
白芷灵“润玉……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白芷灵“或许……我不能就她……”
润玉“灵儿……”
白芷灵“润玉，我希望……你还能变回以前的小鱼仙倌……”
白芷灵“锦觅她带你很好，我希望你能多照拂她……”
白芷灵“不要辜负她对你的一番好心……”
说完这些话，我看向凤凰，对他说:
白芷灵“旭凤，我爱你！”
白芷灵“胜过长鹰爱长空，比过野马爱高原。”
白芷灵“你……爱我吗？”
旭凤（魔尊）“我亦爱你。”
白芷灵“我们九尾狐，一身只爱一人。”
白芷灵“那蓬莱仙草，我希望你能尽快服下……”
我的话音未落，口吐鲜血。
紧接着，我看不清抱着我的人的脸，看不清我爱的人。
我的手，也渐渐沉了下去，意识，也逐渐消散……
原来，我可以这么轻，轻得像一片迷路的羽毛，不知皈依何处。
真的……有来世吗？
那么，我愿意为一只振翅的蝶……
一滴透纸将散的墨……
一粒风化远去的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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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我可以解脱了……
这一世，我过得好累……好累……
这难道就是母后所说的，命中大劫吗？
凤凰……不论如何，我都会等你，等你来找我……
我真的好累好累……我太累了……
可不可以，让我再一次忘记你……
但是，我舍不得，我舍不得忘记你……
最终，我落得一个元神俱灭的下场……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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