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枫对不起……我们不能结婚了……
她低着头，努力不哭出声。她能感觉到，莫然的表情凝固了。
他一把拉过她的手，声音有些颤抖:
莫然今天你到底怎么了？
张子枫我……
她死死咬着嘴唇，泣不成声。
拒绝一个人的感情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情，尤其对于曾经被王源那样对待过的她来说——她特别理解当一个人所有的幻想在一瞬间被击碎时的痛感，能恨对方多深……
王源对她也算比较仁慈，在过去一次次拒绝她的时候，从来没有给过她任何希望。不过莫然就不一样了，已经把事情进展到了订婚的这一步了，她突然悔婚，心理上的巨大落差他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莫然你什么啊？！
果然，他急了。
张子枫我……
她蹲下身去，双手捂着脸，小声地说出残酷的话语，
张子枫我喜欢王源……
莫然可是他不喜欢你！
莫然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拉了起来——他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已经同意跟自己在一起了，她心心念念的却还是王源！
张子枫他说他喜欢我……就在前几天，他找了我……
她双手依然捂着脸，哭得有些狼狈，手臂开始颤抖着。
她被莫然吓到了。从小到大，他给她的感觉就是那种可以一直照顾、包容、保护着她的哥哥，他永远都是陪她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永远会温柔地对她笑。他第一次这样过激的反应，让她内心的愧疚更多了。
莫然所以，
莫然放开她，冷笑了一声，
莫然你还是选择了他……
“啪”！桌子上他专门给她倒的一杯水被他摔在了地上，玻璃渣溅开，破碎的声音让人心碎。
莫然我等了你十几年，终于等到你同意嫁给我，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啊！
莫然可是，我做的一切，都没有他的一丝一毫重要！只要他一句话，你就会马上贴过去——他以前怎么伤害你的，你就好了伤疤忘了疼！
莫然到最后，我还是输给他了……
莫然的话不好听，她知道他心态崩了。
她放下双手，眼睛里面的泪水还在往流着:
张子枫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愿意相信一次。莫然，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会希望我开心的，是不是?
莫然勾起可悲的笑容:
莫然你的确欠我的——你知道吗，莫氏出的问题，其实是王俊凯干的！
王俊凯很厉害，莫然生生查了两年，才能推断出是王俊凯派人动的手脚。虽然这后一年出的问题显然更少了，不过对莫然依然有影响，如果不是有世交张家帮扶着，恐怕莫然早就完了。
子枫睁大了眼睛，微微摇着头，喃喃着:
张子枫堂哥?怎么会……不可能啊……
莫然到现在，你连我说的话都不相信了?很好……
莫然自嘲地点点头，转身摔门出去了！
子枫感觉整个世界变了——难道这就是选择了王源所要付出的代价吗？
她慢慢蹲下来，像小时候做错了事一样，小小地缩成一团，左手抱着膝盖，右手去捡水杯的碎渣，却不小心把手指划破了，小血珠落下来，让灰色影子下多出了红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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