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地移了过来。整个世界是清亮的,阳光透过淡淡的震气,温柔地洒在万物上,别有一番赏心悦目的感觉。
清晨,街上是静谧的。当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街上便迎来了一个温馨的晨。
西厢房院内,草丛间玉立一人,玉色的衣衫,雪白的手,墨玉一般流畅的长发用雪白的丝带束起来,一半披散,一半束敷,风流自在,优雅贵气,他的眼睛如春日里还未融化的暖雪,闪亮,晶莹,柔和,晃眼,又似乎带不曾察觉的凌冽,他的唇色如温玉,嘴角微弯,淡淡的笑容,如三月阳光,舒适惬意。
“独孤公子!”
一个清亮的声音从后方传出,独孤献闻声回头,那玄色的男子立于不远处,身姿高挑稚气又显奢华。独孤献温和一笑不做声,欧阳璃顿了顿又开口道:“独孤公子若不嫌,与我一同用膳?”
独孤献笑颜放开了些,对欧阳璃低头微一行礼,道:“自是不嫌,应当感激不尽。”
正房前殿圆桌上陈列着些许小吃,仆人们还在不断传膳,见欧阳璃到了便纷纷退下了。
“不知独孤是哪里人爱吃什么我便命人收集了我珩奕各地小吃,招待不周还望见谅。”欧阳璃道。
“郡首客气了,独孤从不挑食。郡首收留独孤独孤已是感激不尽,哪还有嫌弃这一说。”独孤献道。
宫内:青龙台东宫,前殿
提笔蘸墨,小楷硬豪,细细勾画轮廓,中楷软豪,笔走行云间是青丝柔柔。
林祗一笔一划都细细描摹,自父皇继位他就没少陪他折腾,太子的生活时忙时悠。
自被文傅逼学《天云经》后他是难得的清闲与雅致,趁闲时,行一回风雅之事。
“殿下画的真好。”阿语端来茶水置于案上,又细看了林祗的画,道:“棱角分明,面冠如玉……殿下,这位是?”
林祗眸色一暗,“阿渊。”
“阿渊?可是二皇子?”阿语道。
“嗯。”
阿语虽是今年来开始服侍王室,可也深知珩奕衰败时所发生的事;当年樾褚攻城,二皇子林渊率军防守,一时疏忽竟丧了命。二皇子为英勇殉国,又是君王之子。樾褚撤军后珩奕王在城中举行了有史以来最大的葬礼厚葬二皇子;虽已最大的礼葬却觉得他在这场战争中终是死的不明不白。
后来樾褚败于珩奕为二皇子报了仇,可人,终究是走了。
“令做盛世狗,也不做这乱世人。”
“殿下节哀……”
林祗挥一挥手示意阿语退下,阿语会意退下了,过了不到一刻钟一侍卫匆匆赶来双手抱拳跪于前。
“有什么事?”
“回太子殿下,欧阳郡主和,呃,哦!独孤公子求见。”
“是?快快有情。”
那侍卫还未退下欧阳璃与独孤献就踏进了前殿门坎,“臣参见太子殿下。”
“草民见过太子殿下。”
林祗挥退了侍卫,“韶琳不必多礼。”林祗目光转移到了独孤献身上,顿了顿,道:“独孤公子请随孤来。”
“殿下,我呢?”欧阳璃道。
“你……在这青龙台走走吧。让阿语陪着。”林祗道。
走出青龙台来到了榭凉亭,那有一池清水与榭凉桥,旁有柳杨桃花,清风徐来,扫走夏日的酷热。
“玉蕊金花水面浮,翠禽闲暇鹭鸶愁。夕阳睡起凉亭上,坐看鱼儿作队游。”林祗顿了顿,又道:“这便是榭凉亭,凉亭夏季清凉冬季温暖,风景别有一番,独孤可以常来。”
“草民在此先谢过殿下好意了。”
“独孤不要自称草民,孤听着怪生疏了。孤召你进宫自是把你当做挚友。再有几里就到漓雀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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