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捐她腰子,她让他断子绝孙,这叫礼尚往来。
眼见他满脸涨红,李笙月得意洋洋的发出笑声。“疼不?下次我看你还敢不敢!”
……
二月初临,济州雪停了好一阵,最后一场雪下后,天空明朗,气温略有回升的迹象。
养好了身子后,她迫不及待地出了厢房,来到长廊。
刚过了一个冬,李府内杳无生机。唯有与长廊相对的绿竹四季常青。
她换了一身新衣,冬过,春寒料峭,她裹了一件红色的冬袄,下搭一条月白色长裙,直至脚跟,裙上搭配着红色的流苏、铃铛,一步一摇。她披散着头发,只用一只红色的簪花将头发简略的别住,刘海遮挡她的前额和鬓角,脸上素雅的妆容,显得她颇具灵气。
长廊上清一色穿着青衣的丫鬟听到脚步声后,纷纷回头躬身行礼。
“小姐好!”
众女见她步履匆匆从她们面前快速走过,打声招呼完后各忙各的。
突然,一只手横亘在长廊柱壁、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抬头望他,却对上他满含贼笑的眸子。
“你怎么处处拦着本小姐?”她娇声娇气地问道。
她大致的打量了一下他,只见眼前之人一身宽松的灰色衣裳,仿佛只要她动手一碰,他就会衣不蔽体。领口处敞口,她直溜溜的就能看到他身上的刺青,白净的脖颈上挂着一颗闪闪发光的红玉,再联想到他耳垂上挂着红色的宝石,倒也适配。鬓角的碎发垂落至肩,更显得他几分慵懒和魅惑。
这逆子,吃用李府的,花的银子也用李府的,且他所用的钱大多花在了穿搭上。
她瞥了瞥他手上带着的手饰,中指上所戴的翡翠扳指,就知道没少花李府的钱。
花李府的钱很值得吧?这就算了,他还穿出一身只讲风度不将温度的样子,要是再感染个风寒了,用的也是李府的钱。
他笑着说道:“娘子要是想出远门,为夫不介意与你同行!”
这就是他的原因吗?依目前形势,她想摆脱梅曦君那贱人是有些难度。
她拉了拉他的领口说戏谑地说道:“相公多大个人了,穿个衣裳都穿成这样,还不知道爱惜自己的,是想再花点李府的钱吗?”
他摇头,使出那调戏良家妇女的语气,说道:“当然是希望娘子能好好照顾为夫……”
她无言反驳。
她看到对面一紫衣女子朝她走来,那女子风姿绰约,一颦一笑间温婉可人,长得还算娇俏。
“笙月!”她朝她打招呼。
他想拦住她,那她就换一个方向走了。
“言荷!”她回应道。
愣在原处的梅曦君皱了皱眉头,十分不解地喃喃自语:“她们都叫她’笙月‘,我该叫她什么呢?叫娘子是不是有点大众化,死女人?”
她都给他起了好多个外号,他该给她起个什么外号。
这着实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这李笙月见到许久未谋面的言荷后,俩伙伴有说有笑,她们二人在后院觅了个木椅坐下,她趴在石桌上,愁眉苦脸地说道:“言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