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
盼宁来时郑怀冬还在床上躺着,虽然嬉皮笑脸的看着她但是面色仍不是很好。“公主怎么来了?”郑怀冬慢慢坐起来。盼宁身后还站着抱着大大小小盒子的如双,她示意让如双把满手的补品放下,然后走到床边对她说:“是皇兄硬要我给你拿来的,你这么虚弱就好好补补吧。不然到时候怎么和我一起去查案啊。”郑怀冬知道她是傲娇故意这么说,皇上要是想赐什么交代给御医就行了,何必无事让盼宁跑一趟呢。但是真正吸引她的是盼宁说的查案,于是她问:“查案?查什么案?”盼宁说:“皇上已经同意我们一起去查关于德妃害我落水的案子了。”郑怀冬说:“我们?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啊?”盼宁心虚的看向别处,说:“是我向皇兄请求的。”郑怀冬沉默着,盼宁又面对着她继续说:“算我求你了,你帮我这一次我答应你一个要求,如何?”郑怀冬心底有打着小九九,一脸委屈的说:“之前在黑风寨还说,只要就你,你就答应我一个要求,到现在不也什么都不作数了吗?”盼宁是没想到那个时候自己一慌乱说的话,她竟然记得那么清楚。妥协的说:“那好,你帮我这一次我连同上次一并还你如何?”当着傲娇公主的面装一次大佬的感觉就是格外的酸爽,心里得意的说:“既然你都这样求我了,那好吧。”
(第二日天牢门口)
郑怀冬和盼宁一同去天牢看看德妃,想向她询问那晚上发生的事情。刚到门口,就看见赵卓带着一批宫中的侍卫从天牢出来。赵卓长着一双剑眉,眼睛有神,五官端正立体,整体给人一种规矩刻板的感觉,行事雷厉风行,不拖泥带水,所以皇帝信任他的能力就将他就在身边做事。他穿着一声黑衣,腰间别着一把做工细致的长剑。他见着两位马上颔首行礼,说:“公主好,郑将军好。皇上已经和我说了,两位去天牢可是找德妃?”盼宁说:“是啊,你是刚刚见了德妃?”郑怀冬没有讲话,只站在盼宁身后俨然像是个看热闹的无事人。赵卓说:“是。但是德妃不知为何,什么都不肯说,对谋害皇室的罪名也不加辩驳。所以我们正打算去翠竹苑察看有没有什么线索。”盼宁问:“什么都不愿说?那你们去翠竹苑又能找到什么啊?”赵卓又说:“害公主滑到落水的是德妃娘娘供奉在翠竹苑的手珠,宫女翠柳说那珠子德妃从不曾带出寝宫,她们从晚宴回来后就不见,怀疑是有人偷了栽赃给德妃。”于是盼宁和郑怀冬跟着赵卓一同去翠竹苑看看是不是真能找到什么线索。
一路上赵卓为盼宁解说迄今为止他们了解到的情况:“宴会是晚酉时开始,德妃在翠竹苑祷了佛之后和贤妃一起来的,中间没有什么异样。公主献了舞约莫是酉时三刻,酉时二刻时德妃突然独自离席知道公主出事才在现场看见她。宫女翠柳是德妃的人所以做不得证,此事看来德妃嫌疑最大,可她又不愿辩解。若是找不到有利证据,怕是最后一定会定她的罪。”随后赵卓又问起盼宁:“公主你当时可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或是见到了什么人吗?”盼宁作为当事人,从溺水开始就还不曾有人来问过话,盼宁仔细想了想说:“我当时是突然感觉身体有些不适,想要先回去休息。但是如双被叫去帮忙了,所以我就叫她不用跟着我了。走在那小路上的时候,我听到前面好像是有两个人在交谈,但是距离太远我听不清楚。还没等我靠近就脚底一滑掉进了湖里。”赵卓推测:“如果当时交谈的有一个是德妃,那另一个会是谁呢?”接风宴因为及其盛大和重要,后宫的宫女几乎都去帮忙了,所以人多杂乱谁在场谁不在场总不能一个一个去问!所以只能先从手珠查起。不一会儿翠竹苑到了,三个人一同进门,赵卓吩咐手下的人就去小心搜查,有任何线索立即禀报。三个直接坐进左殿,看看这个德妃礼佛的屋子。郑怀冬有些疑问,一般像这样的房间不都是拿来作寝殿吗?整个房间看着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房间德妃也不会落锁因为想着这屋子里没有什么十分值钱的东西。但是只有那个放在案台上的小盒子,整体看着并没有被人撬过的痕迹。询问过翠柳才知这钥匙一直是放在德妃的寝殿里,于是几人又移步到右殿。右边的房间一眼看过去就比左边的小,德妃房间用橘红色纱帐以及房间的装饰摆放都给人一种很温馨的感觉。但是经细看赵卓他们慢慢发现,窗子上的窗栓有刀印,像是被人从外面挑来。以及窗户上沾着些带又杂草的新泥,而且从形状上看有点像是人的脚印。根据翠柳的描述,紫檀木盒的钥匙是放在德妃的首饰盒里的。当他们打开德妃首饰盒时,看见钥匙还在只是盒中物品摆放有些奇怪。像是德妃的东西一般都会归档的很整齐,虽然首饰盒的东西看着摆着很好但是杂乱无章,好似已经被人翻过。由此可见,翠柳说东西被人偷走的是有可能的。但是知道这些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不能就此证明德妃就没有嫌疑也不能找出潜入德妃寝殿的小偷是谁。所以赵卓决定去盘问几个当时在宴会上的人,看看有没有看见德妃去了哪里或是和她在一起的,而盼宁和郑怀冬则回到沁香苑。
(沁香苑)
盼宁和郑怀冬来到沁香苑的正厅坐下来,盼宁让如双去沏壶茶来喝,两人就在讨论。郑怀冬问起:“我有个疑问,为什么德妃不住左殿住在房间较小的右殿,反而将它拿来供佛烧香?德妃很信佛吗?”盼宁脸稍做阴沉的解释到:“德妃不住左殿可能是因为那间房不是她的吧。”看着郑怀冬不明白,就说的再仔细一些:“德妃先前不是德妃。呃…就是最先的德妃不是现在的德妃,而是我皇兄还是太子时的正妃张秋雪,她是右丞相的二女儿,与德妃的关系很好。后来秋雪姐姐因滑胎殒命,德妃才做了德妃,但是却不愿住进秋雪姐姐住的屋子,反而用它来供这她生前十分喜欢的手珠。”郑怀冬又说:“可我听说这张丞相和王丞相的关系不是不好吗?”盼宁说:“秋雪姐姐还在时关系并没有这么僵的。我和皇兄与秋雪姐姐是自幼相识,这正是因为秋雪姐姐才认识德妃。”这是如双端着沏好的茶进来为她们倒上了两杯,听到她们讨论起德妃,突然插了一句:“对了!公主,我记得宴会那晚我去给德妃娘娘那桌端菜时,注意到除了德妃娘娘,贵妃娘娘也不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