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恍惚。
远看窗边，夜色沉了。
白羽回过头，看到整齐的床铺桌椅，脸上的伤生疼。
他躺在黑羽腿上，保持着捂着肚子的姿势，只是黑羽睡着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胳膊，保护伤口不被压迫。
这样，真的值吗?
他掀开罩在自己身上黑色的斗篷，轻轻起身，肚子上的衣服里渗出血来。
白羽咝——
又腾出那只被抓着的手撑床。
手腕处一紧，自己又倒在黑羽腿上。
黑羽别起来。
黑羽闭着眼说。
她睁开眼，眼里的机器又冒起红光。
黑羽为什呢不告诉我?
黑羽轻轻理顺白羽桀骜不驯的头发，轻声问道。
黑羽我们都在做不该做的事。
黑羽拆下白羽脸上的绷带，拿酒精擦擦手，用棉球沾上碘酒轻轻点着脸上的血痂。
没有疼痛，反倒是，舒服。
黑羽把一点细细的粉末洒在他脸上，没有一点感觉，接着换上新的绷带。
黑羽我知道你在哪里。
黑羽把嘴贴近。
黑羽我就在你头上，监视。
黑羽你知道我找了多久吗。
黑羽把脸贴在白羽耳朵旁。
白羽你都知道了。
白羽那，上司，请假养伤。
黑羽笑着。
黑羽批-准。
说完，她整好白羽肚子上的伤，帮他盖上被子便入睡了。
翌日，白羽醒来，黑羽早就不知所踪，只留下一个纸条。
黑羽“白羽:我先走了，今天任务比较紧，想必你知道我在敌对阵营当卧底，好好在家歇着，早点在柜子里，午饭晚饭我会找人帮你送过来，你好好休息。”
“哒哒哒。”
急促的脚步声从房外传来。
白羽马上把纸条扔到垃圾桶烧掉。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白羽拿起刀，下意识护住肚子。
“是白羽吗?”
门外传来嗲嗲的声音。
“我是你的搭档哦!”
门外的声音试探性的说。
白羽开门，刀瞬间架在她脖子上。
眼前的女子没有害怕，直接递给白羽一封信。
白羽上下大量她一番。
脚上的鞋边扎着铁钉，腿上是黑亮的紧身皮裤，腰间别着一个小小的刀鞘，上面挂着一个精致的红宝石，上衣也是短皮衣，总体看身材不错。
打开信，果然，是这样没错，但不是黑羽分配的搭档。
白羽嗯...
白羽知道了。
寒英我代号寒英，雪花的意思，记得休假玩了来找我哦!
说着往白羽身上贴了贴，撒娇一样眨眨眼。
寒英你的脸怎么了?
说着她用细长的手指去碰白羽的绷带。
白羽一阵反感，单手拍走她涂了香的发腻的花粉香的手。
白羽今天还要休息，改天聊吧。
她显然有点失望，没说什么，随手关上门便出去了。
白羽放下刀，扶着墙回去卧着，感觉腹部一阵凉意。
凉凉的...
渐渐坠入梦乡。
...好久之后...
黑羽靠在墙上，轻轻敲门，她快累垮了。
...
白羽?
咚咚咚。
白羽?
黑羽撞开门，看到倒在血泊里的白羽，盖着被子，血染红一大片，床脚始终不断的滴血。
血在木板汇聚。
又从地缝分开。
一条一条的暗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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