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印那边有动静了”
一身紫黑衣袍罩身现身后
“何动静?”
“要以青衣之名斩自觉”
“青梧…难道是为了她?”
“应该是,引诱她的只有青梧”
“九州山河故人归,恋物青山不老行”
——
当 当 当
俩人回头一瞧,原来是一位女子正朝她们走来
这位女子手持一根青玉雕琢的竹节杖,身穿一身飘逸的蓝色纱衣,一头蓝发如瀑,梳成了发髻,上面还点缀着些精致的小饰品
她的眼眸被一层薄薄的白纱遮掩着,显得神秘而又庄重,就这么缓缓地向他们靠近
女子在她们面前停下:“九州星河天翎屿,末缎愁落枕轩宁”
听到九州暗号二人看着她但还有戒备之心,只见她掏出一个令牌:“请帮我转交你们口中之人”
“口中之人…”紫黑袍咀嚼四字
女子笑着回答:“我同她熟络,不过以我的名义送去怕是不好”
“特地寻找各位望带”
“不方便?她的名声就已经够坏的了有什么怕的”在一旁不说话的她出了声
“白鸢行——桑白语”
二人原不曾觉得名声再坏能坏道哪去直到听到名讳白鸢行——桑白语,那可是兽神的唯二人选
从九州创世之初,就存在着一个被神兽镇守的领域,这便是由谛宁所掌管的第四州
虽然大家都称其为兽神,但其实背后真相是这样的:谛宁为了让它帮忙分摊工作,特意赋予了它与自己同等的权利和地位
现如今,谛宁不在,四州中唯有兽神这一位在管理,而原本是两人的职责,现在仅剩一人
所以,这个人正忙于寻找继承人,打算找个人与兽神一同分担重任,共同打理这片天地
“听过此等名讳,只是没想到…”话戛然而止
桑白语毫不在意的笑笑
“既然认识也罢给你送去”
“多谢”便离开了
——
“桑白语…兽神冕麟的继承人之一另一个好像是他的儿子吧?啊”后一声‘啊’有点挑逗的意味
“儿子啊,看来此女子实力不错啊,等走近了才发现的她”紫黑袍说道
拿起令牌,细细打量着:“这令牌上头,以木桩为底座,中间刻了个十字,十字上方环绕着花纹,两边还各有一道闪电图案,最顶端则是一朵栩栩如生的莲花,茎杆儿都清晰可见”
最开始是一头雾水,不过随着深入阅读和理解,逐渐豁然开朗:“我明白了,这木桩象征着人间界,十字代表着祭司,那些繁复的花纹则是代表了他们,闪电表示为兽神,而莲花,则是她的象征”
“果真是曾经的顶峰之人”
——
七日后,几人相见还未说话,绛幽出声:“别出声”
“遗居灵冢魂十盅,冢家魂任千雪刃”
“活人相近不相逢,只愿君若相逢十泣魂冢莫断言,遗居魂十 灵冢开”
配合手势,空中瞬间激活了一道神秘法阵,一群灵蝶宛如被唤醒般从四面八方翩翩飞来,直奔她们而去
谛嫣悸娆施展绝技,挡住了部分光能的冲击,一道身影在光影中若隐若现地步入了法阵之内
而在那带有特殊印记的法阵灵蝶,正一只威猛的黑雕正盘旋守护
此刻,法阵绽放出耀眼光芒,化作一圈光环笼罩四周
“进去吧”
——
“阿悸…”
听到这声音,裴悸一愣,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看见她本人也觉得难以置信
她在,可现在这个地方是灵冢啊,她怎么会在这里呢?
“你…嫣儿难道你!”裴悸捉住她的肩头
知他所想,轻微摇头:“我没有,只是与人做了交易千年能有再一次见面的机会的”
这会儿裴悸才注意到身后的人,只见绛幽正歪着头,带着一丝浅笑跟他打招呼,而她身边还站着一位姑娘,那双眼睛瞅着有点眼熟...
"尘仙子这女子,跟她做交易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儿,你怎么这么傻啊...我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不,阿悸等我…”
“嫣儿不可!”
谛嫣轻轻摇着头,对阿悸说:“你知道吗,我真的感到好孤独啊。以前有你陪伴在我身边,可现在连你也离我而去了。这回好不容易盼来了能和你再度相聚的机会,我无论如何都要紧紧抓住它”
裴悸用力地抓紧了她肩头的手,心潮澎湃,他何尝不想陪在她身边,但他明白不能那么自私,不能给她带来祸患:“嫣儿,我……”
话未说完,谛嫣却捂住了他的嘴,坚定而深情地说:“我不想再和你分离了”
一把抱住她:“好,再也不分开”
——
绛幽瞅着这眼前的一幕,两个家伙正拥抱在一起,那女子的目光也落在他们身上
而绛幽自己呢,就仿佛置身事外,像在看一场生动的戏剧般观望着他们仨的互动
谛嫣想起还有人松开了他,这时悸娆上前:“一尊我想同他说说话”
谛嫣瞥了一眼裴悸,琢磨着是不是该问问他对眼前人是否认识
不过想了想,她还是决定给他们留出空间谈话
虽然她完全不清楚他们究竟在嘀咕什么,但就在这时,裴悸一把搂住了悸娆,口中还念叨着什么
绛幽捕捉到了这一幕,戏谑地对谛嫣说:“瞧瞧,你喜欢的人抱着别的姑娘,你心里不酸溜溜的吗?”
虽然明知是玩笑话,谛嫣还是笑着回应:“我对他有信心,吃不吃醋这个问题,我会听他的说法”
“不过换个角度想,如果谛幽身边有别的女子,你会不会有那么点酸劲儿呢?啊?”
关于神尊和祭司,那可真是数不胜数,虽然大家心里都门儿清,但没人会特意去提
不过,谛幽和绛幽这俩家伙就特殊了,他们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别人就算知道内情,也会在明面上刻意避开不谈,但这两位呢,不管是明里还是暗地里,都保持着这种独特性
绛幽淡然一笑,没吭声,这时看到他们走过来。悸娆一开口,亲切地喊了句:“嫂嫂”。
“啥?”谛嫣一脸困惑地望向裴悸,裴悸就赶紧解释说:“你还记得不?我以前提过我有个妹妹,她就是……”
“啊?”
“所以,我与你的妹妹算是上下属?”
裴悸摸摸鼻尖:“嗯对”
“小娆原名裴娆,后随母姓悸”
绛幽就像个隐形人似的,站在旁边没人注意到她,然后她突然冒出一句:“各位,时间到了哦。”
——
二人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绛幽刚出来时脸色实在不好悸娆问她:“反噬如此快吗?”
“没事,走吧”
傍晚,昼夜·忘川颜
绛幽一进屋就窝在榻上懒得动弹,没过多久,有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
这会儿绛幽是真的懒得搭理,但那人却贴心地给她输送了一些内力,让她感觉舒坦不少
接着,那人就在她身边躺了下来,紧紧地搂着她,两人就这样一同进入了梦乡
——
现在,口中提到的那人正站在床边,手中紧握着令牌,月光如同一位沉默的观众,从窗户悄悄溜进来,披洒在他身上。这月色下显现的身影,正是我们所熟悉的那位故人...
——
同一时间白鸢行看着月亮心绪不知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