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8

“那你说说，刚才看见这个女人你都想了些什么？”

话音未落，朴智旻清楚地听到了那女人发出更加痛苦压抑的呻吟。他的手抚上辜桑另外一只默默施展术法的手，安慰似地用指腹擦过她的手心，先前因为故意承受盛娜伤害而抓住来的伤痕被他轻松修复。

“她身上有我熟悉的味道。”

“什么？”辜桑眉头紧蹙，盛娜惨叫的声音更加大了起来。

朴智旻意识到自己断句出了很大的问题，慌慌张张地握紧辜桑的双手急忙解释道，“大概率是上个世纪我们队伍中同伴。”

“我没想过他们会活下来，因为那场祭祀中我们几乎被歼灭，在我的记忆中，只剩下我了...”感受到朴智旻情绪的低落，辜桑紧绷的身躯慢慢放松下来，她的手摊开反过来握住朴智旻，虽然不全然可以包裹住，但这样的动作起了很大的作用。

她不愿再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因为他们现在更需要专注的是现在。

“那你能分辨出这个味道具体属于谁吗？”

朴智旻遗憾地摇摇头，“时间过去太久了，我需要亲眼见到对方才行。”

“但我依稀觉得，或许是那位不太好相处的冰疙瘩。”

“是吗？”

辜桑的面容难得温和下来，她拍拍朴智旻的手背，“那就先把眼前的麻烦解决掉吧。”

他们从踏进这片区域开始就察觉到了盛娜的存在，朴智旻也很快分析出对方的术法是什么。从他们的视角来看，盛娜才是送上门的猎物，在这场堪称为动物世界的游戏中，有人希望自己成为猎杀方，有的人成为了潜伏正常游戏的隐匿者。而辜桑则是糅合二者，获得足够的有效击杀次数且压线负伤率是她的首要目标。

她的目的有很多，且她明白，锋芒毕露一定不是最好的辅助条件。

“我有些后悔。”

辜桑叹气，“刚才反击的太厉害了，我应该收着点的。”

“没关系，把她留给后面的狩猎者就行了。”朴智旻很快提出解决办法，他控制黑洞中的黑雾往盛娜的大脑上移动，“最好是昏迷。”

盛娜大概意识到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她剧烈地挣扎起来，啃食她身躯的黑雾颤了颤，些许皮肉从它们无形的口中掉在地上，但很快它们又重新缠了上去大快朵颐。

“不要！不要！”

现在的盛娜不仅承受了朴灿烈带给她的精神折磨，还连带着肉体被啃食的痛苦，双重夹击下盛娜面临崩溃，于这条薄弱的线上反复横跳。

她的嘴边泛出些许白沫，头发凌乱地随意耷拉在肩上，那一小簇黑雾顺着她的眼、口、鼻、耳慢慢地钻了进去，黑雾天性食肉嗜血，在脑中狭小的空间肆意窜跑，彻底摧毁了盛娜最后的心理防线和支撑。

盛娜再无理智可言，她翻着白眼舌头也软趴趴地耷拉在一侧，整个人开始抽搐。

“利贝尔家族喜爱用人体做实验，创建这个家族的第一位研究出了精神浸染这个术法。此后为了增强术法的阶级，人体实验愈发严重。战斗中他们以摧毁敌人的精神为嗜好， 被大天使惩戒后收编。有人说，惨无人道的实验确实结束了；但还有别的说法在，实际上大天使默默支持着利贝尔家族的实验，因为他们打算把这种手段用在堕天使身上。”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