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酒歌“她是自己想要死的。”
胜败其实早就定好的,金惠允早就料到自己必定是会死在你的手上,与其卑微死去,倒不如殊死一搏。
至于你为什么不去躲避...
你看着被打伤的肩膀,那血淋淋的部位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末了,光滑的肩膀未曾有过伤疤存在过的痕迹。
只有沾染着你鲜血的衣裳证明过,你曾经受过伤,你也流过血,受过痛。
金路云“阿允......”
顾酒歌“够了敬虔!”
敬虔闻声收回手,郑号锡也默默将雷鞭幻化掉,二人知会默契地为你让出一条道路。
那道路的尽头便是金惠允的尸体,和正在以一种怪异的姿势缓慢爬向她的金路云。
金路云“对不起...对不起...”
金路云“我没能带你去看花海...”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终于艰难地牵住她的手,可他的生命也在那一刻,消耗殆尽。
他们来这世界游走了一圈,没有留下任何东西,孑然一身地又离开了。
仿佛他们从未存在过,就好像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过一个叫做金惠允的女人,没有一个叫做金路云的痴情种。
你摊开掌心,又攥住,去感受那股能量。
现在,就剩下南区那对姐妹了,也不知道, 车银优做的如何。
顾酒歌“把他们葬了,然后回去吧。”
你的手搭在门把手上,身后的声音唤住了你的脚步。
敬虔“主人,你心软了。”
敬虔“你为什么要内疚,明明他们才是恶人。”
“咣。”
敬虔没能等到你的回答,一个步履蹒跚的背影就是你留给她最后的记忆。
也让她这个无心木偶,开始真正思考斟酌着自己存在的意义。
敬虔永远都记得自己诞生那天主人对自己说过的话——“无心便是最好,感受不到喜怒哀乐,所以可以轻松自由地活着。”
“你就是这世界上我最希冀的存在,但也是无法真正实现的未来。”
——
你以为会等到一缕光,可就连落日的余晖都懒得施舍与你,它藏身在远处的地平线之下,亦或是被那不远万里而来的乌云所吞噬。
周遭之人四下奔跑着避雨,他们和你擦肩而过,未曾为你而停留片刻。
于他们而言,你不过是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也不曾有人会知道你就是臭名昭著的恶魔。
豆大般的雨珠无情地砸在你的身上,打湿了你衣襟,将长发也一并黏连在你的头皮和额头上。
你漫无目的地行走在这于你而言不算陌生的街道,浑浑噩噩地路过无数个店铺,漆黑的瞳孔中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敬虔“你为什么要内疚,明明他们才是恶人?”
敬虔的话犹如魔音一般盘旋在你的耳边,萦绕不断,你怎样去赶都赶不走。
顾酒歌“别说了...”
顾酒歌“别说了...”
顾酒歌“别说了!”
你仰头朝天嘶吼去,雨水混杂着你的泪水汹涌流下,你指着暗无天日的地方,却也无话可说。
顾酒歌“所以说,为什么你要这么折磨我?”
顾酒歌“我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有什么错!”
???“桑,跟我回去吧。”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