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醉了
在门外立了半晌,他又向清风殿走去
“你可知道那人是哪家的?”
被白紫汐吐了一脸酒的人,早已换了新净的衣裳,收拾妥当得体,连同那被染湿的外衫
“她不是哪家的,是权家的”
“权家?”他吃惊的道
权家何时出过如此失礼不懂雅正之人?更何况这不就意味着他报仇不得了吗?
“听说是权三公子从外面带回来的”他故意压低声音,留下只能让他两人听到的音
噗,那人差点将嘴里的酒喷出来,他要说是权律或是权濡带回来的,他也就信了,可,那是权延洛,权延洛啊,竟然会带女人回来,信息量有点大
他要是知道白紫汐现在就躺在权延洛的的床上,怕是惊的连下巴都不要了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当时我听说的时候比你还吃惊,习惯就好”
他转头看向权延洛,他已将方才得失态之色收起,用漠然代替,清澈明亮的眼眸,看着桌上的浅碟,不知在想什么
“你特码怎么回事”
“是不是没长眼啊”一大汉手中拿着酒杯,踉跄着身子,仿佛下一秒就要跌倒似得
“对,对不起”女人急忙道歉,以为他大人不记小人过,会饶她一马
“对不起,对不起就完了?撞坏老子你赔得起吗你?”说完又是一个踉跄
险些摔倒
“赔钱吧,十两银子,少一文都不行”
“我没有那么多钱,只有这些”她一个弱女子,从穿戴来看,确实不富,一身青绿素衣,头上没有多余的装饰,从怀里掏出自己仅有的五文钱,颤巍着手,递给那人
谁知他一挥手将那五文钱拍开,脸上不悦的说道“五文,你打发要饭的呢?铜钱洒落地上,“不如妹妹你从了哥哥我啊?这样就不用你赔了,啊?”
他满面油光锃亮,两腮发红,鼻下与唇下长了两排密密麻麻的胡子,狭长的双眸,满眼戏谑的看着那女人
三五人在旁看戏
仿佛想看看那女人会不会从,又或许是想知道那男人的结局
他伸手想拽女人,女人躲闪,不让他碰,他一怒便想挥掌打那女人,左手中,依旧握着那酒杯,却是滴酒不剩,早已被他晃了出去
“你个臭表子”
一时也不管话语中不中听,什么难听说什么,怎么顺心怎么来,完全忘了这不是自己的地界
就在他准备挥拳打过去的时候,被人卸了力
那人只两指夹着他手腕,硬生将他扬起在半空的手压了下去
只见那大汉身如抖糠,大气都不敢出,额头和后背更是发出冷汗
酒意醒了大半
他这是自毁前程啊,喝酒误事,喝酒误事
那不明的气味从他下体传来
众人嫌弃的皱了皱鼻
“你曦梦氏的拳是没地方打了吗?”
明明他说话时连语气都没有波动,明明就是一句平淡的话,却让那人害怕的不寒而栗
“权,权公子,我错了,我不甚酒力,我混蛋,我不是人,请你大人有大量,饶过我这次吧”
说道不是人时竟挥动手掌啪啪扇了自己两巴掌
“从今日起三年内曦梦氏不得参与清风宴”
权律拂袖离开,大汉瞬间脸色惨白,心如死灰般
他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没事喝什么酒,发什么疯,调戏什么小姑娘
自作孽,不可活,这可叫他如何向他家家主交代啊
被救的那女子,目光一直看向权律,从他出现到他离去,好像眼睛粘到他身上般,转不开
直到他身影消失不见,才将那脸上的崇敬之色收起,只是与以往不同的,脸上竟有了害羞的红色
仿佛他身上那股清冽墨香还在她鼻间,仿佛他的声音还在她耳边环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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