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座金碧辉煌的宫殿中走出了一个全身披金戴银的,走路还需要旁人扶,侍卫见了也要行礼的人,只是他这表情还能再奇怪点吗?张逸腾满脸疑惑,也不知该怎么办。
“对了,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来着?”张逸腾突然问道。
“上早朝,陛下。”
“哦…好吧…”
一行人继续走着,直到走到了一座明显比其他宫殿高的多的宫殿前,他抬头看见大门上头那几个字,“诸神殿”,门前两名侍卫正站在那,见张逸腾来了,赶紧行礼,后开了门,发现两边墙壁上都挂着字画,下面还有相对应的文字,好像有点年代了,地面上还摆放着长长的柜台,里面都放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张逸腾就问:“这些柜台里放的都是些啥?”
“都是您这么多年以来御驾亲征时所得到或发现或从敌人手里得到的战利品啊,难道陛下您都忘了吗?”
“还是先上早朝吧……”
他们再往前面走,上了一段长楼梯后就到了这座宫殿的大堂,他根本不敢相信,这大堂的柱子竟有近一百米高!大堂宽广,宛如一个标准足球场大小。
“这…这么大……,我的天哪!”
“陛下,请赶快上气旋,入宝座吧!”
“气旋?什么是气旋?而且宝座在哪?”他四处张望着,就这么一句话让满朝文武大臣们有口难言,议论纷纷。
旁边一位侍卫伸出手指向张逸腾脚边的某个东西,他一看,这竟是一个盘旋在地面上的一个小旋风。
“哇!好神奇啊!好,那我上了!”说完张逸腾便双脚踩了上去,他的双脚刚一离地,只见他整个人都飘了起来,然后慢慢的向屋顶飞去,飞到近五十米的高度时,张逸腾背后一道煞白,一张宽大金色的龙椅显现在了他的后面,然后他就顺势做了上去,“呲啦!”张逸腾脑中一阵剧痛,回想起了一些熟悉而又陌生的人与事物。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下面有一侍卫喊道。
这时,一位身披铠甲的将士上前走了几步说到:“禀告陛下,末将有要事禀报,就在前几日,西部战区主前线所有敌军全部歼灭,收复城郭共有七余座。”听到这里所有人都默默高兴起来。
“但…但是作为驻荒芜大陆主前线总指挥官金魁老将军在与敌军最后一战时不幸牺牲,是金老将军救了末将,要不然末将也不可能站在这里了……”刚刚高兴的气氛又再次低沉了下来。
“呃…陛下,老臣最近在气象厅得知今年预计会在西北方向吹来一股超强冷空气,寒气指数极有可能达到二级,这样会冰冻本大陆至北端一带的国土,会发生众多北人南迁的局面,这样会给许多驿站以及城郭带来巨大的麻烦,当然也很有可能会给金都造成不小的动荡,再这样下去,如果等到难民涌入金都,可能会有大量人民流落街头,还请陛下尽快下旨!”一位年长的臣卫上前说道。
“啊……那个,金都…是哪?”张逸腾都快听懵了。
“呃………这…金都……”那名臣卫和将士对视了一眼。
“陛下今天这是怎么了呀!”“不知道啊,从上来就一直不对劲!”“金都不就是我国嘛!”下面好多人都窃窃私语道。
“好啦!安静!我只是…咳咳!朕只是随便说说罢了……”张逸腾装出一副样子来。
下面的人便不再絮絮叨叨,但这样反到让张逸腾更加尴尬……
“呃…金魁将军那边该赏的赏,给国家做了这么多的贡献,我们会铭记于心的;至于难民嘛,让各大驿站与各方城郭加紧人力和物力,金都的话,也要全力配合各地与各部门,尽量不要让难民涌入金都。”张逸腾刚说完就觉得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感觉脱口而出,像是另外一个自己,一个真正的皇帝……
“咳咳,呃…那个,朕累了,呃…退朝!”他喊道。
回到自己寝宫的张逸腾坐立难安,他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龙袍,真是难以置信,但他自己清楚,真正的自己其实正躺在病床上。
“啊……这次的梦境为什么这么清晰,真实,漫长,就好像…亲身经历…过的一样,这三个场景。”
“咳咳,来人啊!”
“在,陛下,请问您有什么事吗?”还是那个婢女。
“嗯…朕考你几个问题,认真回答。”张逸腾想到了个好办法,该如何了解这个梦境。
“金都,这个大国至今为止存在了有多少年啊?”他像导师问学员一样,问出了这个问题。
“陛下,平时,您说国家名称时都是‘异界金都’全称呀,今天忘了吗?”
“哎呀,是啊,怎…怎么忘了哪~”某人在强颜欢笑!!
“嗯…奴婢出生前大国就已经存在了,后来得知大国已存在了近百年。”
“那朕是第几代皇帝啊?”
“当然是第一代啦。”这个回答又再次震撼了张逸腾的内心!
“那…那朕今年多少岁?”他越来越严肃,甚至直接抓住了那婢女的肩膀!
“容颜是十八岁,实际是三千多岁。”
张逸腾缓缓站了起来,眼前一晃,没站稳,退了几步,慢慢的扶着桌子,坐到了椅子上。
“陛下,我去叫人请太医吧?”不过张逸腾稍稍挥了挥手,表示不用。
“你先…退下吧…”张逸腾有气无力的说道,那婢女半弯腰倒退几步便退了出去。
他坐在椅子上闭着眼捂着脸一副好像犯了什么罪一样,不过他又想了想,反正只是梦境而已,醒了不就没事了嘛;他坐了起来,在旁边一个大书架上随便翻阅了一下,一本皱皱巴巴与其他书样式都不同的书正静悄悄的躺在书架的角落里,他放下了其他的书,把它拿了起来,正当他打算翻开书时,发现书上写有几个字,前面几个字已经看不清了,只有最后两个字,“日记”还算勉强可以看出来,然而第一页并不是写了什么,而是画了一个类似地图的东西,张逸腾表示看不懂,貌似是三个东西围在一起,但互不相连。
第二页的确是记了什么,但字迹也都早已模糊不清,不过这字迹都不同,只有中间几处能看的清,写的是……
“……来自现…界的七个人……”
张逸腾总感觉这说的就是自己和同学们,看了下一句,他震惊了。
“……经历雪地…活着……进化…们的死与生……”
张逸腾觉得没错了,这绝对和自己有关系!而第三句写的很清楚。
“虚伪的眼镜,您的存在给了我们美好的生活,但也是这一切的祸端,永恒的和平是不存在的,很抱歉,圣海神境我们没能找到。”
“…叛乱,战争不断……都死了…”
他正考虑这几句话到底跟我有着怎样的关系时,头也四处看着,最终目光落在了墙上的一副老旧的画上,画上是一个女人,她非常的漂亮,穿着奇怪的服饰,就像是鱼鳞一样,躺在沙发上。
张逸腾竟忘记了自己还在想问题,放下书就走上前摸去,发现那画已经非常老旧,甚至已经脱落了,“这…这是颜料?”刚刚触摸到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句话,说的是“嗯,就这样画,画好点,我家小宝贝儿真漂亮啊~”张逸腾瞬间感觉好熟悉,这应该是这画的主人的记忆。
他觉得这笔记和画非常有必要去问一下,所以就拿着笔记径直朝着门口走去了,打开了门,看见那婢女和两个侍卫正站在门口,他直接把那婢女拉进了房间,虽然这非常有损形象。
“来!你看看这个,这幅画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很着急的说。
“陛下,您忘的事可真多啊~”
“别说其他的!快解释解释!”他又直接捏住了婢女的肩膀。
“奴婢听说这是陛下您建国后找人画的,已经很多年了。”
“那这画上画的是谁啊?”他的力度加大了,甚至开始摇晃她。
“这…这不是皇后娘娘嘛!”那婢女惊讶到不知该怎么说了。
“啊??哦,这样啊,那…那她跟我有多久了?”张逸腾又问出了一个问题。
“一…一开始啊,呃…奴婢所知道的都是学习得来的知识,呃…据说是陛下您从世纪大冰洋带来的……啊!陛…陛下,您弄疼我了……”
“不好意思,那……呃…我是这里的人吗?”
“这…您不是…吧,您是穿……这个您还是去问皇后娘娘吧!”说完,那婢女居然直接跑了出去!
“什么?怎么回事?说清楚啊?还有这笔记……算了,不指望她了,直接去找那什么皇后吧。”
也没多想,他就直接开了门,叫上那两个侍卫,问了路,便朝着后宫的方向前进,那婢女在不远处的柱子后面悄悄地看着他远去……
在这皇城的另外一边,一座被河流包围的宫殿矗立在地面上,这座后宫主殿名为“冰洋殿”,听说这河流中的水还不一般,说是专门找人从纪冰洋冰面上的冰块化成的水运过来的。
在宫殿前,一个正在修剪花枝的婢女刚好看到张逸腾一行人走过来,她就急匆匆的跑回了宫殿,不过还好,张逸腾并没有发现。
“皇后娘娘,陛下来了。”
“哦?逸腾来啦~快快有请啊~”一个正在看书的漂亮女孩兴高采烈的站了起来。
“奴婢只是远远的看见陛下朝着这边过来了。”
“哦,那我们快快前去迎接他们吧。”稍微穿了下衣服,画了个淡妆,就出来了。
“皇后娘娘吉祥。”那两个侍卫远远的就跪下了。
“嗯,都起来吧。”那女孩也回应道。
“刚才就听闻逸腾你要来,果然来了,海洋给您请安了。”还没走到他跟前,那女孩就絮絮说道。
张逸腾心想:“原来这皇后叫海洋,嗯,记住了。”当女孩走进了他才发现,这身上的衣服的确就是鱼鳞所制,十分美丽,更何况她又再外面又套了件蓝色的轻纱裙,腰间与下摆的丝绸缎带在风中轻轻飘摇更是宛如仙女一般。脖子上还系着一个靓丽而又俏皮可爱的蝴蝶结,空姐???脸上还带着一层薄薄的面纱,海洋那美丽动人的面孔在这面纱之下微微浮现着,还有那头上带着的那种十八十九世纪欧洲上流社会贵族夫人们带的那种很宽很宽的帽子,粉红色的,上面还简单弄了朵花,宽宽的帽檐刚好遮住了海洋的脸,以免暴露在阳光底下,生怕晒黑了自己。
“逸腾~过几天就是我的生日啦,容颜继续十七岁,实际三百多岁!”她非常高兴。
看来那副画上的确实是她,没错了,那么接下来还有这本笔记。
“我问你个事儿,这笔记你可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他问了出去。
海洋稍微翻看了一下,摘下一边的面纱说到:“逸腾啊,这不是世界地图嘛,你给我看这干嘛?这第二页上写的些什么呀,看不清。”因为低头的原因,帽子也被压的很低,根本看不到她的脸。
“那我是哪里人?哪来的?”他很紧张。
“呃…土球人,穿越来的,还有六个伙伴,逸腾,你怎么了呀?没事吧?”海洋突然抬头,张逸腾看清了她的真面目!
第一眼就看到了她的眼睛,湛蓝色的眼睛,眼睛就像海水般清澈透明,同时也回忆起了很多往事……
他心里想着:“原来…是你啊……”
接着他的眼睛失去了高光,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把众人吓个半死,海洋和她的贴身婢女立即将他扶住。
张逸腾稍稍一闭眼,再一睁眼只见那女孩正哭泣着,我正倒在她怀里,所有人都在哭,跪在张逸腾身边,他耳朵听不见,这一幕好像曾经经历过。
对,在那个崩塌的冰面上。
他再一闭眼,又一睁眼,张逸腾看见好像有人去叫太医了,他们好像要把我先抬到海洋的寝宫去,意识变得模模糊糊,耳朵依然听不到。
他的眼睛最终还是落了下了,宛如死了一般……
“那是属于你自己的东西,赶紧回到异世界!”
“谁……谁在说……”
“莫要再有纠葛,相见自有天意。”
“到底怎么回事……”
他猛地一睁眼,恢复了高光,坐了起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旁边的夏曦也正趴在床边熟睡着,张逸腾下意识摸了摸她的头。
“我…我回来了……”
“我从那个庞大的梦境中醒了!”
当张逸腾还在惊讶与喜悦中时,手里握着的某个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拿到眼前时,脸色立刻变得异常苍白,因为,他手里始终是死死的攥着那本破旧的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