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伊宁躺在床上,她实在想不通顾时渊为什么要那样对她说,难道今晚要发生什么事?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要说现在才是现代的七八点钟,再说她心里藏着事,更加睡不着了,唉,不想了,要真发生了什么事,她这么一个小胳膊小腿都去了也没有用,话是这么说的,可……
外面风浪拍打着船体,像野兽的嘶吼,听着让人实在害怕。
伊宁睡至半夜时,外面狂风怒吼,下起倾盆大雨,吼隆隆的实在吓人,伊宁今日好不容易才睡着,就听见外头的打斗声,她有些奇怪,起了床,穿着单衣就下了床,刚走几近门边想打开门,“砰”的一声,门就被撞开了,伊宁吓得倒退了几步,就见一个胸部受伤的黑衣人闯了进来,手里还提着带着血的长剑,剑面反射着阴森森的冷光,后面还追着十几个提着长剑穿暗服的人。
黑衣刺客看已无路可逃,眼睛阴狠的看向她,伊宁吞了吞口水,心里害怕死了,还要强装镇定,边后退边强笑着对黑衣人说:
“大…大哥,你们大半夜的…不睡觉,都玩什么呢”
不待伊宁说完,黑衣刺客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到伊宁身后挟持了她,长剑就抵在伊宁脖子上,凉嗖嗖的,伊宁想,她完了,她知道自己这是被当成人质了,她强忍害怕着颤抖想与黑衣刺客说自己和他们没有关系,拿她当人质是没有用的,可她刚才看黑衣刺客的眼里发红的厉害,身上也满是血迹,显然是被逼迫到了绝路,伊宁觉得黑衣刺客放过她的几率很小,果然,那黑衣刺客低声呵了一声:
“敢动一下就要了你的小命!”手中的剑抵的紧了些,说话几秒间,那十几个穿暗服的人也提剑进来了,伊宁动也不敢动,声音中带着恐惧,只小心翼翼的劝黑衣刺客:
“大哥…小心…剑,这可不闹着玩的…”
黑衣刺客不理她,只拿剑抵在伊宁脖子推前进,低声朝十几个暗服人呵道:
“退出去,不然…这刀剑可不长眼。”听着声音,黑衣刺客应该受了不小的伤。
可几个暗服人似乎不认识伊宁,根本没有后退的打算。黑衣刺客看他们这个样子,有些急了,手中的剑也把握不好力度,伊宁的脖子瞬间就出现了一道血痕,她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她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她长这么大以来,最怕的就是疼,刚刚在被挟持的巨大恐惧之下她都没有哭,这下好了,她在想会不会就死在这里了?
外面雷鸣电闪的,还下着大雨,为这一切添了恐怖的氛围,门外十几个人和背后挟持她的黑衣刺客衣服都湿透了,她只穿了一件单衣,背后的人冰凉凉的贴在她身后实在难受死了。
“快退下!”是阿森侍卫的声音及时阻止了。
十几个暗服人缓缓退出了门外五米,手里紧紧握见提防着,伊宁也被挡在前面缓缓推了出去,半夜里,雨打在脸上实在不舒服。
黑衣刺客冷笑一声,在雨中大喊道:“只要你们放在下一条生路,在下就放这小姑娘一条命。”
伊宁现在已经说不出话了,雨水淌到她眼睛上,她费了很大的劲才勉强打开一点点,看见那十几个暗服人从中间让出一条路,中间站了一个人,虽然在雨里,可她凭着微弱的烛光愣是认出了顾时渊来。
顾时渊站在雨中 ,披散着的黑发被雨全部打湿了,乌黑深邃的眼眸直盯着伊宁,不见任何情绪,宽大的黑袍衬得身材愈加挺拔,就一直伫立在那里,如同一棵古松,有力而又健壮。
伊宁想对他笑笑,无奈一动,脖子就疼的厉害,她弱弱的喊了他一声:
“顾时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