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去”曾经那个白衣少年说他要学这世间最高明的剑术,将救她出去。少年的誓言成为支撑她的信念。
终于有一天,酷酷的青年穿过重重剑阵一剑劈开锁住她琵琶骨的粗大锁链。
“你是他吗?”纵然她的听力已经严重退化,眼睛也花得厉害,但仍固执地等在原地,要一个答案。
“不是。”
她凑近仔仔细细地瞧,梦中的少年,白衣清朗,眼含柔情,确不是眼前黑衣沉默的
这一个。
“我想去找他。你......能陪我一起吗?”
“好。”
两人结伴,从阴森剑堡,到白马寺到白鹭湖,到钟山桃花。他们牵着的手, 从隔
着一根木棍,到再无阻隔。可是她突然消失了。而他收到了一封战书。
风津渡口,夹着劲风的剑袭来,明明可以格挡,他却放弃了抵抗。剑没入他的心口。他的唇轻动,说了句什么话。
数年前,风津渡口之上,曾有一黑一白两个少年在此斗剑。
比试的结果,白衣少年死在黑农少年的剑下。临死嘱托让黑农少年前往剑堡,救出钟爱的少女。那个黑衣少年就是他。得知真相那一刻她就告诉自己要复仇。
可直至她将剑送了进去,直至她看懂了他以唇语说出的“我喜欢你。”
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即将失去什么
“啊—”
她终于崩溃似的喊了出来。
恍惚记着那一日风光犹好他曾附在她耳边细雨,他以为她听不到,
其实她听到了:“你耳朵听不见,眼睛看不到没关系, 我一辈子 当你的眼睛当你的耳朵。”
一辈子, 可是一切都无法统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