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醒了？”
辽子凯缓缓睁开眼睛，柯寒睡眼朦胧的趴在他床边，脸上是手表压出的印子。
“我躺几天了？”辽子凯又把眼睛闭上，他全身都酸痛无比。
“快一个月了……”柯寒小声说，“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不舒服？”
“都挺好的。”辽子凯忍着痛，摸了摸她的头。他全身的骨头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愈合，他其实早就清醒了，听得到几人说话，听得到戎平吃东西喝水的声音，甚至半夜的呼噜声都能听到，但是他就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可能是碎掉脊椎还没有连接到一起吧。
“不用上课么？”辽子凯问。
“我放假了，饿不饿，给你买点吃的去。”柯寒起身，伸了个懒腰，“我都睡饿了，你想吃什么？”
“一碗粥就好。”
“好的好的，我马上回来。”
病房门被轻轻合上，戎平不知道去哪了，果篮里只剩下了香蕉，苹果被戎平吃完了。想起戎平咔嚓咔嚓啃苹果的声音，辽子凯也有点想吃了。
“麻烦给我带个苹果！”他大声说。
“好的！收到！”走廊里脚步声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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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泽一边面色凝重的阅读报告，一边问他的助理，说:“这一百多号实验品，准备安置到哪？”
“送回各自家庭是不太现实的，有的个体状态还不稳定，可能随时进入暴走状态，还有的生命迹象微弱，随时会被血液吞噬，现在正被密切关注，只有少数几个神智比较清醒……”
“真麻烦啊。”岐泽说，“我们不可能每找到像光明精神病院这种地方，都把实验品全部接手过来吧，我们没有责任和义务，也没有这么多人力物力去耗费在这烂摊子上。”
“或许，能利用起来，成为一颗摇钱树。”助理是个染着麻灰色头发，涂鲜艳口红的年轻女人，她办事很有效率，很让人放心，唯一的缺点就是喜欢在工作时间照镜子。
“利用……不就变成跟和平生物工程一样的组织了么，这可不是我们山支家该做的事。”
助理踩着白色高跟鞋，拿起报告说:“等我几天，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说罢，款款走出了岐泽的办公室。
岐泽撑着头，把腿蜷到了转椅上，从兜里摸出手机按亮了屏幕。
“喂，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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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修和平常一样早起，他为了生活找了一份送外卖的工作。虽然有特殊能力，但他并不想去偷去抢。组织现在不复存在，没人管他吃喝，只能靠自己想办法在这里生存下去。
“早啊小袁。”门口卖煎饼的老婆婆起的比他更早，已经开始做煎饼了。袁修放下几块钱，拿起一个煎饼咬了一口，
“早啊李婆婆，”两人笑着打招呼，“今天的饼有点咸呢。”袁修说。
“啊呀，我老了，记不得放没放盐，就又放了一遍，哈哈，人老了就不中用了，连煎饼都做不好，真是羡慕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李婆婆笑着说。
“李婆婆您还年轻着呢。”袁修戴上头盔，骑上电动车，离开了这栋小小的公寓。
袁修体验了一阵普通人的生活，开始向往平凡起来，他觉得平平淡淡也没什么不好，结婚生子，生老病死，不用很充实的度过一生，没有打打杀杀，不用拯救世界。
可是拥有这种生活的柯胜已经死了，他的妻子，他的女儿……他的女儿没有死，但是失去父母，远比死痛苦的多。
普通人总是想变成超人，而超人渴望着变回普通人。
“真好。”袁修骑着电动车在马路上飞驰，“这种生活过一天是一天吧，它本就不适合我，我已经知足了。”他在心里说。
“跑完着条街上的，就要去下一条街了。”袁修看了看手机上的订单，忽略了几个用户的催饭提醒，给电动车加足了马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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