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元玉回过神来,已经回到府中了,原是皇帝以为元玉见了如此血腥场面,一时无法接受,便让蒋公公带着侍卫将其护送回了府。
元玉思绪回笼,看着张艺兴问道。
元玉不知张公子,费尽心思,约元玉来此,是为何事?
张艺兴费尽心思?为何这么说
元玉皱了皱眉,这么问,难道纸条不是他给我的?
元玉平沙落雁千华亭,可是张公子所写?若是,那约我来此只要让身边侍卫口头说下便可了,传了个简单谜语般的纸条可不就是费尽心思吗
元玉将纸条摊开给张艺兴看。
张艺兴轻笑道。
张艺兴是我写的,我知京都才女的名声,只不过以曲弹奏时间当成会面时间,隐去了“见”这一字,千华亭我可直接明说了,如此简单,你定会懂
元玉对此没话可说。
元玉所以约我究竟所谓何事?还望公子快快明说,不要浪费这宴席的热闹了
张艺兴停止笑容,一脸严肃地看着她。如此气场,仿佛又见双腿未有疾,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
张艺兴我...心悦你
元玉微微一颤,手中的纸条随着她的松手,因为吹来的微风,没有立即落在地上。元玉此时的心听到自己心悦之人的告白并没有非常喜悦的感觉,反而如这纸张一样飘拂着。
元玉下意识地摇头。
她对此没有生出半分喜来,却有种无法言说的悲。
元玉强撑地扯出一抹笑容来。
元玉张公子莫要开玩笑了,我丫鬟还在外边等我,若您没有什么正事,我便告辞了
张艺兴看着元玉慌张失措,险些摔倒的步履并没有开心几分。
他知道她的慌乱是什么,他知道她也早就心悦她了,但他同元玉一样生不出半分喜来。
他是无耻的,非常无耻的。
他让元玉为难,非常为难。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母亲,这是什么意思啊?”年幼的张艺兴问道。
“这是心悦你的意思啊。”张母摸了摸正捧着诗集的小艺兴说道。
张艺兴.幼年心悦你?
张艺兴.幼年这又是何意啊?
张母看着平常一副严肃样貌的儿子露出终于有五岁孩童般的困惑表情,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张艺兴.幼年为何长大才能明白,事情不是越早知晓越好吗?这样日后有更多的时间去知晓更多的东西
张母一愣,狠狠揉搓了小艺兴的脑袋,说道:“你呀,这样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的,心悦你便是你看见了个人就不由得欢喜,看不见那个人你就茶也思饭也想,睡着了梦里都是那个人。”张母蹲下身子来:“如何,懂了吗。”
张艺兴.幼年懂了
张母又愣了一下,怎么明白地这么快。虽说自己解释地非常好,可这孩子才五岁,情情爱爱这种复杂的东西,真的能懂吗。
于是一脸坏笑道:“那幸儿,可是有心悦的人了?”
张艺兴又恢复严肃的样子说道。
张艺兴.幼年六皇子有,他每次看见丞相府的元玉小姐便很欢喜,看不见她饭不吃,书不看,每天都哭着喊玉姐姐😭必须要元玉来了才吃,才看。而且每次见他都说他昨晚梦见了元玉。
张母一下就噎住了。
这哪跟哪啊?果然是孩子。
张母不再问张艺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让他加油背书,不懂的明日去学堂问夫子。
等张母走后,张艺兴才缓缓开口道。
张艺兴.幼年那我也是心悦元小姐吧,只是没有六皇子这么明显罢了
张艺兴.幼年我不会因为见不到而哭闹
张艺兴.幼年我也从来没梦到过
张艺兴.幼年但我看见她我就会欢喜
张艺兴.幼年这便足够了
年幼时的张艺兴便会像周围的人隐藏自己真实的想法。
因为他早就明白了不努力是不能拥有想要的一切的。
只是那时的他不知道元玉和他从一出生起就不是同一条路上的人,元玉的命运已经被皇家写好了,而他的命由自己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