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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尽吾一生,护伊一世

红尘一别,只余残念

  (楔子)

   茶楼里

   “今儿个我们要讲的是一位蒙面医者,江湖人称淳舆先生,他……”

  台下立刻有听众打断:“哎呀,这位淳舆先生谁不知道,医术精湛,前几年还救活了一个死人,听说那人是溺死,都快下葬了。他恰巧经过,只施了几针,那死人竟吐出几口水,悠悠转醒。那家人千恩万谢,予他钱财,他竟分文不取……”

  众人附和着:“对呀,这谁不知道?”

  说书人咳了两声:“大家稍安勿躁,我们今天讲的是另一桩事。你们可知他为何学医?”

  说书人勾起了众人的好奇心,台下有人问道“为何?”说书人喝了口水,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

  “话说这位淳舆先生出身不凡,家底颇丰。但自幼调皮,不爱文爱武,励志成为武将保家卫国。变故发生在某年夏,年少的淳舆先生拉着与他自幼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偷偷溜到山上玩,至于那姑娘的姓名我就不得而知了。

  两个半大的孩子走的偏远。后来一个不留神,那姑娘就被毒蛇咬伤。淳舆先生慌了,背着她下山求医,可那姑娘没撑到下山就断了气。唉,自古红颜薄命呐!

  大家可想而知,淳舆先生有多后悔,所以这才弃武从医……”

  “唉”台下一片唏嘘,孟寒再也听不下去,起身离开了茶楼。

  01:收徒

  最近孟寒被一个名叫楚楚的小丫头缠上了,孟寒自翊潇洒不羁,那日他醉酒后,一时善心大发给了路边乞讨的楚楚几个铜板。

  楚楚抬头看他,面上没有一点血色,紧抿着唇,下巴尖尖,头发乱糟糟一团,瘦的跟个猴子似的,像是得了什么重病。一双眼睛却生得极为好看。

  孟寒看着那双眼睛一声夸赞脱口而出:“小丫头,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眼睛很好看?”

  楚楚不说话,他哈哈大笑了几声。跌跌撞撞的向前走。回到栖身的破庙后,便醉倒在那个烂草席上,醒来时就看见楚楚守在草席前,猝不及防的对上她一双水灵灵的眸子。

  她的目光也不闪躲,两人就那样对视着,气氛突然有些尴尬。这时,楚楚开口轻轻道了一句:“师傅,你不记得我了吗?”

  孟寒心中疑惑,莫不是自己又乱对人许了什么承诺?认真回想了一阵,确定自己没有收任何徒弟后开口道:“小丫头,恐是你认错了,我可没有收过徒弟。”

  楚楚低下头,两行泪就那么落下来了,孟寒一个大男人哪见过这种场面,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眼泪,边擦边道:“哎呀,你别哭呀,我真没有徒弟。”

  楚楚哭的更厉害了,这一哭她的两颊染上浅红,平添几分可爱。

  “你和他很像”

  “谁?你师傅?”

  “我找不到他了,他不要我了。”

  楚楚把头埋在孟寒的怀里,抽抽搭搭的哭诉。

  楚楚说她是孤儿,十一岁那年遇到了她的师傅,她师傅生得极为好看,是个温柔的男子,名唤青涟。

  青涟将她从井市捡回家,又悉心照顾,并教楚楚认字。楚楚这个名字也是他取的。可是三年后的某一天,他突然不告而别。

  楚楚在那座房子里等了他很多天,等到再也流不出眼泪。后来索性把房子低价卖掉,拿着盘缠各处找青涟。

  最后盘缠花光了她也没有找到青涟。还因为环境恶劣染上了疾病,不得已才到路边乞讨……

  “楚楚,我问你,我跟你师傅哪像了?我可是个滥情又风流的人,与你口中的师傅一点都不相似。”

  楚楚抬起头,极认真的看着孟寒:“师傅也说过我眼睛好看的。以后你暂时做我师傅好吗?我会很乖很听话。”

  孟寒嗤笑一声:“这原因好是荒唐,我不收徒弟的,而且你是把我当成青涟的替身了么?”楚楚的眸中又染上水色,眼看着就要哭出来。

  孟寒慌忙开口:“打住打住,你别哭,先跟你说清楚,我就是个登徒子,一个普普通通混吃等死的无业游民,而且当我徒弟很辛苦的。”

  孟寒心中懊恼,自己这样说不是默许楚楚当徒弟了么?但是说出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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