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四大名妓之一撷芳楼师师姑娘一年一度的公众唱曲儿的日子。一般都是掷千金才能听到的。
李师师“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妆罢立春风,一笑千金少。归去凤城时,说与青楼道:遍看颖川花,不似师师好。”出自文采风流名动一方的秦观之口。“小生爱慕师师姑娘已久,特写这首《生查子》描写姑娘明丽动人的美貌。”秦观露着大白牙朝台子上的李师师喊到,师师朝他微微一笑。
路人A:“小生,路过此地,不知这秦才子所说的师师姑娘,是何许人也,为何秦才子对她如此迷恋?”
京城人B,一脸鄙夷,说到:“京城谁人不知李师师,'人风流、歌婉转',在首都各教坊中那是独领风骚,高树艳帜啊。曲词大师张先,专为李师师创作新词牌《师师令》。”
路人A:“兄台,说的张先大师,可是秦楼歌坊中又多流传他的词作,年老望重80余岁高龄的那位?”
京城人B:“是啊,如此可见师师姑娘嗓音多好了吧,而且这师师姑娘性格也好,'汴京角妓,有侠气,号飞将军。'说的就是她。”
路人A看着台上唱词的李师师,一脸迷恋,感叹,“身轻如燕,婀娜多姿,既温文儒雅又慷慨大方。如此女子世间少有啊,若是能和她睡上一觉死也甘愿。”
结束了之后,师师姑娘立即上楼了,老鸨说,“师师姑娘姑娘今天乏了,不愿与你们谈论史事诗词歌赋。”顿时有一群富少抱怨连连。狡猾的老鸨又说到,“不过,你们可以今天竞拍,看谁明天能与师师姑娘会面。”又乱作一团。
听着楼上楼下的喧闹声,师师姑娘坐在窗户旁,托腮看着东京汴梁,林立层层酒楼,处处斋馆,上至达官贵人,下到平民百姓,穿梭往来,一派繁华景色。放空自己。想到多年之前的事,那时她还不姓李,她的父亲是经营染房的布匠王寅,师师四岁的时候,王寅因为为朝廷染布延期入狱,在狱中染病死掉了,自己便成了孤儿,开始和小混混抢饭吃。
苦涩一笑,后来就遇见了他,冷脸少年,小时候的十王爷,说的什么现在已经忘了。当时以为脱离了苦海,没想到掉入更大的深渊。只是偶尔还会梦见他,是心心念念之人吗?李师师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看不懂那个冷面的人。
什么艳冠京城的名号,和什么“飞将军”的称呼,她不只是怎么来的?她只知道那是他的要求,便一直扮演着这个角色,自己本身其实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什么大情大义也不是很懂。李师师和真正的自己,有时候连自己都分辨不出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咚”一声,把师师的思路打断,站起转身一看,是一个信裹着石头,捡起来看到外皮上熟悉的字迹。就打开来看,只见上面画了一幅图,一个人和一个吉字,最后还有一个字“等”。
李师师一看便明白了其中含义,不过有些震惊。心情平复后把信纸移到烛台烧毁了。信封则是压平放在了一个有锁的精致匣子里,匣子里也有三四个同样的信封。